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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你死前為什么笑的那么自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在城門前的主道上,天災看到一閃而逝的哥斯拉公爵身影。

  此時對方身上的衣衫依舊出現了不少破洞,肩膀和腰間似乎受了傷,神情陰沉,似乎有些絕望。

  天災心中的疑慮漸去,果然和他所想的沒什么差別。

  這種使用斗氣作戰的人類,如此高強度的沖鋒作戰,體力當然會消耗的很快。

  剛剛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他就損失了幾十萬亡靈,很多都是這個哥斯拉公爵殺的。

  他微微思索,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哥斯拉公爵可能已經快到極限,這會兒就開始各種受傷了,可別一會兒在他視野看不到的地方,被亡靈們給圍攻死后,尸體給糟蹋了。

  他想要的是較為完整的遺體,那樣奪取后才有意義,如果身體殘缺,臉也沒了,他的計劃就沒法展開了。

  他還想借著這個身份,去詐一波精靈公主,圖謀精靈族呢。

  在最后一股亡靈涌入布輪城時,天災也跟隨著進入,并迅速的往前騰挪了一番,更好的混淆。

  城中,陸晨騎著安納留斯自空中躍過,看了眼城門方向,外面似乎已經沒有亡靈了。

  這名違規者看來很有自信,認為他能憑人數壓垮自己。

  如果換了別的三階裁決者,這個場面的確十死無生,就算有月狼族在也一樣。

  月狼族如果單獨拉出來一只,風箏著和一百只亡靈打,當然能贏,但三萬對三百萬的概念和一對一百并不相同,況且亡靈大軍沒有致命部位,據說頭掉了也能繼續打。

  而原本的哥斯拉公爵,面對這個場面也很難處理,畢竟己方隊伍一旦出現死傷,就會被同化為亡靈,兵力不足以短時間內大破亡靈軍隊的話,就是必輸的局。

  可他不是原本的哥斯拉公爵,他不怕群戰,而他比這個世界的生靈更了解敵人。

  當然,如果是原本的哥斯拉公爵,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帶著軍隊被圍攻,會有更出色的戰術,陸晨學不來。

  “安納留斯,讓月狼們上城墻,按照之前說的。”

  陸晨揮動弒君清空一片區域后,下令道。

  安納留斯狼吼一聲,月狼們紛紛起跳,根本不跟那些亡靈們交手,就往高處跳,于樓頂不斷起落,分散向布輪城的四周,沖向外圍的城墻。

  而陸晨則是從安納留斯身上下來,笑了笑,“你不去嗎?”

  安納留斯微微側開狼首,“哼~我可不是擔心你,想留下來幫你,只是還沒殺夠呢。”

  “我只是擔心月狼們沒有你指揮調度,發動你說的那項會失敗。”

  陸晨將幾只亡靈腰斬后,身體的溫度開始快速攀升。

  話音落下之時,月狼族在城墻上就位,隨著安納留斯的信號,一道月白色的光幕自城墻上升起。

  這是所有人對月狼族的誤解,包括之前的陸晨。

  它們在月下能化形得到大幅度的增強,可并不意味著,不化形,它們就用不了魔法。

  雖然限制會很多,威力也和化形相比不是一個層次,但三萬月狼族聯手釋放一個結界,不是難題。

  此時籠罩在布輪城上的光幕,并非是什么禁咒,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自然類結界,名為月光紗幕。

  結界的強度自然算不上有多強,陸晨三度暴血就能輕松打穿缺口通行。

  可這些亡靈們的單體力量不足,顯然是不可能出去的。

  陸晨看著城內涌動的亡靈大軍,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他不夠聰明,只會想笨方法。

  我找不到你,就……全都殺光吧。

  此時在遠方的天災,在街角看著天上的光幕,心中一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中計了!

  可他又鎮定了下來,這座結界的確挺堅固的,但他也能夠打破,畢竟他現在的這具身體也是自己獵得的好軀體。

  你想甕中捉鱉?可到底誰是鱉呢?

  他觀察了那些月狼們的狀態,似乎在維持結界時不能再做什么了,我們出不去,但你們的戰力,就只剩一人一狼了吧?

