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土偶的慘叫聲并沒有持續太久,火之舞作為火神蛾的專屬技能,威力高達80,再加上本系加成以及等級壓制,只是一發,便徹底將念力土偶燒成了磚塊——就好像農村人用土燒制紅磚一樣。
“呼可惜了。”
看著念力土偶死后留下的殘渣,介佑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是敵人,但是介佑卻依舊為對方的死而嘆息。畢竟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是一只天王級的精靈。它本應該在一場轟轟烈烈的戰斗中力竭而亡,給世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結果卻死在了這個逼仄的房間中,不為人知。
不,確切地說并不是不為人知,至少那個跟它一起來的人類還是見證了它的“犧牲”的。
想到這里,介佑轉頭看向堪吉,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
而后……他就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原先囂張不可一世的堪吉此時正如一個卑微的奴才一般跪在地上,一邊跪還一邊對介佑磕頭,口中高喊道:
“饒……饒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愿意將我身后的幕后主使供出來,還請您能夠允許我成為您最忠心的走狗!”
早在念力土偶倒地的一瞬間,堪吉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就是直接向介佑投降。
這也是無奈之舉,連天王級的念力土偶都逃不掉,更別說只是初入精英級的他了。與其冒險嘗試跑路,還不如直接跪下投降來得干脆。
畢竟此時的介佑已經看過他的容貌了,以介佑如今表現出來的勢力,想要調閱聯盟的資料庫進而找到自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就算自己逃出去了,也會被找上門而后被菊老大交出去消災(當然,在這之前菊老大為了讓他永遠地保守秘密,一定會先讓他“自殺”),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投降,說不定還能靠出賣菊老大來換取自己的小命。
至于事后菊老大會不會惱羞成怒找上自己,進而將自己干掉,堪吉表示,以介佑如今表現出來的勢力,說不定還真的能抗住菊老大的施壓,進而保住自己。
因此,在快速地分析了如今自己的處境之后,堪吉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做出了賣主求榮的決定。
介佑沒想到堪吉竟然會跪的如此干脆,當即愣了一下,而后開口嘲諷道:
“你這投降速度,都能喝法軍相提并論了。”
“法軍?法軍是誰?”
堪吉自然不知道這個來自21世紀的梗,因此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沒什么。”
介佑搖了搖頭,而后正色道:
“既然你投降了,那么我且問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方勢力的人,進入這個迷宮是為了什么?”
“我的名字叫堪吉,是帆巴道館的學徒……當然,現在我已經出師了。”
聽到介佑問起了正事,堪吉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我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我的師父菊老大命令我來這里尋找傳說之龍的鱗片。而與我同行的,還有另外4位先我一步出師的師兄。當然,如今他們已經全都死了。”
堪吉是個聰明人,知道此時自己的命掌握在介佑的手里,因此也沒有說什么“你先保證不殺我,我才回答你的命令”之類的話。這種時候自己只有表現得足夠配合,等會兒才有可能會被介佑收為狗腿,進而保住一條命。
事實也確實如堪吉所料,在堪吉回答自己話的一瞬間,介佑就已經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的功能,將堪吉的話錄了下來。
介佑此時還不確定自己等會兒會如何處置堪吉,但是先將對方的叛變的證據拿到手,總歸是有好處的。
“傳說之龍的鱗片?”
聽到對方也是為這東西而來,介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后追問道: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東西的?我是說,菊老大是怎么知道這里有傳說之龍的鱗片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堪吉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一個新晉的精英級訓練家,只不過正好是這一屆出師,因此才被老師選中執行這個任務的。對于老師是如何知道這個情報的,我并不清楚。”
“嗯。”
聽到這話,介佑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沒指望堪吉能夠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只不過是用這個問題來詐一詐堪吉罷了。如果堪吉回答出來了,那就說明他在騙自己。如今堪吉的回答雖然不能令介佑滿意,但是至少是中規中矩。
“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和所屬勢力之后,介佑也不再問其他問題,而是直接問堪吉是否還有遺言,想要以此來給堪吉的心里施加壓力。
果然,在聽到介佑的這句話之后,正在跪拜的堪吉身體不由一震,而后宛如一個奴才一般快速向前爬行兩步,對著介佑諂媚地說道:
“我……不,奴婢想要侍奉主子您,還請主子能夠允許。”
“哦?”
聽到這話,介佑嗤笑道:
“我為什么要收下一個曾經的敵人當仆人?萬一你出去之后出賣我,將我的信息全都報告給了菊老大怎么辦?”
“不會的,奴婢之前出賣菊老大的話已經被主子您用手機錄下來了。有這個東西在,奴婢絕對不敢出賣主子。否則只要主子您將這東西透露給菊老大,奴婢我依舊是死路一條。”
堪吉的頭腦很清醒,在這種時候,任何的賭咒發誓都是沒有用的,只要乖乖地將自己的把柄送上去,才能讓介佑對自己放心,進而獲得生存的機會。
果然,在聽到堪吉的話之后,介佑笑了。
他確實需要組建自己的勢力,也需要一個聽話的仆人,但是他不需要豬隊友,否則遲早會被豬隊友坑死。
但是這個堪吉不一樣,他很聰明,與聰明人交流,要比與豬隊友交流更加省心。
即便這個堪吉必然對自己心懷怨恨,但是只要自己手中掌握著他的把柄,而后再適當地給他一些好處,不愁他不對自己歸心。
相較于依靠感情組建而成的勢力和組織,介佑更相信這種單純的用利益和把柄締結的同盟。
不,不是同盟,是狗鏈子。
因此,介佑笑了,而且笑得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