天機武圣和玉仙聞言后色變,因為陸平安是如今起源空間常駐最強戰力,同時也是九大空間的最強者。
目前也唯有陸平安有能力與違規者巨頭一戰,甚至有機會斬殺對方,換做天機武圣,面對那些已經登臨禁忌的老前輩,頂多是能做到自己不死罷了。
作為九大空間的重要戰力,陸平安其實常年都不在空間內,而是在外面的小世界和親友們過著悠閑自得的日子。
楚子航和夏彌自然平時也不會去管陸平安的私生活,只是保持著交流,團隊內有大事的時候會通過團頻聯系。
夏彌如今顯然是沒想到,陸平安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一個人殺到違規者聯盟去了。
以往出了什么大事,陸平安都會在團頻內請教楚子航,但這次居然直接莽過去了。
楚子航此時看上去還算鎮定,但那是基于他的天生優勢,他看向夏彌,問道:“怎么回事?平安應該沒有那么魯莽才對。”
是的,其實楚子航感覺相較陸兄來說,陸兄的兒子做事還是比較穩重的,算不得極致的莽夫。
陸平安會這么急的殺到違規者聯盟,肯定還有著特殊的內情。
提起這個,夏彌有些無奈的道:“還不是因為違規者聯盟有一位真我境巔峰高手,在任務世界中搗亂,險些擊殺了卷卷唄。”
陸平安繼承了他老爹的優秀傳統,在他的第一個任務世界就找到了真愛,后來成功通過引渡契約將其接引了進來,多年過去,也都一直恩愛。
并不是所有的探索者都成長的很快,陸平安能夠后來者居上,完全是因為繼承了極其離譜的血統,以及不遜色于老爹的天資,最終才快速的在空間登頂。
換做他的妻子就沒那么快了,真我境巔峰的強者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陸平安這次是去討說法的,不殺了目標,顯然不會輕易罷休。
可問題是,夏彌覺得侄子這回也太莽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他們,多半是因為他認為這是他的私事,而且違規者聯盟勢大,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匹敵禁忌級強者,所以就不想拉其他人下水。
“原來如此,他會生氣上頭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邁出那一步了嗎?”
楚子航點了點頭,大致了解了情況,知道了陸平安出手的原因。
“在一處世界內逍遙了三千萬年,仍舊沒能突破,那一步對于秘血武者來說還是太難了,估計想在幾個紀元內成功不太現實。”
夏彌說道,他們說的是陸平安的瓶頸,問他是否踏入了禁忌領域。
實際上,在空間歷三萬年前,陸平安就已經是真我境后期了,兩萬年前,陸平安就已經達到了真我境巔峰,成為了九大空間除了他父親之外的第一強者。
但此后兩萬年,陸平安的境界就達到了瓶頸,只能在同境磨礪沉淀戰力,卻不能更進一步。
盡管秘血真祖已經逝去,但秘血一脈仍舊不容易突破禁忌領域,陸平安認為恐怕只有像他父親一般開創新的秘血,找到完全屬于自己的路,才能夠朝禁忌邁進。
和楚子航的看法不一樣,陸平安認為父親在禁忌領域的門檻前其實是沒有阻礙的,正如當年的秘血真祖年紀輕輕就登臨絕顛,一口氣成為了禁忌一般,陸晨現在擁有秘血真祖當年所有的條件,沒理由會做不到。
能否破入禁忌領域,他認為全看父親的心情,或者說對未來的規劃。
陸平安也有想過熔煉新的秘血,可他卻發現自己做不來這事,明明聽說當年父親做的很簡單,臨場就直接將秘血轉化了。
楚子航分析過,那恐怕是因為陸晨在秘血真祖統治秘血的時代,就面對秘血真神發起過終極挑戰,在仙武遺跡內戰勝了自我,完成了對秘血真神的超越,那是一種自我的迭代。
而陸平安就算天賦再好,實力再強,他都沒有經歷過他父親那樣的百戰坎坷,始終沒能在秘血真祖時代完全超越自己體內的秘血真神,這意味著在秘血領域的潛能方面,他沒有完成超脫,所以就做不到開創新的秘血。
并且因為陸晨現在是新的血脈始祖了,一切秘血武者的血脈源頭和概念都自陸晨身上發散,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今所有的現存秘血武者都成了陸晨的子嗣,論血脈是一脈的。
盡管陸晨沒有刻意壓制其他秘血武者,也不曾像秘血真祖那般造出秘血真神一般的東西去制約他們,但來自血脈的天然壓制仍舊是在的。
作為血脈始祖的陸晨都還沒有登臨禁忌,其他的秘血武者是不可能突破的,這便是來自血統的上限約束。
“要幫忙嗎?”
