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片天地間安靜的可怕。
無論是至高世界還是一號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就連至高世界的天驕都因為陸晨的兇殘而震撼,肌肉神教的幾位天驕則是激動的肌肉隆起,恨不得上去找人戰一場。
“哈哈哈……陸小子好樣的,看到了沒,這就是我肌肉神教培養的最強傳人!”
牛勇大聲笑道,打破了空氣的寂靜,他這次也隨行而來,是作為場外指導的,算是教練。
之前錦綸明明已經宣布認輸,但還是被殘忍的虐殺了,這讓牛勇的暴脾氣都想沖過去把枯平按死,還是黑老把他攔了下來。
現在陸晨強勢鎮殺枯平,同樣不給他認輸的機會,真是大快人心。
隨著牛勇打破寂靜,至高世界這邊的天驕才回神,陸晨的無敵之名回蕩在虛空戰場上。
“嘖……陸兄果然一如既往的離譜啊,真的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落紅塵感慨道,他自問自己對上枯平,也要上千回合才能分出勝負,就算能贏,也不太容易。
但在陸晨那里,同境之下,居然直接碾壓式的將枯平虐殺了。
陸晨在至高世界的這些年,究竟又提升了多少?
“不愧是隊長,輕易的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千雪臉上罕見的露出笑容,崇拜之意毫不掩飾。
“Godzilla能在這場競技大會,玩得很開心吧。”
繪梨衣臉上帶著淺笑,她雖然善良,但也不是圣母,枯平行為殘暴,自然也會迎來殘暴的結局。
陸晨盡管看上去煞氣濃郁,但卻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出手很有分寸。
此時,天際之上的大屏幕,積分變化,11179:49
停滯依舊的積分表變了,盡管只是至高世界這邊拿下了1積分,但卻意味著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與至高世界的歡呼不同,一號世界那邊則是死寂,他們中一位來自群英殿的無敵天驕被陸晨以這種方式虐殺了,這是一種絕強的震懾。
在方才枯平與陸晨的交手中,他們看到了什么?
枯平的全力一擊,陸晨連躲都懶得躲,以人體最脆弱的幾個部位之一,硬接了枯平的一擊,毫發無損。
而他擊殺枯平,就像是殺一個凡人般簡單,這真的是一場同境的戰斗?
若不是場地是由他們的至高禁忌布置,他們都想問是不是有黑幕了。
眾多一號世界的天驕雖然都心高氣傲,但也不是傻子,陸晨的實力太強了,強的離譜,跟他們顯然不是一個層次的了,誰上誰敗。
一時間,無人敢出列,倒也不是他們畏懼死亡,但明知道打不過還去送,那不是賠了性命還賠積分嗎。
主要是,陸晨擊殺枯平太輕松了,以至于他們根本沒看到陸晨的全力。
是的,沒人認為那就是陸晨的全力了,因為陸晨甚至沒有釋放血氣,連氣勢一直都是收斂的,就像是一個黑洞般,深不見底。
而枯平那樣層次的人,按說是很難死亡的,即便敗北,也至少能活幾個時辰,神魂不是那么容易被泯滅的,可他還是死了,死在頃刻之間。
要知道之前枯平虐殺肌肉神教的那名叫錦綸的弟子,還用了幾個時辰,盡管有枯平殘虐的性格因素在內,但這個境界的強者是不那么容易死的,敗了也能活很久,枯平終結敵手已經算快的了。
陸晨卻在一瞬間就將枯平抹去,必然是掌握了某種涉及禁忌的至高法則能力,否則不會這么輕易的抹殺這般高手。
“別緊張,我是來刷分的,不是什么殘暴濫殺之人,你們只管送就好。”
陸晨見一號世界的天驕無人出列,又開口說道。
依舊是沒有反應,他有些失望,聽繪梨衣說,此處可是有一號世界的絕頂高手啊,本以為能打個盡興的。
陸晨見狀,笑了笑,朗聲又道:“從現在起,我對所有戰斗項目都包攬了,對你們發起挑戰,可以開始計時了。”
白老見狀,臉上的笑掩飾不住,看向對面面色陰沉的神曦,“三十日的時間快到了,你們不派人出戰嗎?”
