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星域,楚子航乘坐在一艘星空戰艦中,邁向星空古路。
這艘星空母艦是卡瑪“黑”來的,為此在踏上古路時,永恒星域梵家追了好長一段路,最后發現追擊的星空母艦也不受操控,才驚疑不定的停止了追趕。
“楚先生,我已經掌握了附近的星圖,要趕往人族古路嗎?”
卡瑪的聲音在主控室內響起,它是天宙古星人工智能的頂點,想要破譯永恒星域的這些科技產物實在太簡單。
在永恒星域它入侵了各種監控竊聽裝置,搜集了大量的信息,已經摸清了古路的大致路線,在上路之前,它在楚子航的建議下弄了個臨時軀體,也就是這艘星空母艦。
這是永恒星域梵家最高序列的星空母艦,理論上堪比圣人,對于如今的楚子航來說當然有些弱,卡瑪也看不太上,但總比沒有好。
它也想通過自由的“軀體”,看看這個異世界的情況。
“不了,我們去另一條路,人族古路上的年輕人都還太弱了。”
楚子航搖頭道,他要去帝路磨礪自己的法,積累戰斗經驗,不能一直待在幕后。
“陸兄,我準備上路了,你什么時候順路過來一次。”
楚子航在團頻內跟陸晨說道,他需要太陽真經作為初始參考,而九秘也是難得的好技能,在空間內若是作為技能卷軸道具的話,必定是不朽級的。
“楚兄先行,我過幾日就去找你。”
陸晨回復道,他的速度很快,而楚子航在古路上前行的速度對他來說可以忽略。
等自己辦完在北斗的事后,再去找楚子航,也不過就是幾息的事,永恒星域比紫微星都要近。
之所以沒有現在去找楚子航,是因為他最近在北斗進進出出太頻繁了,如今葉凡即將訂婚,很多人都盯著這邊,禁區可能也有動靜。
楚子航切斷團頻通話,又聯系了下夏彌,此時夏彌同學正在臥底萬龍巢。
嗯……無雙的女賊還是被陣紋發現了,然后沒打過。
打不過怎么辦?加入啊!
原本陸晨還想親自走一趟萬龍巢呢,結果夏彌居然自己搞定了。
也是,夏彌本身就是龍族,而且還是在遮天世界內少見的西方龍,此時又身懷真龍血脈,估計萬龍巢的老家伙們百思不得其解。
夏彌感覺自己在亮出血脈之力后,從那群萬龍巢老大圣的模樣看來,自己說是龍皇的私生女,他們都會信。
因為這件事,還驚動了在帝子戰場的龍女,親自回來見夏彌了。
嗯,目前關系好像混的好不錯,夏彌同學一向擅長這個。
三日后,北斗。
廣闊的大地上,到處都在討論圣體成婚的事,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這般盛事了。
這是一個荒古世家,和大成后可叫板大帝的圣體聯姻,一想到千百年后,葉凡大成就可威震一個時代,人們就覺得姬家真是眼光好。
如今在北斗關于葉凡的傳說也是不少,還有一些話本兒在出演,描述他在東荒激情放蕩的歲月。
顯然,編著這些話本的人也可能有惡意在內,因為在其中將葉凡刻畫的十分風流,說葉凡和妖族的某位女子有染,還說葉凡在圣城的妙欲庵夜宿不歸,也就是嫖。
這些話傳到姬家耳中,自然是讓一眾宿老勃然大怒。
“豎子安敢如此辱我姬家女婿!”
一位年邁的圣王怒道,看向正在姬家做客,準備出席典禮的葉凡,“葉小友,當是些不安好心之輩在詆毀你,且放心,這些事的真假我等還是辨識得出來的,帶今日典禮過后,必將去找出那些散布謠言者將其誅殺!”
葉凡面色尷尬,“多謝前輩理解,晚輩心胸沒那么狹隘,不過是底層修士們的一些幻想罷了,我們沒必要那么大殺性。”
追隨葉凡的十二圣王聽聞葉凡的話,心生敬仰之余,又有些犯滴咕,咱們“殺性”不大嗎?
葉凡不是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率直爽快不壓著嗎?
