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陸晨,點開結算界面,準備結算獎勵,他就又收到了提示。
七階世界爭奪戰即將在十分鐘后開啟,請先驅者做好準備,結算滯后,獎勵可刷新。
陸晨:???
世界爭奪戰是可以連續開啟的嗎?還是說各大空間早就盯上了一批世界,只是還沒有開始爭奪戰?
但不管怎么說,起源現在都好像十分不要臉,吃相很難看。
像是一個經常輸游戲的孩子,忽然有一天得到了外掛,嘗到甜頭后連續找朋友對戰。
仙靈空間已棄權,本次世界爭奪戰默認勝利,開始為先驅者結算獎勵。
此時此刻,起源空間和各大空間都炸開了鍋。
原本第一批參加世界爭奪戰的探索者們還沒搞清楚是什么裝備,不知道奧術空間為什么還沒打就投了。
奧術空間的探索者還沒從不服氣中緩過神,荒古空間和仙靈空間的探索者正處于一臉懵逼。
對于荒古空間和仙靈空間來說,這是忽然發起的世界爭奪戰,準備時間很少,本來這種情況就不多見,剛接到世界爭奪戰消息就被提醒已經敗北,更是令人無法接受。
要知道空間默認篩選完要參加世界爭奪戰的人選后,就會鎖定這些探索者的編號,一旦站在敗北,所有參戰人員都要受罰。
即便只是最低限度的懲罰,但也足夠膈應人了,畢竟那些探索者都覺得還沒打,憑什么就判我們輸?
但也有少數實力較強的探索者在空間內接到提示后若有所思,“恐怕起源空間出BUG了,現在有一位超級大爹,是在我們這個階位中,無論哪個空間都不是對手的。”
“七階印記,八階實力?我們空間應該也有這樣的變態吧?”
仙靈空間內有人所有所思的道,詢問空間內的大佬。
“或許有那么一兩個,但我敢肯定,沒有人會是起源空間那個怪物的對手吧。”
一名七階大型冒險團團長說道,他方才也被選中參賽了,現在被隨機扣了一點屬性,扣在了魅力上,讓他很煩。
“哦,奧恩團長,您知道什么內情嗎?”
有認識這名探索者的人好奇問道。
“小道消息,上個任務世界,有一個任務世界是超大型特殊原生世界,人族六大空間都派人進去了,最低也是七階探索者。”
奧恩團長身材雄壯,身披重甲,看起來了和藹可親,手持一柄重錘,頭上還長著兩根山羊角。
“這么大的原生世界,不需要特殊資格爭奪戰就能進入?”
有人不解道,一般這種機緣多的世界,都需要一番前置廝殺才能進入,因為只要進入這種跨度極大的世界,很多人都能一飛沖天。
甚至完成一個世界從七階到八階的過渡,在理論上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奧恩團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名七階中游的探索者,“你沒進過那種世界吧,所以才會問出這種問題,特殊大型世界并非一定要資格爭奪戰才能進入,但空間直接拉取投放,往往不會是什么很好的時代。”
他很有耐心,畢竟他在空間內名聲一直很好,靠的就是好人緣,“以我們都比較熟悉的衍生世界遮天舉例,如果探索者是在特殊世界資格爭奪戰中取得了資格,進入特殊世界的話,就可以到相對安全機緣較多的時間節點,比如主角剛剛坐上九龍拉棺的那個時代。”
“但如果不是特殊世界資格爭奪戰的勝者,直接被拉入遮天世界,很可能就是些倒霉鬼,被投放進黑暗動亂的時代,那么即便是我們七階探索者,在那種時代也只是命如草屑。”
聽了奧恩的解釋,眾人都有些恍然,合著進入特殊世界未必是什么好事。
“那這次進入的大佬們呢?我認識的一名后援者好像也有提過,之前進入了一個離譜的世界執行挖礦任務,差點回不來。”
有人好奇道,倒不是八卦,主要是搜集情報。
到了高階后,探索者們經常會在任務世界中碰到其他空間的探索者,提前得知一些情報,或許就能保命。
奧恩團長是少見好說話的大型冒險團團長,能在這里白嫖些情報,是一件美事。
“聽說他們被隨機分成兩批投向了兩個時代,一個時代是現代,是末法時代中的末法時代,在地球上幾乎沒有修煉者了,七階探索者們只能勘探上古遺跡,或是深入星空,但有趣的是,探索者們幾乎都被我們家的一個大佬趕走了。”
奧恩說道。
“是溟淵者嗎?”
