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在星空中,將逍遙天尊帶出神墟的那一株枯死的不死神藥收過來,這珠不死藥之前被逍遙天尊放在寶瓶內,并未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不如說,其現在的狀態,本就是已經枯死了,只是還孕育有一絲再生的可能。
陸晨收起不死藥,邁步走向輪回海,大手一揮,便以大法力將其納入掌心。
“武帝真的又平了一處禁區,從此世間無輪回海了!”
有人驚嘆,看陸晨收走輪回湖,發現真的是一個和平的時代到來了。
兩大禁區被平,六位至尊死在陸晨手中,連神話時代的古天尊都被陸晨格殺了,誰還敢出世造次?
而那些探索者們更是心情復雜,陸晨真的是越來越變態了,同階進入任務世界后遇到,那絕對是一件倒霉事,你怎么都要活在他的陰影下。
在眾生的歡呼聲中,陸晨邁步,回到武帝宮。
他將輪回海放在不死山的旁邊,讓不死山成了“海景房”
武帝宮的部眾們一個個昂首挺胸,那些原先還在猶豫是否要加入武帝宮的勢力,此時更慶幸自己的決定是多么正確。
而那些前些日子剛加入武帝宮的大妖魔們,原本聽聞陸晨曾經格殺過五位至尊時,還滿臉的不可置信。
但宇宙生靈都如此說,他們才慢慢接受了這一說法,震驚不已,尤其是老山雞,雖然早有預料陸晨已經是大帝級戰力,但沒想到殺過那么多古代至尊。
如今親眼見證陸晨與逍遙天尊的一戰,簡直顛覆一眾大妖魔的修行觀,這才準帝八重天啊。
就算陸晨不能證道,他修至準帝九重天總是可以的吧,到那時,誰還能敗他?
外界眾生如何想,陸晨并不知曉,也不甚關心。
他在不死山內小住了起來,這段時間讓楚子航和夏彌也都放下手中的活,隊友們時常在不死山內養生。
“陸兄,你想好了嗎?”
楚子航面無表情的說道,“真的要這么做嗎?”
他再次向陸晨確定,因為對方的那個想法,無論是對他們來說,還是對陸晨來說,都沒什么退路。
陸晨點了點頭,“我想好了,停留時間過長,不一定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與其將你們封印沉睡,不如讓你們也能用這悠久的時間繼續修行,這樣一來,等我們回歸后,才能維持不大的差距。”
陸晨說的很現實,因為盡管繪梨衣等人實力提升速度已經很快了,但和他的差距卻越來越大,因為到了如今的境界,十幾點屬性的差距就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了,別看繪梨衣有準帝四重天的實力。
實際上,和陸晨這個實力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插手戰斗都做不到。
而在這個世界內,若是陸晨想辦法逆活,不斷的活出新的一世,蛻變新生,他或許能一直活下去,但其他人未必可以。
楚子航和繪梨衣的壽元本就是在兩萬年以上,夏彌通過涅槃能活得更久,但這也是有限的。
夏彌在這個世界曾嘗試推算過,就算龍族可以涅槃重生,在這種天地長生物質稀少的環境下,用不了幾次,精神印記就要被磨滅了。
沒有人可以長存不死,說到底,到了如今的眼界,龍族的長生不死方法,不過是一種秘法罷了,若真有那么玄妙,真的可以長生,那么古代至尊們的長生法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夏彌大概預估過,她可以通過涅槃活八萬年以上,對于大帝級人物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法了,可這樣也無法真正長存不滅,會在涅槃幾次后徹底靈魂枯竭。
楚子航幾人雖然自信,但陸晨并不想賭,沒有誰敢說一定能活出第二世,第三世,一直逆活到紅塵仙。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說,簡單,真讓你去做,是另一回事。
“哇,陸師兄看不起人,但好像去那邊修煉也不錯。”
夏彌吐槽道,她的確不認為自己能一直活下去,若是到時候被封印,長眠的話,那就是對時間的一種浪費。
如果去仙界就不一樣了,她們可以一直活下去,不停的修煉,而且不用顧忌突破某個實力層次后,神源封不住的問題。
而且仙界不僅長生物質濃郁充足,修行環境也會好很多,他們更容易追趕陸晨的實力。
“一世成仙兩三人,真的能完整的過去三個人嗎?”
