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真的學不了圣封學府的法嗎?前輩您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在學習方面很聰明的。」
陸晨詢問道,又表明了自己的天賦,就像是個問卦的虔誠者,又像一個熱衷求學的學子。
凌沫雨看了眼繪梨衣,目光又轉回陸晨道:「對你個人來說是好事,畢竟繪梨衣說你是個戰斗狂,有這種命格氣運,是永遠不會缺敵手的,但對你身邊的人來說就不是好事了,以你的面相和命格來說,即便我沒有掌握圣封學府的核心之法,也能輕易的推算出你克身邊之人。」
她淡淡道:「比如你克父母,父母會死的早,會克朋友,從因果邏輯上來講,你父母早死是因為他們也是秘血武者,英年早逝是正常的,克朋友是因為你好戰的性格,會引發諸多麻煩,你自己或許可以應對,但你的朋友們不行,他們的實力和你差距比較大。」
陸晨聽了后若有所思,但他一路走來其實挺多事都做的還不錯,比較完美,就算是有失誤的地方,也都通過暴力的方式挽回了。
「你覺得你一路走來還挺順?別誤會了,因為你相對自己的年輕時,本質上有太多的不同,從你進入空間的那一刻起,很多命運就被顛倒了,你應該想想你進入空間前的事。」
凌沫雨看出了陸晨的想法,說道。
陸晨愣了下,若是在進入空間前,自己的確很符合對方的說法,父母早逝就不提了,他親近的戰友們,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也只有千雪進入了空間,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了生命,開啟了新篇章。
「不說這個了,你不試試是不會甘心的,稍微學習下也好,讓你死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也好更了解命運法則是個什么東西,好跟繪梨衣配合。「
凌沫雨換了話題,即便她是長輩,一直說陸晨年幼時的事也是不禮貌的。
「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嗎?」
陸晨不解,在他看來,繪梨衣有諸多輔助性能力,只要給他上BUFF就好了他還能做什么?
「你們都太把技能當成游戲了,實際上,你們兩人的配合相性也很重要,因為你本身霉運比較重,所以繪梨衣一切給予命運法則的輔助能力加在你身上,都會有削弱,她可以為你短暫的改名,但你的命格太硬了,若不能合理的配合,會有諸多無謂的消耗。」
凌沫雨指點道,「明天下午的課,給你們單獨開,繪梨衣也要認真聽講,為師雖然沒有你那樣的天賦,但好歹研究了幾百紀元,對圣封學府的了解比你多。」
「是,師尊。」
繪梨衣也恭敬的行禮,然后扯了下陸晨的衣袖。
陸晨也反應過來,行禮道:「多謝前輩。」............
此后一連十年,陸晨都待在圣封學府內修行,白天修習與繪梨衣的配合之法,晚上和繪梨衣進行能提升實力的修煉。
至高十年,空間便也是十年,而那些在空間管理下的世界,更是速率快的多,有些世界在時間線的下游,已經向前推移了數千萬年。
被陸晨收納在內的81號原生世界也是如此,經過數月的收納,這處龐然的大界終于徹底歸入了陸晨的手中,被空間完美掌控。
可在世界內似乎開始出現一些不穩定因素,讓前往挖礦的,卡卡帶領的挖礦軍團被嚇了個半死。
在時間長河之上,虛無之處,自洪荒歷等多個節點,有紫色的光點升騰,于虛空匯聚,最終有一個人形紫膚的生靈成型。
噬滅者復蘇了,祂的一雙眸子遍歷時間長河,又看向世界的上方。
「盤古祂們消失了,世界被空間收納了嗎.....」
祂喃喃自語,隨后悠長的嘆了口氣,「原來終是走錯了路,也該有今日嗎,原來早無強者之心了在虛空中行走,抬手間便撼動了被空間困鎖 的世界意志,封閉了在空間主持下,世界意志對下方的干擾。
時光長河中的生靈們只能看到,一只遮天蔽日的紫色大手自上方劃過,那是虛幻的,只存于時間長河上方的,不可觸及,卻有著無上威嚴。
長河內多個時代的強者被驚醒,一雙雙眸子開合祂們想要看清時光長河內發生了什么,想知道到底是何等強者出手跨越了時空。
對于這個世界內的生靈來說,天地曾經發生過幾次大動蕩,但在動蕩過后又平靜了下來。
在那之后,那些原本在某些時期可以跨越時間長河而行,隨意觀摩時間長河訊息的強者們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但在此時,那些強者們發現,自己又能夠看破時間長河了,只是仍舊難以穿梭,這說明世界意志又擾了,有禁忌強者出手!
