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們不是同屬性嗎為何會有如此差距!」
王靈起初不懂,但借過了楚子航的儀器后,進行探測,才發現了令人震驚的事。
她有著爺爺贈予的偵測儀,但不夠細微,而且是空間出產,概述更加籠統,簡單的屬性點就大概表明了一個人的實力。
但科技與真理學府的偵測儀就很詳細了,將一個人深層次的力量上限、當下的能量波動強度,都標注的很透徹。
她開始以為壞了,或者說并不太理解上面數值和屬性的換算方式,于是就對準至高世界人群中的一位肌肉神教的天驕,那名天驕的屬性用她爺爺贈予的偵測儀來看,主屬性除了精神屬性外,都在320點。
以力量方面來說,在科技與真理學府偵測儀上,顯示的能級是137莫拉比(單位),再看自己等人,單位都不一一樣了,明顯低了好多層次。
切換偵測儀項目菜單可以查看其總能級,也就是其綜合體能量進發狀況,這名天驕的總能級在356莫拉比。
可將這偵測儀切換目標,查看賽場內的陸晨時,上面的數字就讓她看不懂了。
什么情況,同屬性的能級,為何會差距如此之大!
差在了哪命源厚度魂源深度肉體防御力神魂堅固度 她早知道同屬性的人也會有差距,但那應該都是一些細微處的強度差才對。
比如有的人因為血統優勢,命源天生就更厚,有著被動技能讓自己命源增幅翻倍等優勢,那么自然同境下他就更抗揍。
有的人攻伐倍率更高,也就是諸多被動和裝備的增幅,這意味著他同境的傷害力更高。
可這些細微處的改變,加起來后,能讓一個同境的人,在同屬性下,和其他人差距這么大嗎?
要知道肌肉神教的那名天驕并非是什么雜魚,能被派來出戰,說明其也算是這個層次的佼佼者了,盡管可能打不過號世界的天驕,但不能說他就是廢物。
還是那句話,能修煉到這個層次的,除卻資源環境外,絕對也要不俗的天賦了,放眼萬界,都是優秀人才。
可是和陸晨一對比,這面板能級,簡直就是垃圾啊。
現在王靈懂了,陸晨為何能跨幾點綜合屬性作戰,因為即便只是單純從數據上來看,他也并不輸那些屬性比他更高的人,加上他戰斗技巧超然,各種被動變態,還有著無往不利的強大魂意,即便屬性比陸晨高一些,也難拿下他。
王靈正處于震驚狀態中時,把偵測儀轉向了尋光,于是就爆發出了方才的那句驚訝發言。
因為尋光此時的綜合能級,在偵測儀中是破萬的!
這次至高世界旅行,簡直顛覆了她對戰力的認知,她回想起了小時候爺爺跟她講的故事,言說進化者在通往終極的路上,會有一個重要門檻兒。
那并非是境界上的門檻兒,而是自身確立同境無敵的門檻兒,只有過了那一關,將來才有可能問鼎禁忌,成為九階頂點的強者。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邁入,傳說中....第十階!