繪梨衣喃喃道,其實她不太希望是這么個決策,因為那樣自己會和丈夫分別許久,那可真是段難熬的時期。
這可不是一別幾百年上千年那么簡單了,若真的是她們幾人前往仙域,恐怕要分別數十萬年。
就算有團隊公頻可以聊天溝通,那也是件折磨人的事,畢竟見不到了。
“可以,我大概推算過,那邊的洗禮之力,應當是足夠三人通過的,原有的軌跡中,是因為強行過去了四個人,才會被切斷。”
陸晨點頭道,原著中釋迦牟尼和老子也進入了仙界,只是被切斷了下半身。
“可是,這樣留你一個人在這邊,對陸師兄來說,也沒有退路了吧?”
夏彌皺眉道,不再嘻嘻哈哈開玩笑,因為這樣相當于把重擔都落在陸晨肩膀上了。
陸晨本來就不長命,要在下界的九天十地活出一世又一世,中間又一次不成功,那就是一切成空。
何況其他禁區至尊在陸晨晚年蛻變時,一定會出手,再加上陸晨招惹了不死天皇,那家伙也一定會暗中出手,這都是變數。
“我有一定把握,這種事上,我不是一直都贏過來了嗎。”
陸晨笑了笑,牽起繪梨衣的手,“唯一有些不舍的就是,要與你們分別很久。”
但這是很無奈的事,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又是先驅者,以后進入的世界會越來越難,團隊成員真的需要奮起直追了。
說來有些違背陸晨帶大家一起冒險的初衷,但他看到了可怕的一角未來,眾人真的不能再當成是來任務世界觀光的了。
眼下遮天世界內他們有著大量的停留時間,若是不加緊利用,真的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陸晨的想法很簡單,讓繪梨衣他們到仙界“成仙”就好了,盡管每個人的法都不一樣,但在那邊應該不會有什么天道限制,可以安全的將實力突破上去。
等到自己與眾人重逢時,起碼在境界屬性上,已經彷佛了。
因為在仙界修行,不管你修煉什么法,什么體系,都絕對要比九天十地容易太多。
“既然陸兄心意已決,我支持你的決定,只是我留下來會比較好。”
楚子航說道,他不放心陸晨一個人留在這邊,變數太多了。
他現在實力是不如陸晨,但停留時間悠久,他也會慢慢修上去的,對于漫長的時間來說,如今的這些差距不算什么。
陸晨沉吟一番,“再看到時候的情況吧,楚兄想留下來的話,也可以。”
飛仙星的成仙路還要幾百年才會開啟,現在說這些還早,他只是先拉著眾人說一下自己的想法。
到時候至尊大戰開啟,諸多至尊齊出,變故還是不少的,他想把名額全占了,就意味著他需要把所有的至尊都壓服。
那恐怕會是遠超黑暗動亂時期的慘烈大戰,不為別的,那些至尊等了萬古,怎么都要去爭一下。
時間悠悠,陸晨再次閉關,世界悄然運轉。
一轉眼,又是三十年過去,這段時間,武帝宮越發強盛,新一代的人開始出現了。
很多加入武帝宮的老準帝們,都有著子嗣,他們的后人也都又生下了新的孩子,武帝宮內開設了特殊的機構,專門負責孩子們的教育啟蒙。
陸晨偶爾出關時,也會去指點一番,只是效果不是很好。
武帝宮的老準帝們已經發現了,若論修行戰斗,武帝絕對是天資萬古罕見,但要說去教徒弟,那根本不行。
因為武帝不理解,你為什么學不會……
大概也只有層次和陸晨相近的人,論道時能互有感悟,其他的低境界修士,根本不理解陸晨在說什么。
若是陸晨直接衍道,也只有少數天資超然的孩子們能看懂一二,讓陸晨闡述原理解釋,他就不行了。
這段時間,武帝宮針對于探索者們的業務可謂是熱火朝天,幾乎全宇宙的探索者們如今都不在帝路上拼搏了,轉而迷上了開盲坑。
因為開盲坑真的不需要多少代價,一枚傳承結晶.大就能選坑,而那些葬坑都很大,有些甚至需要挖一兩年才能篩撿完畢。
這期間真的有探索者挖出了不得了的好東西,準帝器級別的不在少數,更有甚者,挖出了上古的仙器,只是已經殘破了,其中還蘊含部分道則,可供參考而已。
那名探索將其上交武帝宮,獲得了武帝宮的庇佑,以及九秘之一,這下子,探索者們干的更賣力了。
嗯……明明是自己在開盲坑當賭狗,但實際上怎么感覺像是再給陸晨打工呢?
