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缺德啊。”
“這家店是怎么做生意的啊，怎么能夠賣假膠水給人家？這不是在害我們這些做皮鞋的嗎。”
“這種店，咱們以后千萬別去進貨，太坑了。”
頓時，被楊風這么一喊，許多顧客都議論紛紛起來，都表達對‘林沖鞋材店’的所作所為嚴重不滿。
這一下，‘林沖鞋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倆口子可急了。
要知道，開鞋材店的，做的就是這些開皮鞋店的生意。
如果開皮鞋店的不從他們店里進鞋材，那他們這種鞋材店就等于是死翹翹。
而開皮鞋店的總共才多少，一個鎮也就是那么幾家罷了。
因此，被楊風這么一鬧，等于是直接砸了他飯碗。
這自然是無法允許的。
于是，‘林沖皮鞋店’的老板娘從她店里走出來，然后勒起胳膊，朝楊風的臉上大罵；“你這個傻小子，在胡說什么，你要再胡說，本姑奶奶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楊風自然也不會讓著她，于是，也針鋒相迎的道；“你這個又老又丑的大媽，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不賠償我的損失費，我就要大喊大叫，我要把你們店里賣假貨的事情都喊出去，要讓大家都知道，怎么啦。”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接著，楊風又故意提高嗓門，然后在鞋廠城里面聲音嘹亮的大聲道；“大家快來看呀，大家快來瞧呀，這家林沖鞋材店故意賣假材料啊，賣的膠水全部都是假的啊，害得我店里做出來的皮鞋全部都脫膠啊，可這老板倆口子不但不負責，還不準我告訴大家呀，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做生意的呀……”
隨著楊風這么一喊，整個鞋材城的顧客和店鋪幾乎全部都驚動了。
而楊風在大喊大叫的時候，小卓瑪也沒有閑著。
這個小家伙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根棍子和一個爛塑膠桶。
楊風喊一句，她就跟著敲幾下，仿佛一個小鼓手在隨著音樂節奏打鼓似的。
“你你你？你這個傻小子，竟然敢來砸我店的招牌，看本姑奶奶不撕爛你這張嘴”
‘林沖鞋材店’的老板娘氣急敗壞，她還真叉開雙手，要來撕楊風的嘴。
楊風沒有躲避，故意讓她撕一下。
接著，便狠狠一腳，將這個老板娘踹了個四腳朝天。
“哈哈哈哈哈！”
圍觀者們大笑，紛紛指著老板娘，又是數落，又是幸災樂禍。
這老板娘羞愧萬分，她披頭散發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張牙舞爪，準備又來撕楊風的嘴。
“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正當防衛。”楊風大叫一聲。
不過，他發現這個老婦女并沒有將一雙魔爪朝自己臉上抓來，而是改變了方向，朝小卓瑪的小臉蛋上抓去。
“小卓瑪，小心。”楊風大聲道了一句。
接著，他風馳電掣般的奔過去，一把抓住這老婦女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推，將她推在地上。
這一下，這個老婦女沒有再起身來抓楊風和小卓瑪了，而是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個小短命鬼啊，少年鬼啊，死得沒好樣的啊，來欺負我這個女的啊！”
老婦女一邊大哭，一邊捶胸擂足的罵楊風。
而她的丈夫呢，居然也從店里跑出來，然后跟著這個老婦女一起大哭。
楊風和小卓瑪面面相覷。
他還以為這個老板會像個爺們一樣的跟自己來幾招硬的。
可沒想到膽子這么小，就像個娘們一樣哭鼻子。
也真是醉了。
不過，無論這‘林沖鞋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哭得有多傷心，楊風都不會心軟。
因為，他必須要個說法。
哪怕巡捕叔叔來了，他還是要個說法，并且要這倆口子賠償自己的經濟損失和信譽損失。
于是，楊風躬著身子，看著這對互相抱頭大哭的倆口子，道；“你們哭是沒用的，我這個人是不會同情你們這種人的，你們最好馬上給我退錢，并且賠償那些脫膠皮鞋的各種損失，否則，我會一直在這里，讓你們這鞋材店永遠也沒生意。”
“嗚嗚嗚，你不要太過份了。”老板哭道。
“是誰過份？究竟是誰過份？我本來想好好跟你們說的，可你倆口子是什么態度？是怎么對我的？”
“嗚嗚嗚，你知道我外甥是誰嗎？”
“你外甥是誰跟我無關，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關我鳥事，你現在馬上給我退錢，然后再賠償我的損失，別再在我面前耍潑皮，都幾十歲的人了，耍這種潑皮還有意思嗎？”
“嗚嗚嗚，我外甥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老板和老板娘倆口子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鞋材城里面突然來了幾個巡捕。
這幾個巡捕應該是剛才哪個喜歡操空心的人喊來的，只見他們進了鞋材城之后，直接朝‘林沖鞋材店’奔來。
奔來之后，其中一個為首的巡捕兇巴巴的看著楊風和塌坐在地上的老板和老板倆兩口子。
接著，這個為首的巡捕問；“你們這里是怎么回事？”
楊風正想開口，沒想到，這個老板娘惡人先告狀；“巡捕叔叔，您們可要幫我們做主啊，這個小短命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動我一個女人家，你們看這里，還有這里，都是剛才被這個小短命鬼打的……”
老板娘一邊說，一邊指著身上，給巡捕們看。
巡捕們瞄了幾眼之后，嚴神正色的凝著楊風，硬聲問；“你為什么要打人？”
“是她先打我老舅的。”小卓瑪搶著說。
見小卓瑪對巡捕們說是自己先動手的，老板娘急了，立馬一邊瞪著小卓瑪，一邊大聲道；“我什么時候先打你老舅了？你這個小爆肚子爆死的小騷蹄子，可別亂冤枉人。”
“我沒有冤枉你呀，我是在實話實說。”小卓瑪雖然才六歲，可氣勢一點也不弱，口齒也十分清晰。
說完后，這個小家伙很認真的看著這幾個巡捕，然后告訴他們；“各位巡捕叔叔，我小卓瑪可以作證，是這個大嬸，先動我老舅，騙您們的話，我就是一條小狗。”
“她是怎么打你老舅的？”其中一個巡捕問小卓瑪。
“她是這樣打的。”
小卓瑪一邊說，一邊向這幾位巡捕示范‘撕嘴巴’的動作。
接著，她很認真的樣子，告訴這幾個巡捕；“各位巡捕叔叔，你們要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別的目擊證人，要不然，可以直接從我老舅的嘴巴上提取指紋……”
“我們相信。”巡捕們道。
只要有證據，對方哪怕再抵賴，也是徒勞。
這也是剛才楊風為什么要讓這個老婦女先撕自己嘴巴一下然后再動手的原因。
因為只要是對方先動了手，哪怕自己打了她，也不理虧。
在法律上，也有保障。
可以稱之為——正當防衛。
或者最多是防衛過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