難道,我們現在都還差了些什么,所以在這個領域,完全和天賦者拉開了距離嗎 自己可是裁決者,落紅塵和千雪更是身份特殊的人,但他們卻也和陸晨差距巨大,簡直不在一個層次了,這就是沒能邁過那一門檻兒。
可王靈回想過去,當自己追問這些事情的時候,爺爺又笑著不說了,只道自己將來有一日會明白的。
現在她看到了,看到了兩位真正的無敵者。
陸晨絕對已 經到達另一個層次了,所以同境天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他如今的敵手,尋光顯然要更變態一些,早就達到了這個領域。
只能說她們之前的想法太過傲慢,無上禁忌們都是何等人物,年輕時又怎么會弱陸晨是很強,是起源空間挑選的,億萬萬中無一的存在,但誰又能說,他將來一定能達到九階的巔峰,站在無上禁忌的領域 或許陸晨在空間內經歷的世界還不夠多,也或許他走過了大千世界,但他從未見過年輕的禁忌,亦或者說是早早就拿到了禁忌門票的最頂尖天驕。
他們小覷了至高世界和一號世界,陸晨并非是能夠橫推這里天驕的存在。
「這是陸兄的抉擇,他早看出了尋光的強大,但沒有絲毫退縮,因為退縮了就不是他了,他這種人只會迎難而上。
落紅塵淡淡道,瞥了眼千雪,「我們也要努力了啊,站在同樣的位置,我們差太多了。」
同為先驅者,可想而知,空間都是對他們給予了厚望的,但陸晨如今已經達到了空間希望的領域,而他們卻有泯然眾人矣的跡象。
落紅塵開始反思,最近幾個世界,是不是抱陸晨大腿太多了。
這可不該是一個先驅者該有的心態,他要做的應該是去往最險峻的世界,進行最危險的終極試煉。
說時遲那時快,場中自尋光釋放體內光明神能后,也不過才過了十幾息時間,他緩步的在場內行走,但腳下的土地卻在飛退。
賽場廣闊,幾乎不遜色一方宏偉世界,雙方初時距離十分遙遠,現在卻已經被縮短了三分之一。
陸晨在光明的海洋中,面對那刺目的身影,遍布魔紋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眼中的深紅映出光明,還有那不可壓制的亢奮,那種讓他激動到身軀都要顫抖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沒什么好退縮的,前路無人是件沒趣的事兒,無敵從來都是寂寞的。
一個登山者在登上了世界第一高峰后,在最初的成就感過后,還會有什么呢 相必......只剩無盡的空虛了吧。
也渴望著,渴望著更高的山峰,渴望著去征服!
「真強啊,強到讓我亢奮。」
陸晨深吸一口氣,周天之數秘境運轉,神能噴吐間,他同樣化作了熾烈的光,在賽場中誕生新的紅太陽。
永恒的熔爐周邊,是深沉的黑,煞氣凝結,緩緩流轉。
「你很不錯,若論天賦,我或許還不及你,畢竟在你這般年歲時,我境界還差得遠......」
尋光每次邁步,跨過的距離都是上次的兩倍,同時身上的氣勢也更盛一分。
在萬丈光芒中,他身上衣袍微微起伏,頭漆黑的長發被染成了淡金色,真的有種別樣的神性。
「.....修行速度只是一方面同境的戰力才是唯一的,代表了一個生命的上限,能否邁向至高禁忌領域的關鍵,在于對深層次潛能的開發,這點,你還有些年輕。
尋光淡淡道「我樂意成全你,且看你能接幾招。」
話音落下,無盡的光華在剎那間隱沒,又在下一刻爆發出更加刺目的光輝。
一切都被湮滅了,剛剛升起的殷紅血日在光芒中消失,外界的人根本看不清賽場內的狀況,也包括爛柯等幾位超級高手,因為屏障對神識有定隔絕作用,且孩子們用偵測道具看看還好,他們若是神識去探查,那就有作弊嫌疑了,因為可以傳音指導。
「干掉了嗎......」
一號世界的一位天驕,看著賽場天地內溫和的光明之力,顫聲道。
那光明的力量是如此柔和,確是像深沉的大海,足 以淹沒一切。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注目的時候,漆黑劃破光明,猩紅的大日再次升起,一尊縱橫天地的漆黑巨蟒盤踞在血日腳下,拱衛君王的寶座。
陸晨身上的黃昏外衣上面流光點點,殘破不堪,向后飛揚的同時,諸多光點在空洞內散去。
