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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常府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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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瑤笑問:“你現在該理解我之前的‘幼稚’問題了?”

  武瑤話音一落,他看到易子叡開始發光,額間到額頭、額頭到全臉。

  接著易子叡整個人沐浴在圣光中,由內向外,圣潔的光也照耀在武瑤身上。

  武瑤癡癡問:“你這是什么招式?”

  “圣靈凈心術。”

  易子叡兩手掌心對向武瑤兩鬢,在武瑤不反抗的情況下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奇妙境地。

  武瑤看到一群白胖胖的綿羊奔跑在廣茂的草地,蒼青色的遠方接天一色,長空如洗。

  他整個人隨風飄動在芳馥清新的草原上空,風吹草,草若潮涌,一波才過,一波又起。

  微有些耀眼的暖陽照在周身,武瑤心都要醉掉。

  隨灰白的云層遮掉艷陽,武瑤如醉方醒,落地走在軟軟的草上,有長草劃過腳踝,滑滑癢癢的像墨凌墨的長指一樣撩弄人。

  一片蒼翠中,武瑤走近那些暖絨絨的綿羊,看它們埋頭食草,武瑤伸手想摸摸綿羊毛團似的身子。

  然武瑤手剛一碰到羊毛,伏在地上的羊爬了起來,調頭看向他。

  酷黑的面孔,小有堅毅的眼神,它幻化了人形,武瑤還看到他的肱二頭肌。

  也許,這是個知道健身的羊精。

  很快,周圍的羊也都幻人形起身。

  武瑤特別注意到當中生得粉嘟嘟的美人羊,鵝蛋臉、琉璃大眼,唇角一抹羞笑,惹人遐想。

  她大概是覺得武瑤俊,扭扭捏捏靠過來,武瑤看到羊角上的兩朵花、粉紅的圍巾,有些心動。

  美人羊一直挪到武瑤懷里,擠啊擠的試圖更貼近武瑤,可誰又知道,他們貼這么近那兒還有余地……

  恍惚中,武瑤覺得后腰痛,扭頭去看,是健身羊拿角撞他,角尖已經扎在了肉里。

  我抱我的羊,干你什么事兒,神經羊……

  “夫人,夫人?”

  房中,侍女沒看到易子叡人在,有些慌神,她分明沒有看到易子叡離開。

  找過每個房間,侍女自我安慰,大概是她與易子叡修為差距太大導致了問題。

  想到常遠山吩咐的,侍女多了個小心,去翻找衣柜。

  武瑤的腰還是痛,可他肯定不是夢中,是易子叡實在掐他。

  武瑤頭頂的衣裙讓他明白了他與易子叡擠的密閉空間是衣柜。

  易子叡表情不對,但連連指衣柜柜門,武瑤順易子叡指向看去,是即將來開柜門的侍女。

  當下武瑤也顧不上體會易子叡軟香的身子,與她直接向后倒進時空域。

  裂隙重合,侍女不見人,合門離去。

  “呼——”

  易子叡撫胸的動作看得武瑤都腦殼都亂嘍。

  像做夢一樣,他連他是怎么與易子叡一道躲進衣柜都不知道。

  且武瑤來中州,都沒碰過衣柜,幻化的衣裳不用洗還隨心,沒人會在臥房安置衣柜這種東西。

  易子叡定了神,悉心解釋道:“我是想給你凈化心靈,誰知侍女走進來了,情急之下,也只有藏在柜子里。”

  “常遠山這么防你,你肯定他不會對你下手?”

  在武瑤心里,都已經給常遠山扣上了六親不認的帽子。

  易子叡不以為然道:“他也就是安插個眼線,做官都到同平章事,他缺什么?”

  “還有封王、高官侯爵,總有東西能蠶食他的意志,敢與不敢,神魔一念!”

  易子叡以為武瑤是對常遠山的偏見,便糾正道:“遠山過去過慣了苦日子,他懂得珍惜當下。”

  武瑤一笑帶過:“關于常遠山的話,我們求同存異,且走且看。”

  “好吧。”

  武瑤帶易子叡重回室內后,易子叡又一次發出那種奇妙的光芒,武瑤怕再讓她照到,兩步走到珠簾后。

  易子叡看到武瑤躲那么遠,撇嘴道:“我察覺到侍女的憂慮,她可能要去通稟遠山,你先離開的好。”

  “不慌,偌大常府,有沒有常遠山的不法所得?我代朝廷罰沒了!”

  易子叡當武瑤是在玩笑,督促道:“你術法雖強,沒有幫手的情況下還是要遭殃,趁遠山沒來,你自離去……”

  武瑤不依,“又不是偷情,我拿他的東西是給他面子,沒東西到手我是不會走的。”

  “小姑,您在屋里?”

  聽聲兒,人還遠,常遠山都等不到走近問,可見他對事的上心。

  武瑤置身時空域,易子叡倚在榻上,即刻擺出一副慵懶的樣子,“有話進來說過。”

  常遠山入室,中途以余光留神四周,未有發現,依禮參見易子叡。

  “近來,我不在房中,你都要緊趕著來一驗真偽……改天,是不是設法送我上路?”

  媚態入骨,秀眸惺忪,換個常人大概會為有易子叡這么一個仙子般的小姑感到高興。

  可打小常遠山不敢多看易子叡一眼,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易子叡是父輩高手,對易子叡的敬畏扎根于骨血中。

  “小姑說笑了,遠山何敢?”

  易子叡假寐之際,看到武瑤在屋梁上扯開裂隙觀察常遠山,生怕他讓常遠山發覺。

  “月初成王復仕,不會再和你們一路,你仍要固執己見?”

  常遠山始終保持淡淡的笑意,兩撇胡子透著花白:“日子是越過越松寬,前路是怎樣誰又能料到?不敢勞小姑操心。”

  易子叡背過身,曲線在腰部急墜,又再胯部升到一個合適的高度。

  “你的人,還是你帶去用,看了礙眼。”

  常遠山行禮告辭,合門退出,行至院中,一掌劈在侍女心口。

  侍女兩眼暴突,捂心倒地,眼看沒了生息。

  修為的差距,是多數絕殺的前提。

  守衛進院將人拖走,打掃血跡,又于地,焚了一把熏香驅腥。

  整個過程,不多出一絲聲響,干凈利落。

  臥房,武瑤目睹常遠山掌殺侍女,感慨道:“你這大侄子心狠的程度,和你身段兒好的程度是一般的!”

  “你這比方怪怪的……聽起來也還在理。”

  易子叡翻身坐起,還是那讓人挪不開眼的曲線,可武瑤注意到易子叡是鴨子坐。

  武瑤有試過鴨子坐,腿都要別斷的感覺,易子叡倒是輕松的樣子。

  此人此事,武瑤想到牡丹盛開,好美的說……

  雖不知為何,武瑤肯定,不是身后永遠有朵盛放黑牡丹的花信。

  “你也該是個成熟的親王了,要學會審時度勢,抓緊時間回去了!”易子叡還沒忘勸勉武瑤。

  武瑤也不想惹得易子叡這么上勁兒勸,軟語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苦等等不來結果,像圣上、念蕓、花信她們誰不長于世故?我是覺得你們辦事都太過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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