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陸大哥你真是離譜,硬是把六個大帝少年身給殺沒了,真是給人啟發,下次我也試試。”
葉凡贊嘆道,陸晨像是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雖然他借助三世身能夠茍活下來,但能獲得更多的磨礪,同古之大帝爭鋒,是每個修士的夢想,他荒古圣體逆斬大道,感覺今后的天劫,多半也都是這樣了,可有的練。
“還是悠著點,走,先回去吧。”
陸晨渡劫成功,心情大好,準備陪葉凡回一趟家,他閉關十年,期間只有幾次去葉凡家。
兩人在家中又是拿鱷祖的肉當下酒菜,喝的很開心。
小住一段時日后,葉凡留在家中,說要教導下新收的小徒弟,也就是那只萌萌噠的紫色小松鼠。
而陸晨則是返回了成仙地,他要鞏固自己的法。
他如今所修已經不是太陽真經,而是獨屬于自己的新經文,自太陽真經跳脫,走出自己的路。
陸晨為自己的經文命名為武帝經,若是楚兄聽聞,恐怕會覺得自己中二。
但他沒有太多想法,一則本心始終向武,二則有著證道的氣魄。
經文初成,大道起始,還有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陸晨會在今后的戰斗和境界提升中將其補完。
事實上他即便不想創法走自己的路也不行,太陽圣皇老爺子只把太陽古經給到自己斬道境,就是不想讓自己走他的老路。
算算時間,葉凡回到地球已經過去十年半,陸晨在地球已經待了二十三年,比他在紫微和北斗待得時間長多了。
他將突破后的一身修為穩固,離開成仙地,找到葉凡。
葉凡開門后,看到陸晨的眼神,就明白了其來意。
兩人坐在酒桌上,相顧沉默。
“陸大哥,你是不是準備走了?”
葉凡嘆息一聲。
“你呢?”
陸晨反問道。
“我……”
葉凡有些糾結,父母在,不遠行,可他在,又怎能讓父母不在?
“葉兄弟,地球的成仙地的確是很好的修煉之所,但你應該也明白,帝路尸山血海,成帝者都是戰出來殺出來的,你在這里很難成道。”
陸晨勸說道。
見葉凡猶豫,他又道:“其實以藥王再次調理,輔以仙家手段,或是令伯父伯母踏上修行之路,讓他們去成仙地修行,都可延壽,安排得當,你也可以無憂上路。”
葉凡沉默一會兒,飲了口酒,嘆息道:“陸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是我心中總有些不安,或許是第一次的分離讓我太過忐忑,始終放不下。”
陸晨聞言默然,沒想到葉天帝還真準備在家中啃老了。
他也沒什么能說的了,總不能讓葉凡拋棄父母去追求大道,只是他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我不會把葉天帝弄沒了吧?
陸晨將這一想法驅逐出心頭,覺得不可能,未來的果以在那,是不可撼動的,沒有人可以自時間長河上游影響一位祭道之上強者的因。
難不成今后還有什么變故,會讓葉凡失去父母,再次上路?
“陸大哥,我知你渴望帝路爭雄,而嫂子如今也不在地球了,你若想上路,便先行一步,我會想想……”
葉凡笑了笑,“有朝一日,或許等我安排好一切,就會返回北斗,追尋你的腳步。”
陸晨與葉凡碰杯,“會很久嗎?”
