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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貓一般的巨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楚子航確實只是略懂,因為他并不是什么專業的賭手。

  但他對打牌也絕不陌生。

  夏彌和陸兄可能會覺得他在學院是乖學生,從不打牌,所有時間都用于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可其實他并不是沒打過,不如說他打過的次數還不少。

  以前高中假期在家時,媽媽和她的閨蜜們總會在家里打牌,麻將、升級、德州等一系列她們都會玩。

  有時候缺人,就會喊他一起,他在牌桌上不說身經百戰,也絕對是“略懂”

  何況他記憶力和數學都很好,他能記十副牌,必要時甚至能記十二副。

  今天的游戲不需要,因為德州是一幅牌,和二十一點不一樣。

  游戲正式開始,荷官發牌。

  陸晨其實作為籌碼被“消耗完”的人,按照規則是應該被遣走回去繼續坐地鐵攢孤獨感的,但夏彌沒敢用這條規則。

  于是他就站在繪梨衣身后,看繪梨衣玩,也充當下狗頭軍師。

  他只要不看別人的牌告訴繪梨衣,就不算違反規則,可以提醒下繪梨衣什么牌大,繪梨衣可能對花色不那么懂。

  第一輪的牌下來了,其他人的牌陸晨看不到……其實他想看的話,作弊還是能看到的,只不過那沒必要,有點欺負這個NPC荷官了。

  他看了眼繪梨衣手上的牌,一張紅桃A,一張方片A。

  繪梨衣天真的抬頭,看向陸晨,“Godzilla,大嗎?”

  陸晨看著少女天真無邪的目光,心中情緒復雜,他忽然覺得自己很雙標。

  他極其討厭歐洲狗,但歐皇如果是繪梨衣的話……他感覺挺好的。

  “很大,可以跟,看情況還能加注。”

  也許是剛開局的原因,大家玩的都比較小,荷官也沒有用只有他能做的方式作弊。

  是的,在今天這場德州撲克的游戲中,荷官其實是有著必勝的方法的。

  每個人開局都必須墊一枚古銀幣作為基礎底子,但是在游戲過程中可以不斷加注。

  荷官作為莊家,他的籌碼是不計其數的,如果它每次都壓所有人都跟不起的大注,玩家就只能棄權。

  在現實中的游戲里,這種情況可以通過用錢重新兌換籌碼,甚至有些賭狗會借錢瘋狂的跟,但這里是尼伯龍根,他們的初始籌碼怎么都是有限的,錢換不來。

  那如果莊家這么做,就是必勝的,雖然贏得會很少,只有底子,但架不住是長久的消耗。

  可荷官并沒有這么做,可能是遵守著某種游戲規則,純用籌碼獲勝,讓玩家跟不起什么的,也太無聊了。

  第一把很快就結束了,在陸晨的建議下,繪梨衣直接梭哈了。

  而其他人聽見陸晨的那句“很大”,都知道繪梨衣手中的牌不小,紛紛跟了。

  只是為了送錢,繪梨衣作為優秀的牌手,初始籌碼太少,需要補充。

  夏彌在一句游戲結束后,很殘念的看了眼繪梨衣和陸晨。

  其實陸晨已經算是作弊了,他讓其他人知道了繪梨衣的牌,可她也不好說。

  在作為夏彌的時候,她是繪梨衣的好好閨蜜,師兄們的可愛師妹,是大家的自己人,怎么能說陸師兄作弊呢?

  作為荷官一方,其實也不應該說,因為陸晨說了牌荷官也能聽到,它也可以選擇不跟,減少損失。

  這場德州撲克游戲和正常的不一樣,正常的游戲中只有一個贏家,其他所有參與賭局的人都是敵人。

  而現在規則雖然也是如此,但為了得到足夠的籌碼,大家就只能想辦法從荷官那里贏,其實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只要從荷官那里贏到的籌碼達到一定數額,繪梨衣幾人就完全可以根據局勢操作進行轉讓,雖然麻煩也有一定風險,但是有機會讓幾人的籌碼都起來的。

