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殺了眼鏡男之后,愛麗絲的槍口立馬就移到了疤臉的身上,嚇得他趕忙舉起雙手大叫道:“喂喂,我剛剛可是救了你們一命,你不領情就算了,也沒必要恩將仇報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炸彈的?而且你在知道它身上有炸彈的情況下,還和他待在一起,這并不正常。”艾達王也舉起了手中的手槍,瞄準了疤臉。此時恐怕疤臉只要稍有異動,就會立馬變成一具尸體。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這家伙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一聲不吭,看到你們后,馬上就迫不及待的朝你們沖過去,怎么看都不正常吧。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想到他身上可能有炸彈的啊,要不然誰敢和一個隨身帶著炸彈的家伙待在一起。”
疤臉的語氣既無辜又真摯,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你們走前面,我們在后面跟著,怎么走我會告訴你們。”看著疤臉,愛麗絲淡淡的說道。
這還是他遇見疤臉等人后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既干練又沉穩,加上她自身的氣勢,居然給人一種別樣的安全感。而那拿在手中的雙槍,也絲毫沒有因為剛剛殺了一個人而有一絲顫抖。
“好的,當然沒問題,但能不能先把槍放下,小心槍走火啊。”疤臉立馬一臉賠笑的表情,并沖著樓梯上的眾人使了個眼色后,一步一步的越過愛麗絲,走出了屋子。
羅戈緊隨其后,他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一絲變化。或許在他看見疤臉偷偷往眼鏡男兜里塞手雷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幕。
小胖子和其他人也緩緩越過眼鏡男的尸體,跟上了前面的疤臉和羅戈。雖然眼鏡男的身死,讓他們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誰都知道,此時絕對不是內訌的時候,尤其是內哄的對象,還是隊伍里唯一的資深者疤臉的情況下,眼鏡男的下場已經足以讓他們警醒。
由于他們的位置離實驗場交界線本就很近,所以不多時,一群人就越過薄弱如水幕的屏障。而走在最前面的疤臉和羅戈等人,看著前面標注著拉昆市的飛機殘骸旁,那些全副武裝的突擊隊成員時,幾乎是掩飾不住的出現一臉疑惑的表情。
在他們的印象里,此時這些人,應該正在和疫生獸軍團打的火熱才對,怎么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而那些突擊隊員,也是一臉疑惑加警惕的看著他們這些生面孔。直到在后面的艾達王走出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之后,才緩解了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
“劇情好像已經被改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前面無意中所造成的蝴蝶效應。雖然目前這種變化似乎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但是依舊要要多加小心。”疤臉低頭輕聲提醒道。
而羅戈只是在一旁默默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種變化的背后絕不簡單。
“后面的房子里有動靜,在樓上窗戶旁。”就在眾人準備前往下一個實驗場莫斯科的時候,一直不怎么說話的愛麗絲,突然開口道。
“可能是遺漏下來的喪尸吧,沒必要去管他們,目前還是逃出去最重要。據我了解,紅后手上可還有疫生獸大軍和舔舐者等等可以控制的變異喪尸沒有放出來,我們不能繼續浪費時間了。”聽到這話,疤臉立馬插嘴道。
他自然是知道還有一個小女孩兒躲在里面,但是那又怎么樣了,如果真的浪費時間去救下了這個小女孩兒的話,他們就很有可能像原劇情一樣,被那些克隆的特種兵圍堵,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估計會死一大半。
如果對方是一名輪回者的話,他還可能會稍微考慮一下讓某個人去救,其他人先撤。畢竟輪回者的發展空間實在太大,而且自己以后說不定也會需要對方的幫助。所以在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危險的情況下隨手幫一把,他還是不介意的,就像他前面幫助隊伍里的幾個人刷喪尸一樣。
可惜小女孩并不是,所以就算他們真的成功救下了對方,到時不僅不會得到任何助力,反而會讓他們多一個明顯的累贅。
聽到疤臉的話,羅戈倒是沒什么反應,對于這種事,他甚至看的比疤臉還要開。
而輪回者中其余幾人,也都是低著頭沒有說話,雖然他們的心里明白,如果沒有愛麗絲的幫助,這個小女孩可以說是百分百的必死無疑。
但是那又怎么樣了?也許事后他們會感到愧疚,也會誠心誠意為女孩兒的靈魂祈禱,但他們絕對不會后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畢竟當災難真正降臨到他們自己的身上時,這些曾經的文明人士,是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磨著昂貴的口紅,擦著高級的護膚霜,喝著高端的紅酒,去喊什么為了某某事物而死的廉價口號的。
“那就趕緊走吧,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安裝在外面的炸彈就會爆炸,在那之前我們要是出不去的話,就真的要葬身在這冰窟下面了。”已經得知了疤臉身份的突擊隊隊長馬修,聽到這話之后,再想到他們安裝的定時炸彈,語氣也變得急迫起來。
愛麗絲看著風風火火離去的眾人,再次看了一眼房屋后,也跟了上去。雖然冥冥一直有一股力量在影響著她,讓她覺得自己應該進屋子里檢查一下,但最終,在艾達王等人的催促下,理智還是戰勝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