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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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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莊周父母可謂白手起家,巔峰時也是縣內數一數二的大戶。

  一度在省城與人合伙做生意,怎奈大城市水太深,兩個縣級企業家把握不住,最后被人坑,很快敗落下去。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今老媽守著一家美容院過日子,沒事打打幾塊錢的小麻將——人家以前都是玩幾百上千的。

  老爸則有家飯店,生意不錯,足夠和那幫酒肉朋友玩樂。爺倆一年沒見著了,聽說又找了個年輕姑娘,搞的火熱。

  傍晚時分。

  莊周沒去美容院,而是非常有經驗的來到一家棋牌室,自家老娘正在里面縱橫捭闔,幾個牌友也都認識。

  “劉姨!關姨!張姨!”

  “喲,小莊!”

  “好些日子不見,越來越帥了!”

  “你看那眼睛,和他媽一樣一樣的,就是漂亮!”

  “處對象了么?想找個什么樣的?我外甥女當幼師……”

  呵呵呵!

  莊周湊到老媽旁邊,老媽叫趙玉芬,年近五十,雖然財產大幅縮水,依舊透著姐曾經富過的牛掰范,左腕上戴著一只剔透的玉鐲子。

  “今天回來的?”

  “嗯,一直在朋友那邊,準備搞個小工作室,做影視特效。”

  “錢夠不?”

  “夠夠,那超市我就不看著了,沒時間。你最近咋樣,身體還好不?沒事別老抽煙,每天運動運動……”

  趙玉芬突然懵逼,胡牌都忘了。

  這孩子吃錯藥了?她略帶無措的停頓片刻,問:“和你爸聯系沒?”

  “沒,一年沒聯系了,他也沒打電話。”

  “打電話就怪了,人家找了個20來歲的,比你還小。”

  “你看著了?”

  “在商場見著一回,賣化妝品的,那臉抹的跟墻膩子似的。”

  趙玉芬毫無避諱的談論自家事,幾個姐妹兒也同仇敵愾,紛紛道:“我那天逛街也看著了,倆人手拉手,哎喲都多大歲數了?當正經情人處呢。”

  “啥情人,擱以前這叫蜜。”

  “對,小三不叫小三,叫小蜜。”

  好家伙,莊周一聲都不敢吱,等這波過去,才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半身癱瘓似的!”

  “嘖,你是我媽嘛,走了啊!”

  待他離開,幾個姐妹忽然嗨皮,七嘴八舌:“哎,小莊出去一趟變樣了!”

  “以前哪跟你這么親近?今兒才像娘倆。”

  “要我說,還是孩子大了。有些事不用教,到一定階段自己就明白,像我兒子前幾天也打電話,說沒啥事,就問問我怎么樣,哎喲……”

  “行了行了!”

  仨人制止這種凡爾賽行為。

  趙玉芬比較微妙,兒子如此直接的表達親近,自己還真不習慣,但同時又有一種多少年沒體會過的貼心感。

  …………

  莊周在樓下燒烤店買了點肉串、雞翅、茄子。

  蹬蹬蹬上樓,故意敲了敲,里面悄無聲息,又敲了敲,隔了一會才打開一條縫。

  “嚇死我了,還好有貓眼。”

  “警惕性不錯,但這門肯定要換了,換最安全最防盜的。”

  他遞過燒烤,阿沅又變身喵星人。

  吃吃喝喝,洗洗涮涮。雖然是老房子,比她那個破疊樓可寬敞多了,兩室一廳帶陽臺。

  此刻,阿沅正在衛生間洗澡。

  她幼時有點營養不良,后來彌補了些,小個子,小胸脯,身材比例卻不錯,腿又直又長。皮膚也不太好,一雙常年翻垃圾山的手,即便戴著手套也很粗糙。

  水流劃過身體,頭發滿是泡沫,她研究白天剛買的一瓶身體乳,然后喊:“這東西怎么用啊?”

  “洗完澡用,不要擦太干,均勻涂抹,胳膊肘、膝蓋、腳踝多抹點。”

  “咱倆換性別得了,你像個女的!”

  “見多識廣罷了!”

  “你在哪兒見識的?”

  “……”

  那邊沒聲了。

  莊周給她挑了好多好多,相當一部分沒有用過,她頭一次覺得女孩子洗澡這么費勁,好容易弄完,穿上新買的內衣褲和睡衣。

  睡衣是小豬佩奇的。

  粉嘟嘟一出來,莊周哇的一下,好可愛!

  “喂,你不要露出變態的表情。”

  “你能不能別叫我喂,我都沒聽過你對我的正式稱呼,讓外人一看,咱倆一點都不熟,容易懷疑懂么?”

  “那你想我叫什么?”

  “我比你大好幾歲,叫聲哥哥不過分吧?”

  “……”

  阿沅咬著嘴唇,到底沒好意思叫,刷的拉上簾子:“睡覺了!”

  早晚你得叫!

  莊周也pia在床上,摸出手機,騷擾各種聊天群,老規矩,每個群200塊紅包。

  噗噗噗!

  一只只冒出來吐泡泡。

  “說個事啊!我在弄一個影視特效工作室,本人有點投資,現在拉業務。你們有什么活可以介紹給我,提成私下談。

  那種邊拍邊做的不用找我,我要后期單獨做特效的。”

  “莊總終于進軍娛樂圈了!”

  “天不生莊總,娛樂萬古如長夜!”

  “求包養!”

  “求潛!”

  “求蹭炮!”

  一個個都是蛇精病,莊周懶的理,不過忽然收到一條信息,也是一個老同學。

  “老莊,孟朝陽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聽說這小子被打了,我不太清楚,想問問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打聽打聽。”

  莊周一頭霧水,當即給孟朝陽打了個電話,好半天才接,聲音萎靡,各種委屈。

  “我前陣子不討薪么?死活沒要回來,就算了,繼續在一個組當跟組編劇。男主有人捧,那是爺,咱的小心伺候。

  也該著我倒霉,正好趕上這位爺氣不順,我也正好撞槍口上,逮著我幾句臺詞就開始罵,啪劇本就甩我臉上了,然后他特么就摔了。

  臥槽,他自己滑的啊!結果保鏢助理上來就把我按住了……”

  什么狗屁倒灶的!

  莊周聽得蛋疼,問:“那你怎么樣?”

  “臉上受點傷,骨頭斷了一根。”

  “啥?”

  “沒事,給了20萬。老實說,我覺得不虧,說不定以后我就有機會了。”

  老孟算廢了。

  徹底躺平的那種廢。

  莊周卻很不是滋味,也沒說什么,掛斷電話,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查查那個劇組怎么回事。

  (一個月不斷更達成,明天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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