天機武圣皺眉道,陸平安沖到違規者大本營,這可是動蕩空間的大事,與之相比,下面的探索者們被違規者熟練的業務挖走,那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若是陸平安在樂園那邊戰斗出了什么意外,那九大空間的局勢恐怕就要變了。
因為原本他們知道違規者聯盟內有空間的自己人,那么暗中制衡之下,樂園來攻打空間的可能性是很低的,畢竟陸平安也不是吃素的,憑借空間的第十階防御,足夠對方吃一壺。
可陸平安現在不是防御者了,而是進攻者,一旦他在樂園那邊出了意外,違規者恐怕就會變得更加猖獗,同時違規者巨頭中的自己人會不會變心也難說。
天機武圣不是懷疑潛伏者們的決意,只是利益是永恒的,若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站在空間這邊必死的話,潛伏者們也可能會動搖。
總之,陸平安這種莽撞的行為,有著極大風險。
他現在只能祈禱違規者聯盟的禁忌們在內奸的制約下,無法盡情施展手腳,這樣一來他們還來得及補救。
“我們現在過去應該也已經晚了,恐怕已經打起來了。”
楚子航掃了眼團頻菜單,某個人是否處于脫戰狀態,在團頻菜單內是能看出來的,上面的陸平安是半透明的紅色,那就代表他正在戰斗。
“我說木頭,你怎么那么澹定,不關心小平安嗎?”
夏彌著急道,作為陸平安的干娘,夏彌還是很疼陸平安的,在陸平安小的時候,經常帶著他出去逛街買好吃的呢。
“不用那么急,別忘了,平安身上還有我給他的東西,他應該不是無謀的沖過去的,這次行動既是一次他個人的報復,也是空間的試探,他做事比陸兄有分寸多了。”
楚子航思索后,倒是平靜了下來,讓眾人有些疑惑。
天機武圣沉吟一息后也放松了下來,“原來如此,是為了這個嗎。”
本身陸平安的實力就是禁忌級別,要在世界之海內攔下一名真我境巔峰的違規者應該不是難事才對,從前因后果推理,恐怕陸平安也曾做過跨界而行救人的事,但他最終沒能留下敵人。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故意追著那名違規者,直到違規者聯盟的大本營那里才停下。
這恐怕是有預謀的‘逼宮’試探,當然,這不是陸平安的預謀,而是陸平安隨身攜帶的迷你版楚子航的預謀。
就算陸平安做事比他老爹穩重,應該也想不到那么深才對,而且為了老婆出氣應該也是重要原因。
“什么意思?你們說清楚點。”
玉仙一頭霧水,說出了夏彌的心聲。
“簡單來說,平安是想看看誰對他下死手。”
楚子航解釋道,“違規者聯盟內可能不止兩名空間自己人,如果他在戰斗一開始就感覺殺機太重,應該會直接撤走,若是感覺能夠頂得住,那就說明違規者聯盟內還有其他內鬼,不然他活不了。”
夏彌聽了直皺眉,“這是什么戰術,不是拿自己的命去玩嗎?不行,我得去找繪梨衣,讓她把自己的蠢兒子喊回來。”
“先別急,我說了,平安沒有他父親那么莽撞,他敢只身沖過去這么做,恐怕是還有什么依仗。”
楚子航讓夏彌稍安勿躁,他看向團頻菜單內排在頂部的那個名字,如今已經處于灰白相間的顏色,代表其隨時都可能歸于正常狀態。
“武帝恐怕要醒了,是他在團頻內指示了武王?”