各大賽場的緩沖時間是一樣的,不存在說一方面不應戰,不應戰的那一方緩沖三十天,等到迎戰了,對面說也要緩沖三十天的情況,緩沖時間總共最多就只有三十天。
此時情況頃刻逆轉,如果一號世界這個時候不應戰,那么一日后,第二輪剩下的九成積分,都要被至高世界包攬,
因為至高競技大會的規則,是給各賽場分有區間的,所以按照規律,一共10068個項目,是要進行4010068場比賽的,也就是四十輪。
理論上,如果每個賽場都能在當日結束戰斗,雙方互不拖延的話,至高競技大會最快四十天就能結束。
為了方便統計,比賽通常是由低到高開展,也就是說,第一日參賽的選手,實力都會被賽場內禁忌人物設定的規則壓制在281點,如今是第二輪的戰斗,實力是被壓制在282點。
這種壓制是絕對的,陸晨也一樣,會受到限制,連神魂都會被暫時削弱。
所以不存在說明明戰勝了對手,卻不可能斬殺對方神魂的情況,因為神魂也被削弱到這個層次了。
至于這種壓制是怎么做到的,陸晨才體驗了一次,還不甚了解其中原理,只能感慨禁忌存在的手段神奇。
在競技比賽的前期,繪梨衣等人是不需要擔心屬性壓制的,可以盡情出戰,因為他們的屬性達標,等到了后期,他們就沒法參賽了,因為賽場內的玄妙只能壓制,而不能幫人提升。
陸晨也是一樣,所以他最好將前半段的比賽全都打穿,這樣才穩妥。
這場比賽的最高區間乃是320點,即便陸晨開啟臨時狀態進入賽場,最多也只能達到318點,要跨兩點綜合屬性對敵。
“老白,伱有些囂張啊,他就是你們至高世界的底牌嗎?”
神曦面色變換后,又恢復了平靜,陸晨十分強大,可那又如何?
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上面早就傳來了陸晨的情報,所以才為了保險起見,不僅喚醒了尋光大人,還請出了那位無敵者。
“你們世界的那位尋光,的確很強,可想戰勝陸晨,沒那么容易。”
白老自信滿滿,知道陸晨在九霄大陸的修行進程,深知陸晨現在有多么可怕。
可以說,陸晨在理論上,已經逼近了同境的極限,古往今來,都尋不到幾人比陸晨在此境更加強大。
“呵,你不了解尋光大人的過往,太過自大了。”
神曦冷笑,“不過才贏了一場而已,這便是你們最后的勝場了。”
說著,他轉身走向方舟,十分恭敬的向里面行禮,這在至高世界的天驕看來是十分怪異的。
要說神曦的地位,就相當于白老在九霄大陸的地位,他們是不能想象白老會對一名年輕天驕如此恭敬行禮的。
“尋光大人,情況有變,至高世界請來了空間的至強者,需要您出手。”
神曦對方舟內的那道身影說道,希望尋光再次出手。
“還早,認輸吧。”
然而,其內傳出的聲音,卻讓神曦感到意外。
“認輸!?”
神曦以為自己聽錯了,縱橫古今同境無敵的尋光,居然要讓他們認輸,放棄這一輪比試嗎?
“我的能力在當前境界多有限制,此乃陸晨最強的區間,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會徒然的敗我方士氣。”
尋光神情淡然,盤坐在眾多天驕中央,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懼戰之意,這讓很多天驕安心了下來。
“要讓幾輪?”