很多探索者都察覺到了陸晨的真實意圖,可仍舊是開盲坑樂此不疲,因為沒什么危險。
武帝宮有高手坐鎮地府,還包接包送,送探索者們去指定的盲坑,等其挖完,只需要聯系下武帝宮的人,就會將其接走。
因為地府實在太大了,很多探索者還沒有到準帝級別的實力,自己走起來都要很長時間,需要準帝級接送服務。
卡卡同學作為首席經銷商,這段時間也是賺了很多,別的不提,關于九秘,陸大老直接給她了,這就足夠她干到死。
雖然她是個魔法師,但研究參透一番后,發現其中者字秘,皆字秘都還能夠使用,兵字秘也有一定用處,最近她正忙著煉制自己的新法杖呢。
行字秘,更是堪稱神技,對于卡卡來說,她最愛的就是這一項九秘了,能夠極大的增強保命能力。
嗯,跑路的時候用起來,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技能。
陸晨和逍遙天尊一戰,對行字秘的參悟更上一層樓,但那其中的精髓,無論他怎么跟楚子航等人講解,他們都無法理解。
包括冷月在內,都吐槽陸晨根本不適合為人師。
冷月畢竟是一名裁決者,在修行踏上正軌后,同樣一日千里,這些年還去找落紅塵切磋了幾次,當然是慘敗。
即便是落紅塵同境與她一戰,她還是輸的沒有懸念,但收獲很大,同境下的戰力提升是顯著的。
帝路上爭雄大戰也是如火如荼,因為落紅塵退出了帝路,現在帝路上是無心獨尊,可后面的天驕看起來也并非是沒有機會。
因為搖光、尹天德等人真的突破入準帝境了,一個新的時代開啟,百花齊放,黃金大世下天驕們如爭渡龍門的魚,都想要逆流而上。
武帝宮旗下的探索者如今也有不少了,他們認為陸晨作為探索者,很多時候會更通情理,比加入葉凡創立的天庭要強不少。
其實大多數探索者都是在盲坑內挖出了好東西后,上交后加入了武帝宮。
平日里,他們也并不在武帝宮內修行,而是繼續去開盲坑。
只要是加入了武帝宮,今后的所有盲坑都可以免費開,這是很誘人的一項福利。
不過硬說起來,他們只是在給陸晨打工罷了,可探索者們不在意,反正挖出來好東西后,能在陸晨那里換獎勵。
九秘之類的,每個探索者都很眼饞。
別看陸晨都快集齊了,而且如今對九秘也不是很在意了,但這仍舊是遮天世界內的大機緣,很少有探索者能獲得。
古路上,霸王這些年被追殺的很慘,就是因為他身上有九秘,被探索者們當成了獵殺的對象。
到了最后,霸王無奈之下都跑回霸體祖星了,探索者們才不敢造次,畢竟那里還潛藏著三位大成霸體,那也是至尊級戰力。
這一日,卡卡正在親自挑選盲坑,入坑后挖掘尸體,希望能開出點好東西。
她揮動著法力,將大量的尸體拋出坑外,忽然,她“下鋤”的時候,感覺挖到了挖不動的東西。
掀開尸體堆后,那里靜靜的躺著一個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