玉仙也有些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道,她用詞就比較恭敬了,都是稱號。
“陸兄應該是沒有想太多套路的,但他配合了兒子的欲求,關鍵時刻可能會出手。”
天機武圣說道,“而且解決違規者聯盟的問題,本也就需要他動手,所以武王這算是去打前哨了,給他父親探探路。”
“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什么也沒想就沖過去了。”
夏彌聽完松了口氣,“那我們這會兒做什么?就在這里等著?”
楚子航品了口茶,“等吧,下面是莽夫們的時間了,我們只需要等結果,戰場上我們是插不上手的。”
這是無奈的結果,因為他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
們的實力還沒有達到真我境巔峰呢,更別說加入禁忌們的戰場了。
繪梨衣如今不在,冷月在外游歷,五行四象陣根本不可能開啟,只有他和夏彌以及陸平安的妻子的話,也沒法發動五行四象陣輔助陸平安。
當然,諸天觀光冒險團也可以招收一名正式團員,那樣就可以用技能了,但那有點太把對方當工具人的意思,而且此時陸平安都已經殺到了,他們再去安排根本趕不上。
此時此刻,世界之海內的一角,萬界環繞之處,混沌迷霧所遮掩之地,爆發出了洶涌的潮汐。
那是蓋世強者在出手,只是一擊,便撥開了樂園所在之處的迷霧,將周遭萬界氣泡推開,乃是氣吞天地之勢。
男子站在那里,一襲白衣,手持黑紅色殺劍,古風的長發在身后飄蕩,他眉宇間帶著凌厲的殺機,讓幾名強者嚴陣以待。
漆黑的煞氣在他腳下翻涌,赤紅的氣血在沸騰,神之秘血在被陸晨改造后仍舊有些特性無法洗去,那便是那隨著血脈濃度積累的兇煞之氣。
陸平安終于達到了曾今他所期望的領域,盡管還是不及父親,但也有著高達負三百點的魅力屬性,只是如今他又后悔了,感覺還是魅力正面高一點會比較好。
當然,在對敵時,有一個極低的魅力屬性,會是一種別樣的威懾力,類似父親當年持有的恐懼光環類稱號,他也有幾個,平時對敵的時候,偶爾能夠生效。
“靈思,滾出來!”
陸平安大喝,喊得是那名九階巔峰違規者的名字,對方和他屬于同境界,但絕不是他的對手,如父親一般,在九階巔峰的領域,只要不到禁忌,通常他殺對手不會超過三劍。
這一點,就連石昊也要驚嘆這位子侄、弟子以及奶友的天資,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天賦,以及暴力的兇性。
有一個方面,是石昊等人一直都疑惑的,那就是陸晨明明已經消滅了所有的秘血真神,誕生了新的神之秘血,可秘血武者們還都是很好斗好戰。
若是按照陸晨當年的簡單解釋,秘血武者兇很好斗,是因為原本秘血中的不好物質影響才對,可如今陸晨的新秘血也還是這樣,以至于武帝宮內那些非返祖者的秘血武者們,也都十分好戰。
陸平安也是如此,作為陸晨的親子,從小就好戰,希望追尋強大的對手,如今更是想要完成老爹年輕時達成過的壯舉,以武道之身,斬殺禁忌!
他只身殺到違規者的大本營,對著一個樂園叫囂,樂園自然不會沒有反應,好歹違規者們現在也認為自己算是‘正規軍’了,怎么可能被人堵門兒?
陸平安站在這里,樂園都沒法傳送冒險家們去任務世界了,因為陸平安看見一道光柱就砍一道,直接把傳送光柱摧毀,無論是回歸的還是傳送去任務世界的違規者都無法出入了。
倒霉一些的,干脆就直接被陸平安給在傳送光柱內斬殺了,那股縱橫界海的氣勢仿佛是再說,你們這群人被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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