神曦詢問道。
“到第十區間為止……”
尋光淡然的笑了笑,“不用擔心,陸晨很強,但我會出手。”
這一回答顯然讓神曦很不滿意,可他不好強求尋光出手,因為這位本身就涉及到禁忌。
他們這一界,有至少三位無上禁忌,和尋光當年乃是生死之交,所以根本不能將尋光視為一個尋常的年輕人,他自封的真正原因,他這個世界高層都不得而知。
有傳言說尋光是因為上古一戰敗了,心中自責,所以畫地為牢,要停留此境,作為和至高世界競技的關鍵底牌。
可這種傳言似乎理論不太站得住腳,因為在一號世界敗過很多場后,在那最黑暗的年代,尋光也沒有出手為他們翻盤,當年逆轉乾坤為一號世界奪得勝場的,不是尋光,而是另有其人。
另一種說法是,尋光在進行某種特殊的修行,并不急于突破,他遲早會是無上禁忌人物,并不急于一時。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尋光的身份都不是他可以任意驅使造次的,只能征詢其意見。
然而尋光真的是忌憚陸晨在此區間的實力,感覺勝利不穩妥,才拒絕了戰斗嗎?
尋光撒謊了,他不想此時出手,是因為在屬性被限制的情況下,不僅他放不開手腳,陸晨也會有諸多限制。
他自封了這么多年,出世后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令人感興趣的對手,不想在雙方都有太多限制的情況下對決,那樣……很不過癮。
可他也不可能真的等到最終的區間輪次,那樣自己世界就輸的太多了,他可以有些私心,而這也是合理的私心。
如果他最終敗了,那么他現在出不出手都沒有區別,若是他勝了,己方也只損失了兩成多的世界資源而已,而至高世界也得不到多少,相信無利不起早的空間不會讓陸晨隨意出手摻和兩界之爭,絕對是要收費的。
關于陸晨可能會出現的事,已經有老友告知他了,適當的讓步,是一號世界某一派禁忌存在的意思,認為還不是跟空間徹底交惡的時候。
所以他之前才放過了千雪和落紅塵,算是一種信號。
神曦從尋光那里得到了回復,有些失落,但他并不甘心就這么放過勝場,好在,他們還有其他的選擇。
尋光那里他驅使不動,但另一人受己方世界恩情,并且乃是那一脈的后裔,他是可以驅使的。
神曦又走向方舟的一處角落,那里有一座小木屋,他輕叩門扉,“至高世界有強敵,尋光不愿此時出手,可至高競技不是兒戲,是時候向世人展示你的強大了。”
木屋內的天驕,其實論境界實力,并不算此處最頂尖的,以空間的估算方法,綜合屬性大概只有318點,但她確實絕對的無敵者,來到至陽世界到現在,還沒有在同境碰到敵手。
傳說是真的,那種血脈的確可怕,有著驚人的潛力,更何況這位還是純正的繼承者,將那一血脈的力量挖掘到了最深層。
“尋光不愿意出手,為何便認為我可出手?”
木屋內傳來一道聲音,讓神曦有些慍怒。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這是什么場合?我們又為何將你接引回來?正是洗刷罪名的時刻,你還待何時?”
神曦聲音帶著怒氣,但這些對話卻沒有傳到外面,都被他的法力給限制在這片小空間內了。
“罪?你等一言之說,便可定義為罪嗎?”
木屋內的聲音透著嘲諷,“我來此界,心只為求道,歷史塵埃,與我何干?我與尋光意思一樣,且讓他五輪,到時戰個盡興。”
神曦欲推門而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終忍了下來,“那就到第五區間時,你要出手!”
“可。”
門內聲音淡淡回復道,之后再無聲息。
神曦面色陰沉,走出方舟,看向白老,“這一輪我們認輸。”
在其宣布認輸后,第二輪的戰斗對決就落下了帷幕,陸晨看著天空的積分變化,感覺十分無趣,沒想到一號世界的強者居然不跟他打。
怎么,是怕上來就輸了,很沒面子嗎?
可認輸,就是直接將積分拱手讓人了,這是實實在在的。
陸晨剛開始不太理解一號世界的想法,但等他看向一號世界方舟所在之處,看到方舟船頭站立的那名男子,和對方對視一眼后就懂了,對方根本不是懼戰。
陸晨咧嘴笑了笑,有意思。
中午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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