葉凡飲下酒,沉默了下,笑道:“不會很久的,等我。”
他放不下父母,卻也放不下星空另一端的朋友,尤其是他這次臨走前,姬紫月那滿臉淚痕的模樣,扔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思考,陸大哥的提議不錯,等指引父母踏上修行路后,他便可以考慮再次上路了。
等未來修為高了,想返回地球一次,也并不難,畢竟一回生二回熟,他依舊知道星域的坐標和節點,還有北斗和地球這條古路的星圖。
“也好,念頭不通達,即便人離開了,心也不在。”
陸晨笑道,心知葉凡估計不會停滯很久。
之后的幾個月,陸晨沒有再回成仙地,而是在葉凡家中住下,偶爾還和葉父葉凡三人一同出去釣魚。
北斗星域,風云再起,一個時代終結,一個時代興起。
這是黃金的大世,是萬族的盛世,卻也是北斗人族黑暗的時代。
南妖中皇西菩薩,這三人不知為何像是自北斗消失了,再也無人聽聞他們的事跡。
而曾經的北帝王騰自敗給葉凡后,有過很長一段時間一蹶不振,尤其是又被葉凡帶著東荒蠻族馬踏北原,將他們王家滅門后,曾經的一代天驕成了家破人亡的散修。
更慘的是,前些年不知北帝王騰是怎么惹到了搖光,被搖光只身追殺三百萬里,最后險而又險的才逃掉。
令北斗的人感慨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的王騰是多么的英姿勃發,令無數天驕仰望,在二十多年前,搖光根本就不是王騰的對手,如今卻被追的像條狗。
也有人說,王騰得了亂古大帝的傳承,這樣一路敗一路戰,將來也未必沒有證道的機會,不是能令人小覷的角色。
很多人認同這種說法,畢竟王騰如今再不濟,也絕對是一流天驕,除卻敗給了搖光王,年青一代仍舊少有人能敵。
而作為人族新星的搖光,也已經閉關多年未出了,偶有在世人面前露面,也都是他的一具道身,并非本體。
單只是那具道身,便足以戰敗群雄,令眾人越發猜不透其修為到底有多么恐怖。
東荒落霞坡,諸多修士朝那里聚集,因為那邊正爆發著一場驚天大戰。
有兩位太古種族的老者身披戰甲,手持長槍,朝一名毛臉雷公嘴的猴子殺去。
猴子自然便是斗戰圣皇存世的唯一子嗣,圣皇子,他今天又被天皇子的部眾所追殺了,最后逃至落霞坡,被陣法所牽制,大戰了起來。
“圣皇子真是可怕,明明才斬道沒多少年,但連半圣想拿下他都這么難了嗎?”
有一名圍觀的活化石級人物驚嘆。
“可不是嗎,唉,這就是古皇大帝的子嗣啊,血脈之力驚人,難以揣度,若其修至斬道后期,恐怕連半圣都不是其對手嘍。”
有老者感慨。
“還后期,我看現在半圣已經不是圣皇子的對手了,這可是二打一,若是捉對廝殺,圣皇子可不懼。”
一名太古種族的年輕人冷笑道,顯然不太看得慣天皇子行事的作風,但他可不敢明說,不然太古萬族共尊不死天皇,可是要被“人”口誅筆伐的。
人群中,一名親近斗戰圣皇一脈的古族暗中在人群中發聲,“圣皇子快走,他們還有其他布置!”
猴子手持烏黑大鐵棍,戰斗起來大開大合,明明是一打二,卻在猛攻中,聽聞這道聲音,心頭陰沉,他今日確實落了套,恐怕會有危險。
果不其然,在那人還未提醒后過多久,令一道氣息降下,手持一柄紫金錘,直壓猴子的仙臺。
與此同時,從側翼出現一道身影,立身戰車之上,周圍四個方位有著圣獸虛影,分別為九朱雀、九青龍、九玄武、九白虎,端是氣象非凡。
男人立身戰車上,宛若一尊少年大帝,出手時便是亂古大帝的禁忌殺法,要對圣皇子絕殺。
“是王騰!他沉寂多年,怎么又再現了!?”
有人驚呼。
“完了,圣皇子今日危已,三位半圣,加上王騰,他很難走脫。”
有人為圣皇子默哀。
但就在此時,一條大黑狗竄了出來,破開了落霞坡的封鎖陣紋。
而風鈴聲響起,落霞染紅,一只素手對上了王騰,勉強擋去了亂古大帝的禁忌殺法。
“是圣光王!她也來了!”
有人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她不是剛斬道不久嗎,怎么就敢來和王騰交手,不怕死嗎!?”
有人不解,王騰畢竟是老“天驕”,原本境界就走在上一代前面,如今已經是斬道境第六個小臺階了,比圣皇子的境界都要高一個小臺階,又豈是圣光王能敵的?
場中,果不其然,那飛來的紅衣女子身形暴退,朱唇溢出鮮血,她只有斬道三重天,即便立身八禁領域,也不是王騰的對手。
“妟兒!”