  夏彌在心中呼喚哥哥,初代種的雙生子都有這樣的能力,而她和哥哥作為大地與山之王,在這方面還要強一些。

  諸如康斯坦丁,恐怕就只能讓覺醒前的諾頓在夢里聽到祂的聲音,或是醒著的時候偶爾幻聽。

  但她和哥哥只要處于地球的大地上,就能夠互相溝通,就算是尼伯龍根都擋不住。

  她現在連忙催促蠢哥哥趕緊下場,剛剛第一局還是荷官的“AI”在打,“AI”其實已經很強了,但蠢哥哥還要更強一點。

  說來也奇怪,就像人類社會中的《最強大腦》節目,有些智力缺陷的人卻是驚人的數學天才,堪比計算機。

  她的哥哥心智底下,但數學很不錯,尤其擅長德州撲克。

  第二局開始,一直到第二輪為止都很正常,牌不好的棄牌,牌好的就跟。

  可第三輪開始輪到荷官時,它忽然大額加注,基本到了籌碼最少的繪梨衣的極限,“來啊,別吝嗇,大把下注啊!狹路相逢勇者勝嘛!”

  這個之前一直像機器人的荷官好像忽然被注入了靈魂,又像是被一個神經病降神了,骨頭架子看著嗨到不行,“我三歲到澳門,四歲進葡京,五歲賭到變成精,六歲學人不正經,怎知七歲輸的亮晶晶,今年二十六,還是無事一身輕……”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心說荷官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Godzilla,他好逗。”

  繪梨衣臉上帶著笑,感覺荷官很好玩。

  荷官哼哼唧唧的,骨骼翼手按著自己的兩張暗牌在桌上蹭來蹭去,“我要五加皮雙蒸,二十四味兒涼茶、再加一粒龜蛋攪拌均勻,再加一滴墨汁,你們有沒有啊?哈哈哈!”

  無厘頭而神經質的話語自荷官口中不斷涌出,給大家都整懵了。

  夏彌也懵了……

  她心說我是讓哥哥你來打牌,不是讓你來賣蠢的啊!

  “這是周星馳賭圣的臺詞,沒想到荷官還是個電影迷。”

  路明非想起荷官說的是什么了,給大家科普道,而實際上除了他,在場的看過這部電影的還真沒幾個。

  荷官催促道:“跟不跟,跟就趕緊壓。”

  楚子航和零棄牌,繪梨衣猶豫了下,選擇跟注。

  最后開牌,繪梨衣三條Q,贏了荷官的三條10。

  “姑娘運氣很好嘛,這把我認栽,下把贏回來。”

  荷官將籌碼推給繪梨衣,骨骼翼手中開始洗牌,紛飛的撲克牌如同鏈條,和之前沉默洗牌的模樣判若兩“龍”,炫技間真像個賭神。

  “豁,這是換人了?”

  陸晨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荷官轉頭看了眼陸晨,“你這刀能不能……先放下,影響我發揮。”

  即使是透過荷官,某條龍看見陸晨手中的刀也感覺有點不舒服。

  陸晨也不著急,反正是在玩游戲,他把弒君插入了身邊的地面。

  “哦哦哦,配合萬歲,不過你可不能再作弊了啊。”

  荷官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但看向陸晨又指責對方的作弊行為,顯然對待游戲很認真。

  “作弊?”

  陸晨沒覺得自己作弊啊。

  “不能說別人的牌的,會影響大家的判斷,這樣就不好玩了。”

  荷官一邊說一邊發牌。

  不知為何,大家覺得這個荷官體內的靈魂,像是個小孩子,而且對賭牌出奇的執拗。

  每個人的牌到手后,荷官又看向夏彌,“姐……漂亮姐姐不能放水哦,游戲就要竭盡全力,這樣才好玩。”

  夏彌當聽到對方的那個“姐”字出來時心中猛地一揪,險些從凳子上跳起來,還好蠢哥哥在她警告性的目光下改口了。

  把姐姐改成了“漂亮姐姐”,就變成了稱贊性的稱呼,而不容易讓人聯想到親屬了。

  “漂亮姐姐?你還挺懂的嘛,夏彌師妹可是選美大賽的冠軍哦,雖然另一位沒有參賽吧。”

  芬格爾笑著說道,感覺這個荷官很有意思。

  只有楚子航狐疑的看了眼夏彌,但很快又收回眼神,看自己的牌。

  如果不是夏彌對自己身體代謝的掌控能力極強,她恐怕此時已經濕透了……后背。

  “哦,你說得對,紅發姐姐也很漂亮。”

  荷官反應過來,連忙又道:“金發姐姐也很漂亮。”

  路明非好奇的問道:“為什么要叫她們姐姐,你年紀很小嗎?”

