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龍在權衡利弊,他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是那種從骨子里就很擅長隱忍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蟄伏幾十年,快死了都沒想著出來。
要不是這次碰到殺戮之都暴動,說不定再過幾年就沒這號人了。
但就這樣氣勢洶洶而來,卻又灰溜溜的離去,他不要面子的嘛?再怎么說都是一個魂斗羅強者不是?
“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看到自家老大有些動心,第一個開口的趁熱打鐵道,“我們現在都已經負了傷,進了索托城很容易被全部留在那里。老大,我們先撤吧。”
“等我們重新擴張勢力后再回來報仇,我們的實力增長速度是要比他們快的。”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點頭,隨后一臉期待的盯著窟龍,任憑雨水打落在臉上也沒人去擦一下。
相比于這些,他們更不想去送死。
對方的手段實在是太驚悚了。
“奇怪,這群家伙不會是想跑了吧?”看著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幾人,韓昊天莫名的感到有些擔心,他覺得自己動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不過這也沒法子啊,正面對上雙方實力有差距,那就只能提前讓他們減員,然后來個以多打少,痛打落水狗了。
“大人,是不是發生什么情況了?”看著韓昊天突然皺起的眉頭,烏托斯心頭一跳,連忙上前問道。
“是發生了點情況。”韓昊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們好像有撤走的意思?”
“撤走?”
“嗯,我剛剛干掉了他們一半的人,他們好像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韓昊天有些腦殼痛的揉揉眉心。
他現在感覺有些難辦啊,對面真想跑的話,他還很難去留,除非自己出面當誘餌。
他相信只要自己出面的話,再嘲諷一波,那么他們肯定是忍不住的。
但如此一來,他就暴露了,安全就會受到一定的威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取。
“一半的人?”烏托斯驚呆了,他聽到了什么?
自己連個人都還沒看到,就站在雨里淋了一會兒,對方就損失了一半的人?
這武魂真的這么離譜的嗎?
再看向韓昊天時,烏托斯只剩下滿滿的崇拜了。
不愧是來自武魂殿的大人物。
“大人,那要不要我去暗中跟著他們,等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之后再回來等待援軍呢?”
烏托斯上前一步,恭聲道。
“你說的是一個辦法,不過你不太適合。”韓昊天先是覺得有理,隨后搖搖頭道,“你是一個強攻系魂師,正面戰斗還行,但在這方面就不是很擅長了,況且我們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如果有感知很靈敏的魂師存在,那你的處境就會很糟糕,并且是在孤身一人,沒有援助的處境。”
韓昊天有些可惜的是自己沒有從自己那位傀儡的腦海里得到更確切的消息,當時為了更快的實現控制,他直接將其精神意志給摧毀了七七八八。
聽到韓昊天的分析,烏托斯也沉默了。
但很快他就堅定了神色,正準備開口時,突然感覺身后來人了。
“小清,你來了?”
剛一轉頭,他便發現韓昊天將來人擁在了懷里,并且語氣異常的溫柔。
懂事的他當即閉嘴,默默地一個人走到一旁。
“阿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情況了?”朱竹清輕輕地點點頭,隨后看著韓昊天的臉問道。
“嗯,那群家伙被我干掉了一半的人,現在想跑了,我正在發愁呢。”韓昊天輕嘆一聲點點頭,“我出面是能將他們留下,但我就怕我們打不過他們,那就難受了。但是放走的話,我又很不甘心,畢竟一直有這么些人在背后盯著你,很麻煩。”
“不用怕,我給你帶來了解決的辦法。”朱竹清嘴角微微一翹,用清冷的聲音說道。
“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韓昊天一臉驚喜的望著朱竹清。
雖然戴著面具,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的驚喜。
“敖主管讓我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他敖家三長老朝天棍此刻距離索托城并不遠,很快就能趕到了。”
“真的?”
韓昊天驚喜道,朝天棍他當然知道啊,前不久還攔過他的路呢。
當時一棍在在地上砸了一個坑,后來還被他用教宗令牌威脅著將那個坑給重新填上了呢。
他本來想著那些人應該都跟著敖家老爺子回敖家祖宅了,沒想到竟然會就在索托城不遠處。
“果然長得帥的人運氣都不會差。”韓昊天的自信來了。
“等這件事后,我好好的獎勵你。”趴在朱竹清的耳朵邊輕聲說了一句,嘿嘿一笑,隨后轉身重新喚出武魂巴雷特。
透過瞄準鏡,韓昊天果然發現窟龍等七人連帶著骨龍正準備轉身離開。
對此,韓昊天冷笑一聲,直接兩槍打在了幾人身后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樹干處。
兩槍下去,大樹直接被懶腰炸斷,隨后在風的作用下倒在了幾人的面前。
“該死的東西,他這是不想放我們走。”
透過這簡單而又樸實無華的操作,窟龍當即看透了韓昊天的深意,心頭浮現一抹憤怒 自己都主動認慫要走了,對方還不放過自己,這顯然是不將他窟龍放在眼里啊!
真當他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上兩下不成?
“老大,喜怒。他這是故意的,他們一定做好了準備等我們自投羅網呢。”看到自家老大那一副憤怒充滿著殺意與邪意的眼神,走在最前方差點被大樹砸住的邪魂師快速開口道。
“骨龍,挪開它,我們繼續走。”窟龍深呼吸一口,強壓殺意,對著身下的骨龍道。
龍尾席卷,直接卷起大樹將其遠遠拋飛出去。
但還未走兩步,又一棵大樹倒在了七人的面前,這一次窟龍依舊忍了,骨龍再次將其卷走拋飛出去。
剛走兩步,這一次直接兩棵大樹一左一右橫在了幾人的身前,并且走在最前方的倒霉蛋還被一根樹枝劃在了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接二連三的阻撓徹底點燃了窟龍幾人心中的怒火,他們本來就是容易暴怒的狂徒,前兩次能夠忍下來已經是實屬不易,現在是徹底忍不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不想讓我們走,那我們就去宰了他。”窟龍低聲咆哮一聲,隨后直接號令身下的骨龍掉頭朝著索托城沖去。
此刻的他什么計劃都不存在了,他只想殺了那個一直玩弄他的人。
也就是我們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