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諾夫的武器瞬間停在了于不凡的頭頂上方。
平時即便是這樣的出手,對方也已經死了,被劍氣活活震蕩死了。
但是此時此刻,情況卻截然相反。
周圍的時空都凝固了。
這股光芒很快延展開來,延展到了所有狼兵的身上,也延展到了村莊里每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不包括未成年的孩子們。
村莊里的人們眼中,出現了一個大快人心的場景。
所以狼兵都死了,而且,死于非命,不是被凌遲處死,就是被絞死,還有其他各種殘酷的死法。
而狼兵們此時卻陷入了地獄之中,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親密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而他們死去的方式,正是狼兵們害死幽北村民們的方式。
如出一轍。
而他們根本無能為力,因為他們都被捆綁在了一個特殊的空間內,腳步都無法上前一步。
“該死的!該死的!”狼兵們瘋狂地吼叫著,一個個面露不甘之色,卻又毫無掙扎之力。
這種感覺簡直太難受了,無以復加。
而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把他們的心撕成了片的程度。
他們痛苦地掙扎著,嘶吼著。
終于,輪到了他們自己。
他們一個個被劊子手捆綁住,劊子手從他們身上每切下一片肉,就給他們喂一口靈藥,如此循環往復。
疼痛感席卷了他們的全身,下一秒卻又感受到了補藥帶來的治愈效果。
但是,疼痛多于快樂。
切膚之痛!
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
可能是一年,或者是……光走一年所花費的時間,用人力來走。
突然間,結束了。
村莊仍舊是那個安靜的村莊。
暮色已久,美麗依舊。
眼前,站著一群死在了驚恐之中的狼兵。
瑪德諾夫是最慘的一個,他雙眼中全都是血絲,嘴巴大張,早就露出了狼人的本來面目。
此時,他沒有流出一滴血,更沒有出現任何傷口,只是保持著這幅樣子。
他的手下幾乎和他的模樣完全一致。
全部,都死了。
村莊的防御工事終于解除了。
所有人望著面前的一幕發呆。
他們又看向了于不凡。
突然間,村長“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哽咽道:“是于神仙,是于真神!救苦救難的于真神來救我們了!”
人群呼啦一下子全都跪下了,一個個泣不成聲。
之前他們看到的是幻象,卻也不是幻象。
于不凡確確實實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也為很多鄉親們報了仇。
這伙比北狼正規軍更惡心的散兵流寇,終于死絕了,而且死得其所,大快人心。
于不凡看向了眾人,終于深深頷首道:“我餓了,我想吃豬肉燉酸菜粉條。”
大師兄……任水寒愣了,沒想到于不凡會說出這種話。
村民們也愣住了。
現在村子里窮的只剩下細菜保命,哪里還有肉啊。
酸菜粉條倒是有。
但于不凡卻從自己的有容乃大中拿出了整扇的豬肉。
很多,不是一兩扇。
村民們愣了半天,突然間,一個大老爺們哭了起來,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他們太久沒吃到肉了。
他們都很勤勞,勤勞到幾乎每天都要下地耕種。
但非常諷刺的是,他們的勤勞能換來的,僅僅是活命的機會而已。
遇到上尉那種人性還不錯的,他們能繼續活下去,遇到瑪德諾夫這種,即便你交出再多的財富,他們也不會留下你的性命。
于不凡望著這群可憐的鄉親們,不由眼眶一紅。
下一秒,他直接把手伸向了任水寒的腰間,一把拽出了穿云箭,直接點燃了。
“嗖!”穿云箭飛向云霄,直接炸裂開來。
這是召喚天炎軍的信號。
毫無疑問,于不凡不忍了!
什么計劃,去他么的,老子要大開殺戒了!
當天晚上,村子里開始殺豬了。
于不凡養的豬和一般的豬不一樣。
這些豬從不吃飼料,也不吃任何不健康的東西,每頓只吃蔬菜水果,所以長出來的肉特別健康。
而且,這是一種特殊的野豬和家豬的雜交品種。
按道理說,來到這個世界上短短一年時間,于不凡的科技發展速度沒這么快,不可能這么快收獲成品豬肉。
但是,于不凡有有容乃大。
有容乃大在釋放了法術后,可以加速或者停止時間的流動。
于不凡就是用這個空間來進化野豬的。
當然,天炎軍也是這樣訓練出來的。
只不過,這種法術,只存在于《萬劫不滅》中,是師尊鐘天秀大大都無法參透的法門。
于不凡帶來了的,還有各種調味料。
今天,他作為庖丁,親自為鄉親們下廚。
晚上,眾人津津有味地吃著豬肉燉粉條,一個個都淚流滿面。
“太好吃了,比以前吃過的還要好吃。”一個女孩子含著淚說道。
于不凡走過去,摸了摸女孩的小腦瓜,道:“以后讓你們經常吃,喜歡的話,頓頓吃。”
女孩一下子哭出了聲。
這是她做夢都夢不到的劇情。
村長走向了于不凡,躬身道:“于真人,老朽想問你一個問題,炎國,有沒有打算整治幽北地區?”
于不凡點了點頭:“有,要消滅所有流寇,肅清所有北狼軍隊。”
聽到這,村長道:“此事任重道遠,希望于真人不要操之過急。”
“老人家,您放心,我有計劃。”于不凡道。
他心中的計劃非常狂野,也非常現實。
只要實現,北狼一戰可平。
而且以他的能力,能夠做到這一點。
此時,于不凡看到了村長的臉色有些變化,似乎很憂慮。
他說道:“叔,有些事需要大刀闊斧的做,忽略掉細節,往往能讓傷害最小化。”
村長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臉上反而更沉重了。
“真人,你要冒很大的風險吧!”
于不凡搖了搖頭:“不需要,我能做到。”
美餐一頓后,于不凡住在了村長家。
任水寒陪著幾個婦女孩童聊了聊天,很晚的時候才回到了于不凡的房間里。
只是,她一頭扎在了于不凡的懷中,大哭起來。
于不凡沒說什么,只是輕撫著她的頭發,用行動安慰著她。
許久后。
“聽到什么傷心故事了,對吧?”于不凡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