  荷官愣了下,“因為……因為……”

  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祂的思維中,和姐姐一起的,自然也是“年長”于自己的哥哥姐姐。

  “打牌打牌,跟不跟?”

  最終荷官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牌桌上,推出了五十枚古銅幣。

  游戲持續的進行,荷官不時的發出奇怪的電影臺詞言論,就像是一個沒怎么接觸過世界的孩子,看了幾部電影就把名臺詞全當成裝點自己的格言了。

  過了起初的好奇后,眾人也都專心進行游戲,荷官換人后別看嘴上跑馬,看起來很逗逼,可實際上牌術高超,就連楚子航和零也感覺很麻煩。

  因為荷官是個骨頭架子,那絕對是撲克臉中的撲克臉,加上祂不停的亂語,讓人根本猜不透祂的心思。

  想要從情緒等方面判斷對方牌的好壞,是不太現實了,最終只能淪為數學概率和運氣方面的對決。

  賭局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夏彌有點懷疑龍生。

  她失策了!

  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滿臉賤笑,看上去毫無節操的男人——芬格爾。

  這廝居然是個賭神!

  楚子航、零、繪梨衣三人加起來都沒芬格爾贏得多!

  而這會兒蠢哥哥更是連續慘敗。

  “哦?師妹這么看我做什么?”

  芬格爾從容不迫的把荷官的籌碼收入囊中,隊友沒必要死跟他的牌,而這把荷官的牌也的確不錯,他小勝一籌。

  他自信的道:“卡塞爾學院目前數學成績第二好的是高冪,他今年大四在學術界已經創出了不小的名氣,可師妹你知道數學成績第一的是誰嗎?”

  夏彌臉上笑的僵硬,對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還能不知道是誰嗎?

  她很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做個合格的捧哏,畢竟她們現在是“隊友”,芬格爾這么大殺四方帶贏,她總要夸一下才正常,“請問師兄是誰呢?”

  芬格爾的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就是你師兄我。”

  陸晨也有些詫異,他早聽楚子航說過芬格爾師兄數學挺好,但沒想到居然是卡塞爾第一,“那你還掛科?”

  芬格爾看著陸晨悠悠然道:“師弟,你能問出這句話,就說明你比我更不合格……”

  他嘆息了一聲,“我數學很好不假,但我們學院……根本不考數學啊!”

  他們只有會用到數學的煉金化學、魔動機械等進階課程,雖然他也不是考不過去就是了……

  賭局繼續,當又進行了四個小時后,零最后一個完成了兩千瓶蓋籌碼的收集。

  這場賭局到中期路明非和夏彌都已經“退賽”了,只剩芬格爾四人。

  其中芬格爾是完全掌控局勢,基本從不輸大錢,荷官的籌碼基本都是他榨出來的。

  而繪梨衣是贏一手強運,甚至出現過皇家同花順。

  楚子航勉強靠著運營不溫不火,不太能贏荷官,但荷官也別想贏他的籌碼。

  零稍差一些,小輸,但基本能穩住。

  最后靠著芬格爾和繪梨衣的“接濟”,在有把握的局中,故意給他們倆送籌碼,才攢夠了兩千瓶蓋。

  而芬格爾那里還有著大把籌碼,加上繪梨衣多余的,已經足夠他們七個人共計一萬四千瓶蓋了。

  夏彌一臉懵逼的看著賭局結束,她居然……玩脫了?

  那怎么辦?難不成真讓大家去見蠢哥哥?

  反悔嗎?讓蠢哥哥宣布新規則?

  那樣把陸晨搞急了會拆尼伯龍根的吧?

  “唉,輸了輸了,你是真的很會賭牌。”

  荷官看著芬格爾,輸得心服口服,“好吧,既然你們想見我,那就來吧。”

  夏彌回神后看向荷官,沒想到她還沒琢磨出后招,耿直的蠢哥哥就已經開始遵守游戲規則了!

  眾人背后的列車再次挺穩,車門打開,做出新的邀請。

  “陸師兄……見龍王是不是有點冒進了,我們籌碼夠,也可以直接出去啊。”

  夏彌猶豫著勸說道,表情楚楚可憐,像極了一個畏懼龍王,弱小無助的大一師妹。

  這次陸晨還沒開口,楚子航先說話了,“師妹站在我身后就好。”

  沒有什么強勢保護的意思,他本來就是和繪梨衣一起站在后方的,夏彌站在他們身后,就是后方的后方,絕對的安全區。

  況且這處尼伯龍根的龍王看起來很友好,應該沒什么危險,陸兄既然想去看看,他們去看看也沒什么,確保下龍王對北京城的威脅性,還是有必要的。

  他又看了眼夏彌,“師妹很不想去?”