“幻想,哦,對,是幻想。”
和葉凡認識最久的大黑狗嘴巴都已經咧到耳后根了,笑看著葉凡。
葉凡在帝路上爭鋒,擊敗了無數人杰,但此時也是額頭微微冒汗。
也得虧姬紫月此時不在這處房間,否則肯定是要被質問了。
“陸大哥,話說你們不成婚嗎?”
葉凡詢問陸晨,他聽陸晨說和繪梨衣小姐年少時就分開了,肯定也是沒有辦事的。
“我們卻是不急,葉兄弟先訂婚吧。”
陸晨笑道,他和繪梨衣都結過兩次婚了。
“不若待我選好了吉日,咱們一同大婚?”
葉凡提議道,今日只是訂婚禮,只是算把事情確定下來,但真正結婚,他還想等自己的朋友回來些。
比如自己的大舅子姬皓月,還有自己敬重的長輩等。
“也可,但成仙路將開,葉兄弟還需將精力放在修行上。”
陸晨點頭道,怕葉凡因為有他在,精神太過放松。
黑暗動亂葉凡的高達也是一大戰力,能擋住一位至尊片刻,少了葉凡可不行。
“陸大哥放心,你都準帝了,我怎么也要好好加速修煉,追趕上去。”
葉凡笑道。
“姑爺呢,快來,儀式要開始了。”
門外有人喊道,催促葉凡。
葉凡向眾人點了點頭,朝門外走去,過了今天,他就是準新郎了。
父母在門外欣慰的看著他,為兒子感到自豪,他和父母再次擁抱。
荒古世家的訂婚禮自然辦得宏大,各大圣地都有人前來賀禮,葉凡的一眾老友也是紛紛攜帶重禮而來,發自內心的為葉凡感到高興。
陸晨坐在賓客席位上,與姬家的一位大圣坐在一起。
姬家的大圣也不拘謹,與陸晨攀談間,詢問一些道法上的問題。
陸晨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只是那位大圣好像沒很明白,顯然,自己不是一個好老師,因為有些東西,他委實不明白大家為何不理解。
陸晨坐觀天下,神念在幾處禁區掃過,并無什么動靜。
看來因為時間變化,禁區還沒有派子嗣們出世,自己是多慮了。
葉凡的訂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這一天與諸多兄弟喝了個痛快,而陸晨則在事了后前往永恒星域附近去找楚子航。
他將完整的者字秘、行字秘、斗字秘、皆字秘、兵字秘都傳給了楚子航,一連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讓葉凡都懷疑陸晨又跑到帝路上消失了。
九秘并不是那么好理解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學的那么快,而他也怕楚子航在古路上出事自己援救不及,所以留下了一道神念,以防老輩強者襲殺楚子航。
做完這一切,楚子航上路,陸晨折返北斗,和繪梨衣在姜家小住,期間將九秘慢慢教導給繪梨衣。
至于夏彌那邊,夏彌同學正在精研萬龍巢的法,想要汲取其精華,創出適合自己的功法,暫時不需要學習九秘。
她說到時候會去古路上找楚子航,讓老公教給她就好。
這段日子陸晨過的很平靜,教教繪梨衣九秘,自己體悟一下大道,閑來就去找葉凡在北斗上熘達,宛若養老一般的生活。
他還去了趟太玄門,但聽聞李若愚老人已經離開北斗了,應當是踏上了古路。
“陸小友真乃一代人杰,可嘆我兒也不知如今在何方。”
星峰之主見到陸晨,也是感慨萬千,華云飛自從失蹤后就再沒回過太玄門,但他冥冥中感覺自己的孩子還沒死。
“華兄修有吞天魔功,且行事謹慎,當不是那么容易隕落的,既然蟄伏,就必有回歸之日。”
陸晨安慰道,當年他還曾答應太玄門,為其辦三件事,結果被傳送到了地球,也沒出到力,讓他有幾分愧疚。
因為他向來言出必行,不說空話。
“希望如此吧,如今太玄門已經崛起,再不需要畏懼那暗中的黑手,可他為何還不回來……”
星峰之主嘆息。
陸晨不好跟對方“劇透”,但華云飛若真的沒死,那應該肯定不是畏懼狠人一脈的黑手了,而是忌憚搖光這個修有不滅天功的天驕。
