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沒有分開逃跑,可能希冀著遇到危險的時候,前面的兩位大羅金仙可以抗一下。
不是有句話叫做,“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嗎?
可能這就是他們的想法,不過,這樣的想法卻是方便了陸天接下來的行為。
只見陸天身若流光,閃至人群后面,隨后便開始減緩速度。
而陸天身后的邪無道感覺陸天再次提速,心頭狂震,喝道:“無恥小兒,給我站住受死!”
陸天的神識仍然在感知著身后的局勢,他能清晰感覺到邪無道的攻擊在不斷逼近,甚至他背后的汗毛已經倒立!
這是生命本能的懼怕,就像被針刺一下,會本能地抽回手指,然后才感覺到疼痛。
不過陸天在極力克制著這個感覺,還在減緩著速度飛行。
雖然速度減緩,卻仍是比這些兵吏的速度要快!
部分被超過的兵吏心頭大駭,連忙調轉方向,向著四周飛去。
雖然此時已經散開些許,但此時若從更高處往下方俯瞰的話,陸天應該正好處于所有兵吏的中央。
這些兵吏就好像均勻分布一樣,將陸天圍成一個圈,正后方正是急速接近的邪無道。
陸天頭頂的長槍虛影越來越凝聚,仿佛散發著極大的威力,可他仍然沒有釋放。
只見陸天喃喃道:“邪無道,快點來啊,別讓我失望。”
陸天似乎還在等什么機會,而此時,邪無道的長槍已經距離陸天越來越近,以這個速度繼續前行的話,仿佛下一刻便能刺到陸天的身體。
只見陸天突然眼前一亮,喝道:“就是現在!”
陸天還在向前飛行,不過卻是猛地轉身,這樣一來,身子是在向后飛行的。
可是陸天頭頂長槍虛影,此時卻是正沖著邪無道!
陸天已經積蓄好了力量,蓄勢待發的一擊,又怎是邪無道憤怒一擊可以抵擋的?
不過陸天仍然不覺得保險,只見他怒目圓瞪,一束火焰猛地從雙眸中射出,直撲邪無道而去!
這是破妄金瞳所散發出來的!
雖然陸天的火眼金睛已經進化到了破妄金瞳,不過當初火眼金睛所擁有的威能卻是絲毫沒有減少,比如發出一束火焰!
火焰的威能也是強烈,超高的溫度似乎能融化世間的一切!
邪無道眉頭猛地一皺,任是他再怎么憤怒,也知道此時的事情大條了,根本不是他輕易便可以抵擋得住的!
可是此時躲避卻已是來不及,只見邪無道運轉起全身法力,奮進全身力氣向前揮出一槍。
邪無道知道,如果連這束火焰都抵擋不住的話,距離死亡還會遙遠嗎?怕是下一刻,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招乃是邪無道拼盡全力的一招,甚至是消耗掉了自己的部分生命潛力!
如果這一戰之后,他僥幸存活下來的話,境界也只能永遠止步于此了,再沒有半分前進的可能。
只見邪無道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這是用力過猛導致的。
而他額頭青筋暴露,喝道:“無恥小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邪無道亡!”
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嗎?不過這樣也好,陸天本來也沒想著能讓他活著離開。
邪無道的這一招,乃是用盡了他的畢生潛力和此刻所有的力氣以及法力,絕對是他此生最為強大的攻擊。
從前或者以后,邪無道應該都使用不出這樣威猛的招數了。
強大的氣勢壓迫在陸天的身上,直讓他額頭青筋猛跳。
不過,陸天絲毫沒有慌亂,雖然邪無道的這一招是他畢生最強的一擊,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全力以赴呢?
蓄勢了這么久的一擊上浩神槍,就連陸天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式的威能有多強。
更何況還有破妄金瞳發出的火焰束會率先消耗掉邪無道的一部分攻擊力,陸天的勝算應該更大一些才對。
陸天此時擔心的,不應該是如何戰勝邪無道這一招,而是應該擔心,戰斗的余波會不會影響到下方的邪月父母,也就是昔日的神王夫婦。
不過按照陸天的計算,這樣的距離之下,影響應該是會有影響,但應該是不會對他們造成s很么致命傷害的。
相反,這些兵吏們,才是陸天將戰場遷移到這里的目標,余波之下,他們一定不能幸存!
如果那兩個大羅金仙的能夠活下來的話,陸天就再次補刀,反正這些兵吏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而邪無道的至強一擊果然不愧于他生命中最強一擊的稱號,沒有多大的阻礙便將身前的火焰拍散。
漫天的火花就好似被拍散的水一般,只得濺起這樣一點漣漪。
而他的那一招,仍然向著陸天刺來。
陸天分明看到,邪無道那本來漆黑的長發,已經開始轉白。
白色從發根處發散,向著發梢快速蔓延,僅片刻之后,所有的頭發便都變成了白色。
而此時,兩個人都是滿頭隨風起舞的白色長發,更是同樣手持長槍刺出,搭配著天邊的晚霞,竟露出一種唯美的畫面。
可這些并不是此時需要在意的,只見陸天手臂上青筋鼓起,這是拼勁全力的一式!
“無恥小兒,這一招定叫你灰飛煙滅!”邪無道的面部表情已經扭曲,似乎是大仇得報的快感過于強烈,笑喊出這樣一句話。
陸天眉頭緊皺,低聲喝道:“狂妄自大的東西!”
兩人都毫不示弱,這兩招也毫無意外的相撞。
想象中的那種強烈的轟鳴聲并沒有出現,反而是感覺空氣在這一刻都停滯了,整片空間都變得寂靜無聲。
兩人還保持著剛剛對沖招式時的姿勢,只有還在飄舞的頭發,預示著空間并沒有停滯。
好像有一道肉眼不可及的沖擊波向著四周散去,兩人的衣袍和頭發在此刻都是猛地一震。
僅片刻之后,遠處那些飛行逃離的兵吏們也紛紛停止了身形,愣在了空中。
那兩位大羅金仙的兵吏也毫無例外,在空中猛地停止了身形。
仿佛有鮮血從他們的腰部滲出,每個人的嘴角也都溢出鮮血。
只見這些兵吏的下半身向著下方墜去,可上半身卻還在空中停滯著,眼神中似乎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