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的‘甩鍋’行為,讓暗中窺視這一切的兩人暗暗發笑。
同時,又對木葉當中的一些老頑固有些不滿。
十幾年了,心態還沒有完全轉化過來,依舊是那種得過且過的心態,難道當初的猿飛日斬,留下的影響這般深刻,讓他們十幾年都無法忘懷?
自來也思索了半天,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將目光投向奈良鹿久。
期盼,希望,似乎在這一刻,自來也將所有的念想全部放在了奈良鹿久的身上。
感受到這道炙熱的目光,奈良鹿久的臉色徹底黑了。
很想跳起來大罵自來也這位前輩多事,你安安心心的遵守五代目的決意去做不就完事了。
哪來的那么多感慨。
情報,實力,氣魄乃至眼界,這一切的一切,五代目不比在場的哪一位強大。
非要給自己找麻煩,并且阻止了五代目,卻將這種難題扔給了他,要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忍者,不是神。
在實力相差這般大,敵人還不是那種純粹的好人,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恐怖強者,他即便擁有再多的智慧,又能如何?
難道合縱連橫,集合五大忍村的力量就能對付的了對方了?
開什么玩笑。
哪怕他的眼界也不行,可當初那片已經被改變的戰場,他又不是沒有去過,再結合五代目和初代目的戰斗,他足以判斷出,草之國的不戒和尚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方的了。
草之國不大,相對于木葉很小很小。
但除過擁有忍者才能的草忍村,草之國境內的平民數量,也達到了百萬之術。
這般恐怖的數量,哪怕是他們木葉所有忍者一起沖動,想要擊殺都需要不少時日,更不要說抓獲了。
而那個不戒和尚,憑借一己之力,同化整個國家,讓草之國上至大名下至普通平民,全部皈依在他的麾下。
這種偉力,豈是區區智慧可以對抗的。
別人一力降十會,一巴掌將木葉拍沒了,你即便再有智慧,也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不可能。
現在,自來也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他只能說……
“自來也大人,鹿久考慮不到任何解決這件事的手段!”
沒有多余的前奏,直接開口拒絕了自來也的乞求。
“鹿久,不知這項計劃如今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鹿久剛說完,就看到自來也身邊的富岳,突兀的開口。
“三千萬的血源,如今才收集了不到五十萬,可能全部收集完全,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當然,這是開始,我們的人畢竟對此事比較陌生,動作上,行動上都比較緩慢,等我們的人適應了,估計速度就能加快不少,但……”
“為了不讓我們木葉徹底得罪火之國境內妖族背后的妖獸,所以,最少一半數量妖獸,需要放在火之國境外,其他國家那邊,這樣也好為我們的安全增添一部分……”
宇智波富岳聽到這些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怪不得前段時間,他走出木葉,前往其他區域收集資源的時候,會看到西北方向出現沖天的血氣,在不斷聚攏,渲染著天地。
似乎那一片血氣之上的天空,隱隱有所動蕩。
原來是這樣。
僅僅五十萬的血源,便達到了這等層次,要是三千萬血源收集完全,那……
富岳的心頭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眼中也適時的出現了一抹驚懼。
不敢再去思索三千萬血源收集完全之后的事情了。
這些事,不是他這個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該去考慮的。
雖然作為木葉長老,有決策權,但……
富岳忽然覺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他不贊同也不反對,只需要遵守五代目的指令就足以。
“富岳,整個木葉當中,你的精神力最為強大,之前是否在西北方位看到了什么?”
就在富岳剛生出那種想法的時候,坐在首座上的五代目綱手,突然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詢問道。
“五代目,我……”
“先不要急著否認,想清楚了再說,宇智波不是只有你一個,明白嗎?”
眼中的寒光,越發的濃郁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富岳,猛地想起,自家大兒子還在五代目的麾下,一天前還跟著五代目前往了一趟草之國。
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
坑爹啊。
心中忍不住怒罵了一聲,不過,鼬也是無心之舉,畢竟他也沒有說過,鼬你看到什么不能告訴五代目這樣的言論。
所以,這一切還怪不得鼬。
算了,算了,如實稟報吧。
“十天前,我當時為了某樣資源,不得已出了一趟木葉,結果,剛剛靠近火之國的邊界,就感受到異樣,便開啟了萬花筒,使得精神力徹底外放,這才發現整個草之國,一定程度上,已經和四周完全不一樣了。”
“沖霄的血氣,濃郁至極,并且其中還夾雜了我看不懂的漆黑色氣流,在血氣中竄動,游走,似乎在同化,又似乎在感染,總之,當我看到那漆黑色氣流的時候,內心直接生出一股狂躁之意,恨不得毀滅當前的一切……”
“察覺到這一點,我不敢有絲毫停留,直接離開了那片區域,甚至連我最開始想要的資源都沒有采集,生怕被留在那片地界,因為我感覺一旦停留的時間久了,很有可能會變成其中的一份……”
隨著富岳的開口,在場的眾人,直接看向了富岳。
對于這些目光,富岳一點都沒有在意,只要五代目不找他麻煩,其他人算個屁。
在他宇智波一族面前,一個個還不是乖得跟個鵪鶉一樣,不敢扎刺。