透過衣衫的殘破,可以看到陸晨肌肉上攀附的魔紋,以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陸晨身上的傷口頃刻恢復,他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凝視自己的對手,「夠勁兒,這是什么法則,
尋光淡淡笑道:「光明法則。
陸晨愣了下,光明法則他見過,這不算是一種至高法則,和因果法則、命運法則比起來差得遠,只能說是一種普通的自然法則,是一方正常天地構筑中的表層常規法則。
在九霄大陸上,也有修煉光明法則的學府,可實際上這個學府要真排名的話,可能都排不進前三千,算是很弱的學府。
擁有光明法則的敵人,陸晨也對戰過,比如他曾經在荒魔山斬殺的卡拉米,運用的一種法則之力就是光明法則,在陸晨看來弱得很。
可就是這么普通的法則,在尋光手中,卻一擊破開了他的因果扭轉之力,像是繞指的情絲,巧妙的通過了他的魂意封鎖,擊中了他的軀體,又在擊中他的一瞬間,以柔化剛,爆發出極強的穿刺力。
他的武神軀融入了永恒金身,是極其堅硬的存在,遠非一般人能破,大師姐陸水流也不過是拼盡全力,才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皮外傷,但尋光卻傷到了內里。
方才在緊要關頭,他弒君憑依死亡回聲被動,斬出第二刀,才破開了漫天攻勢,否則他會有被傷到神魂的危險。
「很奇怪萬法本不應分優劣,沒有無敵的法則,只有無敵的人。」
尋光繼續邁步,手中出現一條鎖鏈,鎖鏈的末尾是鋒銳的利刃,長不知幾何,但這根鎖鏈是純黑的,與尋光整個人的風格似乎有些不符。
但他站在光明中,手持漆黑的鎖鏈,卻又顯得無比和諧,伴隨著他手指點出,鎖鏈如龍蛇般沖出,隨行的是無盡神光。
陸晨也動了,不再是被動迎擊,在天地間化作一道赤紅的流光,唯一伴隨著深沉的黑,隨著漆黑巨蟒無聲的咆哮,根源級魂意縱橫在戰場之中,帝落一刀斬出。
當漆黑的利刃與那漆黑的鎖鏈相撞,便蕩起終末的漣漪,根源的力量向滲透,要誅殺鎖鏈的主人。
「根源魂意嗎」
尋光神情淡然,手指點出,無盡神華收斂,點在他放出鎖鏈的虛空,無形的漣漪再次爆發,勁風讓他的長發飛舞,無形的殺機被消解。
陸晨沒有因為自己的殺招被破解感到意外,如果尋光是那么容易就能擊殺的對手,那他也不會如此的熱血沸騰了。
下一剎,戰場中雙方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伴隨著震天的聲響,成片的虛空碎裂,無盡的罡風刮起。
「嘶這是第四十區的賽場天地啊,空間穩定性應該特別提升過的,怎么如此不堪一擊!
場外觀戰的天驕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陸晨和尋光爆發出的力量太過離譜。
他們進入了瘋狂的對攻中,所過之處,便是大片虛空崩碎。
純白的光明中,是血紅的大日在浸染,是漆黑的兵刃在撞擊。
像是一片純白的畫布,在撞擊發生的剎那,便迸發出了蛛網般的裂痕,如同墨點在上面灑落。
「陸晨的氣血之力沒有衰弱,還在攀升!」
一號世界的一名天驕驚呼道,因為他發現在光明的領域內,那輪血紅色大日更加熾烈了,原先在畫布上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區域是紅色 的,現在已經有八分之一是血紅了。
「神之秘血的禁術難道不是終極的燃命技嗎初時暴烈,可隨著時間推移,應該會越來越弱才對,他為何反而變得更強了」
有天驕不解,皺眉道。
「兩種可能,一種是陸晨最初沒有爆發全力,但這個可能很小,因為尋光大人明顯在認真對待這場戰斗,他向來尊重對手,不會玩弄陸晨,所以應該沒有放水,第二種就是陸晨真的在變強,他的血統還在提升!」
一名老成的天驕說道。
「都不是,你們太小看他了。」
此時,一道女聲響起不少人讓開道路,讓她走到觀戰處的最前方。
是陸水流來了,她自然不愿錯過陸晨的這場巔峰對決,她想看看秘血武者的終極天驕,看看那么武神山新任大師兄的上限。
她看著場中廝殺的兩人道:「大師兄剛剛突破,血統邁入了新的層次,這不是一日就能穩固的,他只是在借著壓力重新將根基壓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