  面對三百萬大軍,做出這樣的判斷,看來是自己對這位傳奇公爵高估了,劇情人物在世界背景介紹中總有夸大的地方。

  可下一刻,他超凡的視野中看到遠方的那個男人咧嘴笑了,就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猛獸,終于掙脫了鎖鏈,就像這里是……他的獵場。

  只見赤紅色的霧氣在男人身上大量升騰,黑色大氅下的身軀猛然膨脹幾個層次,周身虬結的肌肉幾乎要突破衣衫的束縛,短短片刻,就從一個陽剛英挺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超級肌肉怪物。

  看起來簡直不像人!

  不,那確實不是人。

  天災看到對方的面龐攀附上黑色的龍鱗,肘關節中長出骨刺,刺穿包裹他的衣物,腳上生出的利爪嵌入大地中。

  這還不算完,男人背后的衣物輕微隆起,下一瞬一雙骨翼突破束縛,延展開來,血肉在迅速的滋生,黑鱗攀附而上。

  大量的赤金色霧氣從男人身上騰起,在秋日空中飄蕩,他的眸子是那么的刺目,像是有煉獄的熔巖在流淌。

  威壓自男人所在之處擴散向四周,鋪天蓋地!

  除了那君王般的威嚴外,便是那致命的殺機。

  天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攥緊,這和背景故事中說好的不一樣!

  明明根據背景故事,哥斯拉公爵是憑借軍隊才擊殺了守護巨龍艾格,可現在看來,他一個人就綽綽有余!

  天災在上個世界見識過四階的大boss,可那名boss身上并沒有給自己這樣的感覺,簡直令人窒息!

  他飛速的在腦海中思索,忽然回憶起一件事,一件令他有些膽寒的事。

  那就是世界背景cg中的哥斯拉公爵,在和守護巨龍作戰時,激發龍血身上的龍鱗,是……紅色的。

  一個人坐牢二十年,會改變自己從母親那里遺傳的血統嗎?

  顯然不可能,但這件事哥斯拉公爵身邊的人卻沒有感受到異常。

  只有一個可能了……認知篡改。

  而哥斯拉公爵不是劇情人物,是一名……探索者。

  不,從對方現在的意圖來看,他是一名裁決者!

  可三階裁決者,怎么可能這么強!?

  沒有時間給天災思考了,伴隨著布輪城中震天的響聲,大地塌陷,碎石紛飛,像是一朵巨大的睡蓮綻放開來。

  塵埃化為巨大的圓環,在男人的突進下被甩在后方擴散啊,他手中的刀延展至十幾米長,黑色螭龍的虛影在空氣中咆哮。

  刺耳的音爆聲回蕩不絕,建筑成片的崩塌,斷肢頭顱向天空揮灑。

  天災終于明白男人的笑是什么意思,殺戮的盛宴……開始了。

  如此重力環境的大陸下,男人突破音速卻輕而易舉,甚至逼近高超音速。

  死亡的刀鋒幾乎是貼著天災的臉劃過,他幸運的活了下來,只因對方的刀還不夠長。

  他不敢與男人對視,只能在那致命的殺機下顫抖。

  短短數秒間,他根本無法計算自己損失了多少亡靈大軍,在絕對的力量下,亡靈們似乎就如螻蟻一般被輕易的碾碎。

  “你應該在這里吧?”

  陸晨的聲音在城中回蕩,卻追不上他如鬼魅般的身影。

  刀起刀落間,他那雙赤金色的眸子帶著沸騰的殺意。

  亡靈們根本尋找不到敵人的所在,就死在黑色的巨刃下,它們的存在令人談之色變,讓長城的守軍一度驚恐絕望。

  可在黑色的死神面前,只能卑賤的引頸待戮。

  “驅使亡靈屠殺平民,是否令你很有快感?”

  天災感覺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卻不敢去抬頭確認男人的方位。

  一旦對上眼神,他知道對方瞬間就能判斷出自己的真身,會被直接鎖定。

  而他必須強制自己冷靜,按照空間的規約,眼前的人再強也頂多只是位三階裁決者,從對方之前的基礎屬性他也能看出來,這應該只是龍血的臨時狀態。

  能直接跨越一個大階位提升至巔峰的狀態,絕對不會持久,自己可是有著三百萬大軍!

