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段譽還是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這里。
不過他倒不是一個人回的大理。
還有一個人也與他一起去了。
至于這個人是誰？
當然不是李青蘿了。
畢竟她之前只是說的氣話。
若真的讓她跟著段譽去氣段正淳？
她可還做不到。
所以實際上與段譽一起前往大理的人。
其實是李秋水。
至于她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
主要有兩點。
一是出于對段譽的安全考慮。
畢竟她好不容易收個徒弟。
萬一不小心被那‘七絕巔’之一的明教教主給奪了小命。
將來萬一再被師姐巫行云知道了。
可少不了一頓嘲笑。
至于其二。
則是她想再回無量洞去看看那尊玉像。
同時也算是對過去的一切做個了解。
.....
.....
嵩山少林寺。
“為什么不讓貧僧去見玄苦師兄！！？”
玄澄一臉憤怒地看著眼前攔住自己的眾僧人。
自從他回到少林寺后已經有不少時日了。
但蕭無為當初所說的話語。
卻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無法消散。
他本來也有想過將這件事告訴玄慈。
可思慮再三。
出于對蕭無為的信任。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暫緩此事。
可是這樣下去畢竟也不是辦法。
有些事情還是他必須去面對的。
為此。
他今天特意來找了玄苦。
希望這位最為親近的師弟能給他一個建議。
其實在做出前來咨詢玄苦這個決定時。
玄澄內心的天平就已經隱隱偏向了少林寺的方向。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在他來到玄苦閉關的居所時。
見到的卻是一大批對他冷眼相向的僧人。
玄澄望眼看去。
眼前這些僧人中不僅有他的師弟。
還有許多是他的師侄。
可如今。
他們看過來的目光卻如此讓他陌生。
仿佛看的并不是自己的師兄、師伯。
而是一個外人一般。
“阿彌陀佛，玄澄師兄，你還是請回吧！”
就在這時。
一位僧人走上前來口誦佛號對著玄澄勸道。
玄澄認得他。
玄寂，如今戒律堂的首座。
據說其的實力相比如今名列‘七絕巔’之一的玄慈也差不了多少。
可以說的上是如今少林寺內最頂尖那一層次的高手了。
即使是玄澄如今已經達到了國術抱丹境界。
也不敢說能穩勝這位師弟。
更何況其周圍還有著其他的僧人存在了。
但正因為明白這點。
才讓玄澄更是疑惑。
畢竟如今擺出這么大一副陣仗。
其目的卻是不讓自己去見玄苦。
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其中有著蹊蹺。
所以他當即問道：
“玄寂師弟，你實話告訴我！玄苦師弟到底怎么了？莫非他出現了什么意外？”
說完他先是看了一眼玄寂等人身后那一直保持著寂靜的禪房。
然后才將目光重新回到玄寂身上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阿彌陀佛。”
而看著玄澄一幅追根究底誓不罷休的模樣。
玄寂只得再次誦了一句佛號，然后才無奈地說道：
“玄苦他...唉！他其實入魔了。”
“入魔？！！”
這個答案頓時讓玄澄很是意外。
走火入魔他倒是能夠理解。
但玄寂卻單單只用‘入魔’二字來形容玄苦卻顯然有點奇怪。
所幸關于這點。
玄寂很快就又給出了解釋。
“沒錯！就是入魔！”
“據玄慈師兄所說，玄苦如今的癥狀和他當初所見到的‘阿薩辛’首領霍山入魔時一模一樣...”
說到這里，玄寂停頓了一下。
看向玄澄的神態也顯得有點猶豫。
“繼續說下去！”
見他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玄澄當即沉聲說道。
玄寂聞言頓時又嘆了一口氣。
但還是接著開了口。
“其實就在玄苦入魔的前一天夜里，他曾偷偷下山見了清風觀那位。”
“而之后等他回來不久，就..就...”
玄寂話未說盡。
但其說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而對于其所說的‘那位’。
玄澄也十分明白是誰。
可正因為如此。
他反而產生了一絲懷疑。
在他看來。
如果真是蕭無為導致了玄苦入魔的話。
先不說對方是出于什么動機才會對玄苦這位好友下手。
光是其前不久不遠萬里地趕取吐蕃解救自己這點。
就讓玄澄很難讓相信蕭無為會做出這種事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玄澄始終還是不相信蕭無為會對玄苦下手。
而玄寂聽他到現在還對蕭無為抱有希望。
心中也不禁有點悲哀。
果然如同玄慈師兄所說。
玄澄始終還是更偏向于那人。
所以就算是如今事實擺在他面前。
其竟然還是不相信。
“玄澄師兄，世上哪有那么多誤會。”
玄寂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既然你始終對那人還抱有一絲希望..”
“也罷，你不是想見玄苦嗎？”
這般說著，他直接轉身一指身后的禪房。
“他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說完。
他直接領著眾僧人退到一邊。
并讓出了一條道路出來讓玄澄通過。
玄澄見此微微一愣。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然后也不多言。
直接幾步上前來到禪房之外。
接著雙手一推。
兩扇房門直接發出‘吱’的一聲朝里打開。
露出了其內的景象。
“玄苦師弟！！！”
而看清屋內景象后。
玄澄眼中頓時充滿了震驚。
在他眼里。
一位身穿僧袍，但四肢盡皆被粗大鎖鏈鎖住的僧人原本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
而如今隨著他推開門來。
似乎驚擾了對方一般。
其直接睜開了那雙血紅的雙眼。
整個人宛如野獸一般朝他奔襲過來。
若不是那幾條鐵鏈鎖住了他的四肢。
此刻想必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
但即使如此。
對方依舊一臉瘋狂地朝他咆哮了一聲。
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般。
這一刻。
玄澄也總算明白了玄寂之前為何會用‘入魔’二字來形容玄苦了。
而接下來。
他看著眼前這不斷掙扎著想要攻擊自己。
但卻因為鎖鏈的阻攔根本無法近身的玄苦。
玄澄眼中的震驚也逐漸轉化為悲哀。
“玄苦師弟，是我啊！我是你玄澄師兄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他試圖用言語來喚醒眼前的師弟。
可無奈的是。
任憑他怎樣呼喚。
玄苦依舊都是那一副瘋魔如野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