不滅天功乃是狠人大帝后開創的功法,吞天魔功只是為其做嫁衣的,所以華云飛才一直不甘心。
只是多年過去,雙方若是都走到了極高的境界,功法之間的克制關系,也未必就那么絕對了。
陸晨推測,搖光和華云飛應當都是在朝混沌體演化,到最后,其實會變成一種體質的競賽,同境爭雄,拼到最后考驗的還是對道法的領悟,以及戰斗的技藝。
他在太玄門開壇講道,只講了些仙臺秘境前的部分,這些東西他理解還是很透徹的,太玄門的弟子們聽的如癡如醉,受益匪淺,也算是陸晨還了些當年得授皆字秘的恩情。
他離開太玄門,跟葉凡還有大黑狗,在北斗的各大古地游走,進行考古活動。
以他如今的實力,加上葉凡的源術,真的沒什么地方去不得了。
他們挖了不少大藥王,甚至還出土了一小塊兒仙淚綠金,因為葉凡有萬物母氣,就直接給陸晨了。
這段時間北斗表面格外平靜,但星域外卻愈發混亂了。
成仙地將在北斗出現的消息也不知從何處傳出去,宇宙內各大生命源地的強者都趕過來,想要在成仙路上占有一席之地。
葉凡境界不高,感知的不夠清楚,只知道大圣來了不少位,陸晨卻感知的更加深切。
光是在北斗附近的星空內,準帝就超過七位!
可嘆這些平日在星空中不顯化的準帝們,在自己的生命源地中,估計都是一方主宰,甚至可以說是主宰一方小宇宙,但他們不知道,在成仙路開時,他們只是古代至尊們的“藥罐子”
葉凡突破入大圣了,天劫依舊浩瀚恢弘,著實驚呆了北斗的居民,連域外強者也都紛紛側目。
或許是積累足夠深刻,葉凡一破入大圣,就屹立在大圣三重天,即便是在如今的時代,也可稱一代教祖級人物了。
加之葉凡有著綠銅鼎,以及靈寶仙尊的殺劍,準帝之下,他真的沒有敵手了。
“陸大哥,你又要走?”
葉凡有些不舍,聽聞陸晨要離開北斗一段時間,怕這個“一段時間”又是百年。
陸晨嘆息道:“成仙路將開,各大禁區都有些不安分了,我怕將來會釀成一場大劫,要早做準備。”
葉凡聽了后肅然起敬,他也是心有天下萬靈的那種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多次冒險,威懾太古王族。
“陸大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是想找人,還是想找什么神物?”
葉凡自薦道:“我如今源術大成,肯定有所幫助。”
“都有,想找幾位老輩強者,也需要神物,心中已經有些定數,葉兄弟剛剛訂婚不久,你還是多陪陪弟妹吧。”
陸晨說道,未來如何,他還不太能確定,但他記得原著中葉凡可是剛與姬紫月大婚就離別了,后來更是仙凡兩隔七十萬年。
“那……也好,陸大哥有事喊我,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出力。”
葉凡見陸晨這么說,也不再強求,只是心中也暗暗記下了成仙路霍亂的事,準備找一些后手。
他回去后就找了黑皇,那只死狗畢竟追隨過無始大帝,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而陸晨則是踏上了星空,這次沒有帶任何人因為他一個人行動更快,更方便,小金龍留在北斗保護繪梨衣。
在分別前,他囑咐繪梨衣,一定要看好小金龍,不要讓小金龍跟黑皇他們學壞了。
茫茫星途,不知前路,陸晨在黑暗的宇宙中破開空間前行,一直抵達偏僻的古路,在虛空中見到了自己找尋的第一站。
這是一顆古老的偏僻星辰,此時上面扎根了一株青蓮,青蓮枝干延展,遍布虛空,幾乎有一片太陽系那么大。
但這數不清的枝條,都是源于同一根須,在那顆星辰的源點處,青色的光輝閃爍,一名容顏完美幾乎沒有缺點的絕色女子,整盤坐在在那里,靜靜的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