綱手收回了充滿寒光的視線,眼眸深處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劫煞之氣,怨憤之意,不甘的靈魂氣息,各種混雜而成的偽血瘴的氣流,在濃郁的血氣內部不斷同化。
為什么是偽血瘴,根據她老師的說法,血瘴本就是混沌中的一種恐怖劇毒規則。
旁人粘不得,碰不到,甚至一旦被血瘴沾染一點點,除非真正的世界級強者,否則要么乖乖等待魂飛魄散,要么快刀斬亂麻,直接自我兵解轉世重修,根本不在有其他方案。
而不戒和尚之所以在布置獻祭陣法的同時,還要制造偽血瘴,那么便是以此當做賠罪的禮物,獻給他背后的強者(千葉),來斬斷雙方之間那一點點小誤會。
盡管不戒和尚制作出偽血瘴,會給未來的他造成一系列麻煩,和突破境界的阻礙,但當前的問題,卻是和那位強者的小誤會,一旦這個小誤會沒有解除,那么,就沒有以后了。
就和當前的木葉一樣,你不想同意不戒和尚的計劃,不去和遠在星空另一端的大筒木硬碰硬,那么你就要面對不戒和尚的襲擊,或許,一旦真的和不戒和尚對上,不要說和大筒木硬碰硬,很有可能直接就沒了這個機會,因為……你早已經死掉了,談何繼續下一個對手。
也正因為這樣,綱手才硬下心腸同意了這個計劃,讓整個木葉都加入其中。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只有現在平安無事,才能在未來擁有更多可能。
現在是關鍵。
更不要說,加入其中,還能分上一點點利益。
或許這點利益,對于布置獻祭陣法的不戒和尚不算什么,但對于木葉來說,足以增加兩位鎮壓木葉的強者。
因此,綱手才會這般,可惜,現在的木葉高層,再獸潮剛結束還沒一個月,就已經陷入沉寂當中,甚至一部分又想掀起曾經獸潮還沒出現前的暗流。
打算集合幾部分勢力,一起針對某個家族。
這是一群混賬……綱手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了一聲,隨后感受了一下時間。
“好了,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基本上該考慮的也都考慮了,你們都說說,想到什么好辦法了,如果真的好,那么我便放棄之前的選擇,直接施行你們的辦法。”
全場所有木葉高層,不約而同的搖頭,似乎在此前不知什么時候,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堅決貫徹五代目的目標和決策。
“哼!”
冷哼一聲的綱手,有些不屑的看著這些木葉高層,心中卻在這個時候,泛起一種念頭,再過幾年時間,就把這些腦子里一團漿糊的高層統統換掉,換成新一代的忍者。
“既然如此,那就聽我命令。”
“是!”
“自來也還是之前的安排,不要多問,盡快前往吧。”
“我知道了。”
有些蕭索的點頭應聲。
“奈良鹿久!”
“從今天開始,除過一部分需要時刻抓去妖獸煉化血源的忍者外,其余留守木葉的忍者,統統接受你的安排,布置我留在隱秘室中的防御陣圖。”
“無論需要什么資源,什么寶物,整個木葉的資源統統受你調配,我只有一個要求,木葉必須從布置防御陣法開始,變的固若金湯,天上地下無法那個方位,都必須掌握在我們木葉的手中,除過那種可以無視木葉一切防御的絕世強者外,任何人想要進出木葉,都必須獲得我們木葉的同意才可以……”
剛剛還有一點風輕云淡的奈良鹿久,頓時就苦惱起來。
聽上去感覺五代目非常的信任他,給他安排這般大權在握的差事,但……
奈良鹿久可不是木葉其他高層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那個陣法一旦真的布置出一部分威力。
可以說,除過不戒和尚背后的強者,估計不戒和尚都需要花費不小手段才能破開。
看上去非常的美好,但根本不是一回事。
因為太難了。
一方面,材料上的難以收集,很多材料,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要說布置了。
另一方面,是修為上的難以企及,根據布置要求,布置這門陣法的最低要求,布陣之人最少也得擁有第五境元靈境的修為,可當前的木葉,有這等層次的修煉者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
更不要說,除過布陣修為的要求,對于次輔助的之人的要求,也是蠻高的,最起碼得需要第三境的修為。
因為只有這等層面的修煉者,靈識、或者精神力才能堪破其中的玄妙,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將材料深埋下去。
角度偏差一毫米,造成的影響也會有所不同。
甚至一些微小的錯誤,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整個陣法毫無用處。
“五代目,這有些不太可能,我們……”
“我知道,但你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去做準備工作了,你應該也知道,這等陣法光是材料,恐怕就需要我們不少時日,那么從現在開始又如何,再說,我們又不是不再進步,說不定等材料收集完全,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已經足夠布置了。”
綱手沒有詫異奈良鹿久的反應,對于此她早就有所預料,但現在木葉的事情太多,她也只能辛苦一下奈良鹿久了。
“是。”
“日向日足,調集一部分日向一族的族人,前往云忍村,和自來也一樣,換取云隱村的資源,以及他們研究依舊的查克拉大炮,我們要以此增補我們的對敵手段,因為在未來,個體的差距大到令人絕望,所以,我們需要集合所有力量。”
“是。”
日足可沒有自來也那么頭硬,敢開口反駁綱手,直接點頭同意了此事。
“對了,還有卡卡西和邁特凱等,繼續成立體術攻堅組,研究八門遁甲和其他收集到的體術功法,爭取可以研究出整個木葉都受益的體術功法,加以增強我們木葉忍者間的底蘊……”
“是。”
“葵羅。”
暗部部長走出來,站在綱手的面前,一眼不發,安靜的等待著指令。
“繼續抓去游歷在火之國境內的流浪忍者,充實木葉監獄,還有繼續探查木葉內部其他勢力的探子,一旦抓獲,一樣填進木葉監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