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楚浪現在好像很猛,很厲害,但實際上長青劍剛才那一下不但消耗完他自身的力量,連帶著楚浪的力量也消耗了一大半。
要不是強敵在前,楚浪不敢露出任何虛弱的神色,也不敢讓那些黑袍人知道他外強中干,他早就開始動用萬物皆可醫模塊的力量緩緩恢復己身了。
現在這樣,西門大劍客一打岔,最多會讓那些黑袍人覺得自己被小覷了,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楚浪實際上是在恢復消耗掉的能量。
楚浪快速地將手中的西瓜吃了個干凈,還給了西門大劍客一個贊賞的眼神。
西門大劍客只是嘿嘿一笑,便再次退到后面,順帶著再次拿出一個西瓜,開始給沈月白、紅衣等人一人分一塊西瓜。
果不其然,那些黑袍人見一號和二號不見了,心中本來就有怒火,沒想到眼前這伙人居然還開始分西瓜吃,難不成是把他們當成小丑來圍觀!
不遠處的黑袍人首領此刻哪怕心性再好,也感覺自己沉不下心去了。
這群螻蟻不過是將他的兩個沒用下屬給整不見了,居然就這么囂張,膽敢無視他,真當他老虎不發威啊!
一想到這黑袍人首領朝著楚浪一聲冷喝:夠了,螻蟻!不過是把我那兩個不成器的下屬轉移走了而已,居然就得意忘形到這種程度,真是可笑。
楚浪心中很是無語,他什么時候得意忘形了,他不過就是吃個瓜而已。
況且,得意忘形的人明明就在他右邊,為什么那黑袍人首領要沖著他大喊,難不成是覺得他好欺負?
哈哈哈,極荒,你什么時候喜歡和小輩計較這些東西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那些手下太過愚蠢,又過于驕傲自大,最終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罷了。
玄皇這個時候開始哈哈大笑,眼中充滿了對極荒的嘲諷。
哼,玄皇,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么?我不過是看在那位大人的面子上才饒過你而已。黑袍人首領極荒冷聲一哼,若真正打起來,十個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玄皇一邊摸著老貓的頭,一邊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給我滾!
你!!!
極荒眼里有深藍色的火焰在燃燒,顯然內心極為憤怒。
他在心中不斷咆哮:這玄皇怎么敢!怎么敢這樣無視我!要知道我可是至高無上,除了那位大人之外,便再無人可以匹敵的永恒極境啊!
他玄皇區區一個半步永恒,憑什么敢如此......
極荒越想越氣,他決定出手教訓一下楚浪,以消心頭之氣。
至于說為什么他不教訓一下玄皇,那當然是因為打起來太麻煩。
加上萬一真的打不過,后面一群小弟看著呢,那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人心散了,不好帶咯。
極荒轉頭望向楚浪,沖天的氣勢席卷而來。
楚浪和西門大劍客一行人不由得連連后退了幾大步。
楚浪還沒開口,西門大劍客便嚷嚷起來:喂,那邊的黑袍人老大,你懂不懂規矩啊!自古以來雙方勢力交鋒都是兵對兵,王對王的。
哪有像你現在這樣放下架子,來對付我們這些小嘍啰的,那樣豈不是看不起你那些下屬?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偉大的玄皇也許會覺得你是個loser,不配和他說話!
極荒默默收回那沖天的氣勢,他突然覺得那個胖子說得有道理,如果他親自動手了,豈不是說他平白無故的低了玄皇一等,這會兒玄皇心底說不定如何嘲笑他呢。
況且,他養了這么多手下,難道是讓他們當花瓶的么?
極荒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出手,應該讓手下們去干掉楚浪才是。
于是,他對著身后那幾十號黑袍人淡淡道:給你們一個機會,三十秒之內干掉那群螻蟻,不然我就把你們通通干掉!
極荒身后的黑袍人們瞬間出現騷動,但在極荒的目光掃視之下很快就平息了。
三號黑袍人率先站出來道:吾等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三號黑袍人便帶著身后一群黑袍人氣勢洶洶地朝楚浪走過來。
楚浪見狀嘴角抽搐,數量這么多他應付不過來的啊!
西門大劍客這個時候開始對著楚浪擠眉弄眼,還神魂傳音道:楚哥,別客氣,盡情殺戮吧。
我知道面對他們的頭頭,楚哥你可能會有些許麻煩,所以我略施小計,就讓他們的頭頭打消了動手的欲望。這樣子面對這些雜魚,我相信楚哥肯定能夠超神的。
等楚哥把這些雜魚們都殺光了,只剩下他們首領的話,想必就算玄皇不出手,那個黑袍人首領也會自己撤退的。
楚浪聽到西門大劍客這么一說,他很想質問一句:什么時候大道尊在你眼里成為雜魚了?不要忘了我們這里可就只有你是大道尊,沈月白他們幾個目前還在仙君境界徘徊呢......
西門大劍客見楚浪一副興致缺缺,也不回話的表情,滿臉的詫異,繼續神魂傳音道:楚哥,難不成其實他們的首領你也能搞得定,而我這波操作反而讓你感到不高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能補救,我現在立馬就激怒他!
楚浪一聽,登時驚了。
他連忙回應:別,西門兄弟你千萬別!你現在還是和沈月白他們躲得遠遠的吧!
西門大劍客立刻會意,笑著點頭:懂,楚兄弟我懂的!你需要我們站在后面為你喊666對不對?這個簡單!
西門大劍客轉過身去對著沈月白、紅衣等人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
沈月白一行人瞥了楚浪一眼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后,西門大劍客便和沈月白等人退到了大殿的門口處,還和楚浪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
楚浪不禁有種想要翻白眼的沖動,這群人難不成是來搞笑的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情之后,對著旁邊的長青感嘆道:真沒想到又到了你和我拼命的時候。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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