黑皇大喊,怒罵王騰,“我兒王騰好不要臉,竟會對小輩出手,有種來跟本皇過過招!”
王騰面色陰沉,身下戰車隆隆出行,朝黑皇所在的方向飛去,手中演化一柄大斧,力劈而下,并不輕敵。
東荒很多人都討厭這條大黑狗,但所有人都得承認,它的陣紋造詣很高,若是不鄭重應對,很可能陰溝翻船。
“先退,他們還有人!”
圣皇子揮舞大鐵棍,力劈而下,將幾名半圣暫且擊退,他自己也大口咳血,拉上不遠處的小妟兒就進入黑皇準備好的棋臺傳送陣紋。
幾人一番周折,才算逃離了追殺,期間姜妟再次和王騰過了幾招,仍舊不敵。
但看在路人眼中,卻也感慨江姜妟的強大,“該說不愧是無敵一脈相承嗎,圣光王要成氣候了,前些年王騰幾次追殺她,將她追的上天無路,如今竟可接上幾招了。”
有人看向那絕代少女的背影,有些忌憚,“要知道,她修道至今,好像還不滿三十載吧,便已斬道了。”
“可惜當年我們東荒也是有個天資逆天的強者,就是圣光王的師父,被尊稱為東荒武帝,卻在四極天劫中隕落,令人嘆息。”
一名老者嘆氣道,他看著如今的姜妟,便想起那個當年年輕一代無敵的男人。
東荒南域,黑皇帶著幾人穿梭空間,總算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妟兒如今真正出落成了絕代佳人,一襲紅衣令人心折,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有些不雅的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口水,“我兒王騰不過如此,再過五年,本姑娘親手斬他!”
來接應大黑狗的幾名小土匪聽到這句話,看著小妟兒的神態動作,感慨歲月無情,當年可人的小蘿莉,如今怎么就變成如此的暴力女了呢?
看看這神態動作,一點都不淑女啊,簡直比我們都像土匪。
他們又看向黑皇,覺得是這廝帶壞了孩子。
“姐,你不要緊吧?要不要療傷?”
一名英俊陽剛的少年走來,看向姜妟有些擔心。
“小事兒,不信我們對練下。”
姜妟看向自己的弟弟,嫣然一笑,風姿絕美,若讓東荒的年輕天驕見了,怕是心都要化掉。
可在瞳瞳看來,簡直如魔鬼的微笑,連連擺手,“還是不了不了,姐你先療傷,我忽然想起爹還交代了我事。”
姜妟攔住弟弟,“瞳瞳,你這樣可不行啊,你不是要代葉叔叔戰出名頭嗎,要有無敵心才行,怎么能回避切磋呢?”
葉瞳欲哭無淚,心說老姐啊,你大我十幾歲,哪有這么玩的?你那是切磋嗎,分明就是沒打贏王騰不爽,這會兒找你弟出氣呢。
他們家生了兩個孩子,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也算合了他師尊的姓氏,以代表尊師重道。
大黑狗幾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是會心一笑。
同葉凡一起從紫薇來到北斗的人欲道傳人,歷天看著姜瞳道:“小瞳瞳,你得支棱起來,讓你姐明白,你是個大丈夫了,怎么能怕切磋呢?”
葉瞳翻了個白眼兒,怎么什么話跑淫賊叔叔嘴里,就變味兒了呢。
一番切磋后,葉瞳揉著胳膊腿,見老姐又湊過來,打了個激靈。
但姜妟沒有再動手,反而坐在她身邊,低聲道:“我怎么覺得……你最近看婷婷的目光不太對勁兒?”
葉瞳本來在切磋中都一直很淡定,聽聞這句話,卻瞬間有點破防了,支支吾吾道:“哪、哪有?”
姜婷婷是姐姐的好閨蜜,早年也受過自己師父葉凡的大恩,一直住在姜家,他們后來搬進去后,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小時候葉瞳可喜歡跟在姜婷婷屁股后面跑呢,覺得這個姐姐人特好,每次姐姐揍自己的時候,都護著他。
黑皇聽著小輩的談話,狗嘴巴咧到耳后根去,隨后又看向星空,“十幾年了,你小子到底回家沒?”
請:m.vipx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