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人,在此戰前,在下希望您能先答應我一件事。”
眼看大戰在際。
柴玄卻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請求。
而蕭無為見此。
當即微皺了下眉頭。
但最終還是出聲問道:
“何事?”
柴玄也不多啰嗦。
只見他先是從懷中拿出一本秘籍。
然后直接說道:
“這本秘籍乃是在下一身武學的總要。”
“若是等會在下有什么不測。”
“希望真人您能夠為這本秘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傳承下去。”
隨著之前差點身死的一番頓悟。
柴玄此刻已然放下了許多。
即使等下真的戰敗身亡于蕭無為手中。
對他來說。
也已經沒有太大的遺憾了。
但唯獨這身機緣下得來的絕學。
他還是有點不忍心讓其消失在這個世間。
故才拜托了蕭無為。
可另一邊。
蕭無為見對方未戰卻先言敗。
不禁有點不悅。
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答應了對方的這個請求。
“多謝真人。”
而見他答應。
柴玄當即又謝了一聲。
之后。
沒有了任何顧慮的他。
周身的劍意再次攀升。
隱隱間。
蕭無為竟仿佛在他身上見到了一柄樸實無華的寶劍緩緩升起。
而隨著柴玄周身氣勢的不斷提升。
這柄看似普通的寶劍。
逐漸開始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寒意出來。
最終匯聚成一股無盡的鋒芒。
帶著弒神殺魔般的決意。
一劍朝他刺來。
這是意境的比拼。
不再局限于招式與真氣。
但其中的兇險。
卻顯然更勝之前。
蕭無為見此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心中戰意當即升騰起來。
下一刻。
“吼!”
只聽一聲震天的虎嘯聲響起。
緊接著。
一柄散發著舍我其誰氣勢的戰刀同樣從他身上出現。
然后勇往無前地朝著柴玄襲來的劍意迎了上去。
戰意vs劍意。
同樣都已經有了武道真意的雛形。
二者交集在一起后。
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道無聲的巨響。
一股無形而強大的爆發力也瞬間彌漫開來。
而作為比斗的雙方。
無論是蕭無為還是柴玄。
絲毫微動。
但此刻若是有旁人進入他們中間區域的話。
除非有著能夠力壓二者的修為境界。
否則第一時間就會被這洶涌的意境給席卷。
最后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可憐下場。
可想而知這場另類交鋒的兇險之處。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
以及拼斗的加劇。
甚至連較遠處的幾人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這是?!”
青昊道人在運起華山一脈獨有的登岳步凌空躲過敵人的襲殺后。
頓時抽空看向了蕭無為二人的方向。
在他的感知中。
那里此刻正有著兩股讓人不可忽視的力量正在進行著對決。
而其中迸發出來的威勢。
即使相隔這么遠的距離。
也依然讓他為之震撼。
他明白。
遠處的這場戰斗。
顯然已經不是屬于他這個層次可以插手的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見證一二。
可無奈的是。
眼前的敵人顯然不可能給他這個計劃。
想到這里。
他再次身形一轉。
又一次度過了眼前敵人的一擊。
而看著眼前這個兩眼猩紅宛若瘋魔的存在。
他還是很難將其與之前的段延慶聯系起來。
就在之前不久。
他本以為插翅難逃的段延慶。
竟然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并且其在實力暴漲的情況下。
就連他與關舟聯手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
對方的力量還在繼續增強著。
與此同時。
一旁同樣正在與段延慶周旋的關舟。
相比起他來。
還要震驚得多。
甚至連蕭無為那邊傳來的動靜。
都絲毫比不了他此刻對段延慶的驚訝。
要知道當年圍殺霍山的那一戰。
他可也是當事人之一。
雖然全程他都未與霍山交過手。
但對于對方當時那副宛若邪魔降世的狀態。
直到現在。
都還是記憶猶新。
他本來以為。
隨著這么多年過去。
如果再面對上當年的霍山。
憑借著他如今的境界與實力。
已然不懼對方。
但看著眼前的段延慶。
感受著那股至邪至惡的氣息。
他還是忍不住為之膽寒。
甚至空有一身準宗師級的實力。
卻絲毫不能壓制住眼前越漸強大的段延慶。
為此。
雖然他心中很是不甘。
但如今能做的。
也只能選擇先繼續與段延慶周旋下去。
然后等到對方力竭之時。
又或者蕭無為的到來。
而就在青昊道人與關舟拼命招架段延慶的時候。
蕭無為這邊與柴玄的戰斗。
也終于快要接近尾聲。
不得不說的是。
柴玄這新領悟的劍意的確強大。
在一開始就在比斗中占據了上風。
但可惜的是。
蕭無為領悟的這第二道武道真意雛形卻是‘戰意’。
之前曾提起過。
蕭峰也領悟了這種武道真意。
而其最大的特點。
就是越戰越強。
可以這樣說。
只要‘戰意’的主人意志未曾退縮。
那么其就可以無限強大下去。
堪稱bug級別的存在。
所以最終。
在那不斷攀升的‘戰意’打壓下。
柴玄的‘劍意’終究還是快敗下了陣來。
而隨著其心神處那柄神劍虛像的破碎。
余下蕭無為那柄舍我其誰的戰刀鼎立于世間。
這場意境之間的比斗也終于告一段落。
“在下輸了。”
柴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話音剛落。
一縷鮮血已然開始從其口中流出。
接著是眼睛、鼻子、耳朵 最后只見其周身爆發出一陣血霧。
整個人就這樣向后倒下。
“唉,可惜了。”
另一邊。
蕭無為看著這位難得的好對手就此殞命。
也不由得為其嘆息了一聲。
說實話。
若不是對方觸及了他的底線。
說不定他能與其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但可惜的是。
在柴玄手上沾染了他弟子鮮血的那一刻。
就已然注定了其的死局。
所以他如今能做的。
也只有將其就地掩埋。
不至于暴尸荒野。
也算是對這位對手最后的一絲敬意。
“嗯?!”
可待他掩埋柴玄后。
看著手中的那本秘籍。
卻瞬間愣住了。
“難道拿錯了?”
俠客行?
對于李白的這首詩。
他也算是見過也讀過。
但顯然這很難與武功扯上關聯。
“噫,好像有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