難道是傳說中此界的掌控者,武帝出手了?
諸多強者驚疑不定,看向時空長河,想要知道這只紫色大手前進的方向在哪里,祂出手的目標又是何人。
眾生驚懼的跪服在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還以為天要崩塌了,世界將要被覆滅。
在時光長河的最下游,新約歷,人族的最強者想要出手撼動那只巨手,但剛剛觸及時間長河,整個人就爆散開來,許久都未能聚合。
他的神魂才剛剛凝聚,肉身貼合在一起后,
就不斷的咳血,驚懼的道:「這就是禁忌嗎......原來此界還有,那位強者留下的傳說是真的,我仍有希望......」
那只大手開始降落在時間長河的重點,變掌為指,刺穿了某一個地方,頓時天地間的靈氣變得更加充裕了,像是與一處環境極佳的世界接壤,導致靈氣開始均衡的對流。
這一指并未停下,讓被刺穿的那一界的生靈十分驚恐。
在猩紅的血月下,無數在深淵內爬行的低等生靈抬頭望著那張大手,顫抖著癱倒在地。
帝國內的淵血貴族們顫栗,十大王爵紛紛騰空,又被那無上的威勢逼落,數不盡的建筑傾倒,仿若滅世。
伴隨著一聲震顫古今長河的巨響聲,天地一滯一道血色能量凝聚的手指與那根紫色手指相對,在半空中僵持住了。
「被本帝重創過,所以不甘嗎?」
一道淡淡的聲音穿過長空,回蕩在整個新約歷中。
在主世界的人族最強者聽到這個聲音震驚無比,因為他感知得到對方的修為,難以想象此界還存在著如此無上強者,就在虛空的另一端,而他從來都不知道。
血能手指與紫色手指在帝城上方對峙,能量逸散間又不斷的湮滅,讓諸多王爵顫栗又興奮。
幾乎所有淵血貴族都跪地叩首,起身時有雙臂高舉,呼喚那傳說中的大帝之名。
「大帝還活著,祂還活著!」
一位王爵興奮的高呼,祂們不知外界的紀法,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紀元淵血大帝沒有現身過了。
有許多傳言都說,淵血大帝早就被跨越時空而來的武帝所斬殺,或是因為當年靈珠一戰傷勢過重坐化在歲月中了。
沒想到今日紫色手指遮天,要滅世一般的姿態降臨時,淵血大帝再現了。
「非也,只是吾等該離開此界了。」
另一道聲音自時間長河上方傳來,那根紫色手指的主人發話了。
同時,一道紫色光柱打在世界的虛無之處,再次撼動了世界意志,一瞬間蒙蔽了一切天機。「氣量 倒是見長。」
深淵國度中,帝城內走出一道身影,邁步登天走向長空,一襲血紅色的衣衫,長發披肩,英武不凡,正是淵血大帝恒永。
「給你一個時辰。」
時間長河之上傳來聲音。「一個時辰?」
淵血大帝笑著搖頭,「一瞬就足夠了。」
話音落下,深淵帝國內的淵血貴族們再抬首時,已經看不到淵血大帝的身影,天地清明,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
時間長河之上,淵血大帝的身影顯化,頗有感慨的看著下方的歲月,「此界的其他禁忌呢?」
「此界被空間收納了,禁忌們自然都被逼走,我是因為之前被武帝斬破了少年身,所以臨時消散了,沒有被驅逐,但如果不離開的話,相信很快就會有空間的驅逐令。」
噬滅者說道。「為什么幫本帝?」
淵血大帝問道,悠久的歲月過去,祂早就登臨絕顛,于禁忌境界也只差臨門一腳,根本就不需要靈珠那種東西。
