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近三個月的爭斗,五大宗門掌門傳人的爭奪,也已經到了最后時刻,天衍宗中,讓人有些意外的是,第一名的狂焰和第二名的水繆,并沒有在后面做最終的決戰,而是早早就碰了頭。
二人的實力都十分恐怖,戰得昏天黑地,幾乎將演武場打崩,到處都彌漫著水火,若不是看場的三位長老坐鎮,恐怕,光是戰斗的余波,就足以造成巨大的損傷了。
在激戰了近乎十幾個時辰之后,最終,水繆還是后繼無力,直接被一掌震下了演武場,重傷昏迷不醒,而狂焰,雖然勝了,但也同樣不輕松,在各種靈丹妙藥的支撐下,養傷足足養了大半個月。
等到狂焰傷勢痊愈,迎來的第一個對手,就讓他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人他認識,而且在這次爭奪大戰開始之前,他還從未將對方放在眼里,但此時看著對方,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凝重。
狂焰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身上那股晦莫如深的氣勢,以及帶給他的淡淡危險之感。
但狂焰是什么人?那是壓服整個天衍宗,被稱作整真傳弟子第一人的無敵天才,像他這種天才,最不畏懼的,就是挑戰,所以看著面前的陳陽,狂焰的戰意反而更盛了,甚至已經忘記了原先小弟被陳陽欺負的事。
此時的陳陽,不,應該說是浮黎,隨著陳陽這段時間不斷地借助他的力量,浮黎對于這具肉身的掌控,已經幾乎完全通透,陳陽原本的靈魂,此時已經虛弱到根本無法蘇醒,被他強行壓在了身體的最深處。
看著攻過來的狂焰,浮黎完全沒有理會,雖然他還沒能徹底掌握這具身軀,無法讓力量完全降臨,但對付這種貨色,依舊是綽綽有余。
浮黎抬頭看向演武場的上空,他能明顯感受到數道強大至讓他都心中都發寒的目光,已經全部都集中在這里。
那么這些輪回者的作用,到這里就基本已經結束,接下來該是他做些什么的時候了。
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狂焰,浮黎淡然的舉起單掌,金色的沖擊波,瞬間將這還沒反應過來的對手吞噬,干脆利落到,別說死不瞑目的狂焰了,就是那些圍觀的長老和弟子,此時也是一臉的懵逼。
“秒……秒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狂焰師兄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會兒就會突然跳出來,將這個家伙打倒。”
“難道說是什么隱蔽類的術法,狂焰師兄到底去哪兒了啊!”
“咕咚~不是什么術法,氣息完全消失了,狂焰師兄已經……死了。”
各種驚疑聲,快速的在弟子之間傳遞,騷亂漸起,對于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狂焰,天衍中的第一天才,就這樣如此隨便,如此輕描淡寫的死掉了,就好像一個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拳王,在對陣一個無名之輩時,被對方一拳秒殺一樣荒唐。
“長老!這陳陽必然是魔教內奸,他剛才一定使用了魔教秘法,才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殘忍的殺害了狂焰師兄,還請長老為狂焰師兄做主,滅殺此魔頭!”喧鬧的人群中,一名女子怨恨痛苦的聲音傳出,既明顯又刺耳。
這人名叫凜冬,是狂焰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甚至二人已經約定,等此次宗主傳人的比斗結束,就結成道侶,可沒想到,狂焰居然就這么死了,這如何能讓她不憤怒?
“你放屁!我師兄的強大都是有目共睹的,使用一些秘術趁著不備,加上狂焰的自大,秒殺為什么就不行了?難道狂焰沒有秒殺過別人嗎?難道秒殺就一定是魔道臥底嗎?那改天你秒殺一個凡人,難道你也是魔道臥底?”能這樣和別人對噴的,自然也就只有慕靈了。
“你……你這是歪理邪說!”比起斗嘴皮子,這位哪里是慕靈的對手。而這時,看臺上的長老,也終于說話了。
“別吵了,是與非,我們自然會驗證,陳陽,你對你剛才的行為有什么解釋嗎?”
面對這些低價長老的質問,浮黎自然是懶得搭理,而他這堪稱目中無人的態度,看的下面的慕靈等人都一陣著急。
要知道,這里可是天衍宗的大本營,真惹出事來,想跑都跑不了。就憑她們這幾個人的力量,都不用那些長老動手,光這些弟子都能活生生淹死他們。
“哼,狂妄!看來你的確有問題,等我拿下你,再好好審問。”剛剛問話的那名長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浮黎無視,頓時感覺面子受損,于是當即就冷哼一聲,從最上面的看臺一躍而下,人在空中就已經單手伸出,化作一道發光的驚天巨掌,朝著浮黎擒拿而去。
而遭到攻擊,浮黎的視線也總算是微微偏移,接著又是一道毫無差別的金色光柱,和秒掉狂焰的過程沒什么差別,先是巨掌破碎,接著便是那名長老被吞噬,空氣中甚至沒有傳來慘叫與掙扎。
微風吹過,原本喧鬧的演武場,此時徹底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