  “啊?哦……”

  夏彌回神,“沒有啊,只是為大家的安全考量而已,既然楚師兄都這么說了,那等下要保護好我哦。”

  楚子航意味深長的看著夏彌,最終收回了目光,陸晨喊他們上車。

  當所有人都上車后,車門閉合,外面的荷官仿佛像是機器被關掉了一般,耷拉下腦袋。

  列車隆隆的開動,這次沒有再重復的循環了,大概過了五分鐘,他們抵達了新的地方。

  車門開啟,眾人走下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走出隧道后,是一片寬闊的空間,就像是一處大型煤礦井。

  仰頭望去,無垠的黑暗中飄移著螢火蟲般的金色星光,望不到頂,也看不到壁。

  鐵路到了這里變成了蛛網般的結構,結合這里的場景,倒不像是地鐵了,而像是礦山中的軌道。

  眾人在這處寬闊的場地前行,最終走到一面人工開鑿出的巖壁,上面滿是機械留下的痕跡,沿著巖壁的是梭型的水泥月臺,像是入海棧橋那樣深入鐵軌中,原本應該是用于列車停靠檢修的。

  陸晨帶頭跳上月臺,眾人跟上,這點高度,就連現在的路明非也能很瀟灑的跳上來。

  “龍王呢?”

  路明非有些疑惑,雖然有點可恥,但他覺得自己完美的詮釋了“狗仗人勢”這個詞,陸師兄在身邊,他都敢在可能有龍王的地方大呼小叫了。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陸晨、繪梨衣、楚子航三人都緊緊盯著巖壁,他們的高感知,察覺到了此處龐大的氣息。

  夏彌也是面容嚴肅,但她的嚴肅不是大家要面對初代種時的嚴陣以待。

  她嚴肅是因為這件事真的……很嚴肅,弄不好,她和哥哥今天木得了。

  一步錯,步步錯,蠢哥哥就是死腦筋,游戲輸了你不會耍賴嗎?

  還是教育做得不到位啊……沒有抽時間回來一趟,跟哥哥講述陸晨究竟是何等可怕的一個人。

  事到如今她也沒法讓哥哥糊弄人了,只能友好的出來一下,她已經提前跟哥哥千叮嚀萬囑咐過,只要別把她給暴露了就沒事,她還想繼續當一段時間……人類。

  而以哥哥蠢萌的樣子,應該不至于被定性成什么高危龍類吧?

  忽的,堅實巖壁開始震動,裂痕自下而上的出現,片片碎石落下,塵埃彌漫,陰影中兩盞刺目的黃燈亮起。

  修長粗壯的龍頸探出,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祂古奧森嚴的軀體,那是雄渾之美、深邃之美,全身青黑色的鱗片從前往后依次張開又合攏,發出金屬的碰撞聲,滿是骨刺的臉上帶著君主版的威嚴,一雙黑翼若是張開,想必定是遮天蔽日的景象。

  這個史前生物舒展身軀,將祂的兇戾、偉岸、鋒銳至極的氣勢展現的淋漓盡致。

  無需再詢問,眾人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龍王——大地與山之王!

  祂自巖壁中脫出,一切的巖層都為他讓路,仿佛那是質地柔軟的某種物質,就像是人從被窩中鉆出來那么簡單。

  在眾人看來,祂頗具威嚴的俯視著渺小的人類。

  可下一刻人們又在祂眼中看到了一絲掩飾不住歡欣,像是于摯愛之人久別重逢,但祂又艱難的克制住了,轉而化為了警惕,警惕的看著下方的人類。

  大家也沒覺得龍王出現警惕的眼神有什么不對,雖然祂是高貴的古代生物,但祂既然出手幫他們從阿瓦隆脫身,那應該也在一定程度上知道陸晨是什么人,警惕些很正常。

  但大地與山之王接下的動作,眾人心中沒法再繼續為對方做出解釋了。

  夏彌更是想捂住自己的臉,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只見巨龍忽然乖巧的趴了下來,那動作和神態,宛若是一只……貓!?

  祂張開巨口,露出如刀劍般的利齒,可語氣像是個興奮的小孩兒,“我們接下來玩什么?”

  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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