  只要拖住,在對方力竭前,還沒有殺到自己這里,就是他贏了。

  他可以打破結界,但他不能這么做,因為亡靈是做不到打破屏障的,那么沖向屏障的人,就一定是自己,這個道理他懂,他覺得對方也懂。

  他內心緊張,期盼著對方快點痿掉,同時也對這人的身體更加期待。

  雖然基礎屬性不夠強,但似乎很有發展潛力。

  “我的運氣一向不好,但好在可以抽很多次。”

  陸晨縱橫在布輪城中,所過之處,亡靈生物大量的倒下。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些亡靈生物就算被弒君腰斬或是砍掉頭也不會“死亡”,因為他們沒有靈魂,弒君只能吸收微量的源血。

  硬要比喻的話,亡靈生物有些像是龍族世界的煉金生物,只是沒有靈魂。

  天災聽了陸晨的話,心中微怒,對方竟然把這場殺戮當做抽獎!

  自他熟練掌握這種能力后,已經有幾個世界了?自己竟受到這種屈辱!

  他指揮亡靈大軍,想要加速男人的體力消耗,可卻發現似乎沒什么用。

  在對方此時各項主屬性達到四階極致的情況下,這些遲鈍的亡靈生物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而它們唯一能做出的貢獻,就是站在那被砍時消耗一些男人的體力。

  更令天災難受的是,那頭月狼王也不是好拿下的,它身形極其靈敏,在城中和陸晨一樣亂竄,又在建筑上跳來跳去,雖然殺戮效率不高,但一時間亡靈們也拿它沒辦法。

  天災此時只能堅信,在這一人一狼體力消耗盡之前,自己不死。

  可時間過的是那么慢,慢到天災每數一秒就像是過了一年。

  城中赤金色的霧氣縱橫,黑色螭龍的虛影貫穿,他的亡靈大軍在這擁擠的街道上,數量迅速銳減。

  因為數量太多,男人那柄黑色的巨刃甚至不需要瞄準,只需要奔行,橫掃就可以了。

  二百五十萬……二百三十萬……二百萬……一百八十萬……一百五十萬……一百萬!

  布輪城中像是有死神的領域籠罩,短短幾分鐘,就讓兩百萬亡靈失去戰斗力。

  那是天災怎么也想不到的……殺戮效率。

  他怎么還不力竭!?

  他怎么還能砍殺!?

  天災內心瘋狂的咆哮,他作為巫妖類生物,早就不用呼吸了,可那縱橫的殺氣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窒息感”

  城頭上,月狼族們看著這一幕比較平靜,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畢竟它們曾見過這個男人在同身體素質情況下力戰一千人。

  而它們也聽說過對方和王切磋時獲勝,意味著他全力爆發時有著大陸巔峰的身軀,那在狹窄的地方,斬殺密集的亡靈,又算什么?

  士兵們則是有些驚嘆,古蘭汀幾人更是驚喜與震驚同在。

  他們記憶中的公爵大人可沒有這么強,如果當年就有這個實力,哪里還用得到軍隊,公爵大人一個就可以斬殺守護巨龍了。

  足可見這二十年的牢獄生涯,公爵大人從未懈怠過修煉,已經真正在個人實力上達到了大陸的巔峰。

  只是……公爵大人手中的刀是從哪來的,為什么能變這么長?這殺起“蟲子”來,也太方便了吧?

  以前公爵大人,用的是這柄黑刀嗎?

  陸晨又殺穿了一條街道,身形顯化,站立在廢墟上,吐出一口灼熱的雜氣。

  他的臉確實挺黑的,那名違規者也很茍,即使被壓到這種程度,也沒有露出過破綻,不曾緊盯過自己,或是朝屏障處嘗試突圍。

  這場殺戮的確是單純的“抽獎”,而他的體力夠用與否,其實只在于他是否愿意承擔某些隱患。

  在龍族世界他顯得很不持久,那是因為對手都太強,他的弒君“吸不到血”,自然也無法用溢出值來恢復體力。

  而這些亡靈,在他看來,就是“血包”

  如果想要憑這些東西耗死自己,那恐怕這名違規者想多了,三百萬不會死亡和疲勞的亡靈,耗死月狼族倒是有可能。

  但想要耗死自己,起碼要千萬級的亡靈大軍,直到自己的弒君“吸血”出現副作用,不能再繼續恢復為止,他才會力竭。

  他付出了代價,原本這種作戰方式,他是想留給這個世界的決戰性戰役,或是奪回長城之戰的,因為不僅壽元消耗不少,弒君吸收不純的源血轉化命源進而變換體力,都會“污染”自己的身體。

  這種狀態他詢問過空間,回去后要花錢才能清除,而且很貴。

  可他不能再讓這名違規者發育了,此時他擊殺對方或許只是困難,但要是在給對方一個月,說不定都坐擁幾千萬亡靈大軍了,那還打個屁。

  他原本只是想試試,對方會不會上當進城,并沒有抱很大希望,如果不行的話,他就準備硬上,看看能不能賭運氣在違規者逃跑前抽獎擊殺掉。

  但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就跟進來了,難道只是因為看到自己“受傷”后,上頭了?