人群中一位探索者開口道,他聽朋友說起過關于上個世界的一些事。
奧恩有些意外,看了那名探索者一眼,“沒錯,溟淵者進入了那處世界,并被分配到了現代,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把那座生命源地清場了,只留下了后援者。”
在場的人頓時一陣自豪,畢竟是他們自家空間的大佬,“溟淵者牛逼啊。”
奧恩面色怪異,“我還沒說完呢,溟淵者這次回歸后實力也提升至了八階,但好像還沒有成為八階探索者,理論上也是世界爭奪戰中的強手,但我們世界爭奪戰還沒開打,就認輸了,你們認為是什么原因?”
“被投放去另一個時代的探索者中,有更變態的存在?”
有人反應過來了。
奧恩點了點頭,“我聽一位在那個世界,叫什么葬神歷時代的幸存探索者說,上個世界很坑,雖然機緣不少,但過于危險了,尤其是最后的諸天寂滅大難,幾乎過半的探索者都隕落在了浩劫中,只有部分留在葬神星的幸運兒活了下來。”
“我們探索者茍命能力很強啊,怎么會死那么多人,到底是什么災難?”
有人不解的問道。
“什么災難?八階頂尖強者帶頭發起的黑暗動亂,這么說好理解嗎?”
奧恩淡淡道。
“嘶——”
在場的探索者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進入特殊世界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聽說最近遮天又要重開了,可別直接把我拉進去,萬一要是黑暗動亂,那不是苦逼死?”
七階八階看似只差一階,但已經是仙凡之別,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了。
探索者越往上,差距就越大,就算是同階探索者,差上幾點屬性,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但探索者隨著階位的提升,屬性也會越來越難提升,因為到了七階后,空間就不再提供屬性點供探索者強化,只能使用丹藥、血統道具等物品進行提升,或是利用傳承結晶強化技能。
用屬性點直接強化屬性,似乎是“新人期福利”
而使用傳承結晶強化,動輒就要幾十上百,對七階探索者來說也是巨款,著實傷不起。
所以很多探索者從七階到八階,往往要花上幾十個世界,甚至慢一點的,上百個世界的都有。
因為平均下來,很多探索者一個世界才只能提升個七八點屬性,還不是綜合屬性,而是總共提升那么多。
而從七階到八階,是150點到210點的跨度,中間足足垮了六十點,四項主屬性全滿的話,那就是240主屬性,對一般探索者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很多探索者到了這一階段,都開始出現分化,靠法術類技能吃飯的探索者變多了,因為精神屬性的提升不受其他幾種主屬性制約。
盡管現在他們不用屬性點強化了,但和身體相關的幾項主屬性差距過大,還是會有一些隱患,尤其是力量屬性和體質屬性不能失衡。
因此,在很多人族空間內都出現了這種現象,許多探索者都是高精神屬性,其他三項主屬性不高。
或者是一些坦克,有著特殊血統的,也可只強化自身體質,將體質拉的極高,有些甚至能和力量屬性差上十幾點。
單一發展的優勢在于,團隊性更強,能互相彌補各自的不足,而且對于普通探索者而言,這樣能將自己的優點放大。
可以說,到了七階以后,四種主屬性全面發展的人,不到整體的兩成。
那些把主屬性一起提升的,要么是一些大型冒險團的團長,要么就是一些狠人獨狼,溟淵者就是這種人。
他形式風格偏獨狼,但也有著幾名隊友,平時只是不一起進入任務世界罷了。
“那后來呢?那個世界的黑暗動亂死了那么多人,最后怎么結束的?是探索者們熬到了回歸時間?”