限制住祂的不過是天地環境,以及那世界意志封鎖的道路,噬滅者出手,他有了縫隙,自然可以水到渠成的證道。
「一個人上路有些無聊,此界如今我看得過眼的生靈,也只有你了。」
噬滅者淡淡道。
「看來被砍翻了一次,變化不少啊。」淵血大帝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沒什么,只是感覺自己活得有些失敗罷了。」
噬滅者并不動怒,看向淵血大帝,「你不用抱僥幸心里,空間是不會允許這處大界出現它掌控之外的禁忌的,我們不會為空間所用,你我心知肚明,所以空間的強者已經在路上了,走還是不走,你自己決定。」
「本帝已然登臨禁忌,還有何所畏懼?」淵血大帝豪氣的道。
「空間還存在著老怪物,否則之前此界不會被起源空間收納,盡管有上一代強者們的手筆,但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至強者坐鎮,那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噬滅者說道。
「這可不像是登臨禁忌的存在該說的話,不應該堅信自身同境無敵嗎?」
淵血大帝看著對方說道。
「你我都敗過,又何談無敵?」
噬滅者淡淡道,「空間留下的人肯定不一般,我尚不知你,但我已然自知,在禁忌之中,屬下等,所以要出去尋找新的路了。」
「既如此,那便離開吧,并非是畏懼了空間的禁忌,只是吾登臨絕顛,所求不過就是去外界一游,從來沒有困守一界的想法。」
淵血大帝灑然道,祂并不是找理由,而是真的沒有想留在這一界。
祂雖然是淵血一族的大帝,但對于管理國家并沒有什么興趣,老實說,祂感覺淵血貴族們都是很無聊的生靈。
一如上古一戰,祂對攻略其他七大種族的興趣也不大,因為感覺敵人都很弱小。
登臨絕顛,自然便要去萬界看最好的風景。
噬滅者看了眼淵血大帝,沒有再發出邀請,自己破開世界壁障,進入了世界之海。
祂知道淵血大帝這樣的人是不會跟祂同行的,因為祂們的目的不同,根本不是一路人。
祂現在的離開是為了有朝一日殺回來,真正解放這處世界的世界意志,完成自己誕生時的最初使命。
而淵血大帝這樣的人,離開后多半會不斷的游歷,繼續變強,繼承諸天遺留的弱概念,開辟屬于祂自己的強概念,繼續朝著絕顛進發吧。
「倒是走得瀟灑,看來確實是被打清醒了不少淵血大帝感慨道,祂并不是個容易服輸的人 ,被陸晨擊敗過一次,自然要找回場子。
祂當然不會那么沒品的去報復世界內,被陸晨重整的歷史,那并非是強者該做的事,祂想去往萬界找到陸晨后,親手將陸晨斬了。
如此想著,淵血大帝也邁開步伐,走向世界之海。
就在兩人消失后,世界壁障逐漸愈合,在那處逐漸縮小的口子中,有一道身影顯現。
男子穿著紅色西裝,帶著白色手套,頭發梳的整齊,像是個合格的紳士。
祂看了眼世界內的情況,抬手間出現了一張卡牌,目標對準時間長河盡頭的深淵,但隨后又放下了手,「罷了。」
祂轉身離開,走向世界之海,笑了笑,「有點意思,讓我看看都去哪了,紫色的家伙去了至陽世界方向,是被盤古指引過嗎?」
祂目光游移,從手中的卡牌堆里抽了一張,「哦?紅色的家伙去的方向......這倒是巧了,既然你喜歡熱鬧的地方,那便讓我幫你指個路吧。」
說著,他手中的一張卡牌飛出,穿破了世界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