  還是說擊殺“哥斯拉公爵”對這名違規者來說,有什么特別的好處?

  陸晨思索間,并未停止行動,亡靈大軍的數量扔在不斷銳減。

  自城東起是黑色的流光,城西則是冰藍色的幻影,流光與幻影相聚,在時光的夾縫內,一人一狼皆能看到對方的眼神,一者帶著冷漠的殺機,一者帶著野性的暢快。

  相聚,交錯,那是死亡的收割。

  天災裝作雙目無神的樣子在街頭上游蕩,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終于向自己沖來時,亡靈大軍已經不足五十萬了。

  從對方突進的方向,和黑色巨刃的攻擊范圍來看,自己如果沒有“異常行為”,恐怕是難逃這一波掃蕩。

  要戰斗嗎?

  這具身體的幾種主屬性也高達90點,即使在四階探索者中也算強大的。

  不……對方可能已經達到一百點,只要暴露,只是多砍幾刀的事,自己掌握的各種邪術根本擋不住這絕對的力量。

  可惡,今天真是大意了。

  但是……

  天災終于抬頭看向那個男人,露出了詭異的笑。

  裁決者,你真的以為自己……贏了嗎?

  我也經歷過數次這樣的場面,可從未有人能真正殺死我。

  肉體的毀滅只是暫時的,而我的靈魂……將會永生。

  天災承認自己今天有些冒進,為此丟了這具很不錯的身軀。

  可他永遠有著后路,在他死亡后,可以轉移至任意一具他轉化的亡靈身體內。

  而他永遠會讓一名最優秀的亡靈,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待著他的復蘇。

  這才是他一直活到現在,從未被裁決者得手的最大原因。

  他可以失誤很多次,都能卷土重來,而裁決者只能失誤一次。

  陸晨周身裹挾著狂風,在看到一只亡靈露出詭異的笑容后,他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他雙腿的肌肉虬結,利爪踩踏在地面,碎石如雨幕般潑灑向后,同時龍翼揮動,大氣震顫間,他的速度更上一籌。

  弒君橫于身側,力量自腰身傳導,如潮水般涌向這柄隨他經歷過末日戰場的黑刃,刀柄發出嘎吱的響聲,漆黑的螭龍痛苦又興奮的咆哮。

  大氣與刀身摩擦,極致的高熱令刃口微微發紅,給這柄黑色的兇兵帶上了一分妖異的光,伴著男人周身的赤金色霧氣,破滅的一刀斬出了。

  于是街道兩側的房屋被無形的鋒銳劃開,空氣中僅留那一道黑線。

  天災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在最后一刻想著下次見面時,該如何蹂躪這位裁決者,或許還可以考慮先去把精靈公主搞了,說不定也是個探索者呢。

  但他在男人出刀的那一瞬間,心中又莫名的一寒,就像是死神的鐮刀終于貼上自己的喉嚨,再無退路。

  他想要嘗試著掙扎,升起一道漆黑霧氣構成的屏障,但那已經晚了,也無濟于事。

  長達數百米的漆黑螭龍猛然顯化,橫空隨著那一刀而來,吞天噬地,斬破生死!

  武神刀法——天喰!

  音波震耳似雷奔,弒君一刀斷人魂!

  黑霧屏障頃刻破碎,就如熱刀切油而過,隨之而起的是那笑容定格的頭顱,靈魂徹底寂滅。

  周圍的亡靈紛紛停止了行動,像是失去了什么源頭,搖擺著倒下。

  陸晨與天災錯身而過,揮刀血振,吐出一口灼熱的雜氣,額前的碎發隨風舞動,一雙赤金色的眸子唯有淡漠。

  他已經接到了裁決任務完成的提示,只是有些不明白,這人死之前,為什么還笑的那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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