一陣沉默后,有人好奇的問道。
“這就要說到起源空間的那個變態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Godzilla。”
奧恩緩緩道,有些神秘。
“哥斯拉?電影我倒是看過不少,還進過一次世界,最后把哥斯拉給打休眠了。”
一名探索者說道,他講述的是自己低階時的事跡。
“果然,你們很少關注低階探索者的事。”
奧恩感慨道,“這還是好幾個世界前的事了,記得當時又一次特殊世界資格爭奪戰,有一個代號叫哥斯拉的起源探索者,一個人殺穿了同階所有的探索者,還當場收保護費,然后拍賣資格,想要出線的全都在他那買。”
“起源還能出這等狠人?”
一些探索者狐疑道。
“誰知道那家伙是起源從哪挖出來的,但總歸是狠極了,而且從世界間隔來看,他幾個世界前還只是六階左右的實力,現在都已經八階實力了,幾乎是平均一個世界一階的速度升上來的,從七階到八階的實力過渡,也絕不超過兩個世界。”
奧恩敘述道,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多半這次世界爭奪戰被取消,就是因為起源開始不講武德了。
“七階到八階只用了不到兩個世界?開玩笑的吧?我只聽說過用四個世界晉升的。”
一眾探索者都感覺十分荒謬,“那家伙是每次都把世界打穿了嗎?”
旁邊的探索者聞言搖了搖頭,“別的或許還可能,但那種特殊世界是不可能被這個等級的探索者打穿的吧,他估計也只是獲得了不少機緣,最后茍命回歸了。”
“我還沒說完,那次特殊世界資格爭奪戰只是事情的開端,他第一次出現在各大空間探索者眼中,第二次在現,就是在六階的世界爭奪戰中,聽說當時也是神仙打架,哥斯拉高調宣布了自己的名字,名叫陸晨,后來就在天道空間那邊傳開了。”
奧恩繼續道,“要知道當時他能參加六階世界爭奪戰,說明當時他的探索者階位還只是六階而已,但當時他已經有了七階的戰力,之后我們空間的人在一處原生世界也有遭遇他,聽說當時的光輝冒險團就是被他團滅的。”
“光輝冒險團!?居然就是毀在他手中?”
有人驚呼,光輝冒險團之前可是七階探索者梯隊中的新星,晉升速度也很快,從一階組建開始崛起,升到七階冒險團的規模,只用了不到三十個世界,可謂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盡管在場的有很多人都比光輝冒險團的團長要強,但他們不敢說隨著時間推移,一直會比對方強,但光輝冒險團現在已經不在了。
“嗯,而且按照時間分析,當時他恐怕是剛從遮天世界出來而已,一個世界,就完成了六階實力到七階的蛻變,在那處原生世界爆殺了實力在七階中游以上的光輝冒險團,并且我聽后援者們說,那家伙最后把那個世界的古神都殺完了。”
奧恩敘述時也感覺離譜,原本他是當樂子聽的,沒想到今天世界爭奪戰排到對方了。
如果各種情報都屬實,那空間可以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亦或者說,是饒了自己一命?
“那這么說的話,那個叫陸晨的大佬,豈不是在進入這次特殊世界前,還離七階巔峰有段距離呢,這在諸多七階探索者中不算什么吧?”
有人疑惑道,心說其他頂尖七階探索者都干什么吃的,居然還沒搶機緣搶過一個后起之秀?
奧恩意味深長的道,“有一點你們剛剛都說錯了,我不知過程如何,但結果是,在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打穿了那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