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中,只見前方張燈結彩,大街小巷里密密麻麻都是人,整條街都飄散著酒香和肉香。
“果然好熱鬧啊!”孫有道一臉興奮,“咱們過去瞧瞧!”
作為天西城父母官和朝廷忠犬,孫有道當然希望自己管轄下的城市越來越繁榮。
雖然天水鎮是魔教封地,看上去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但這位大人學過經濟學,很清楚經濟學上的帶動作用。
一個旗牌官很有心,走上前沖著一個白發老者問道:“老伯,天水鎮今天咋這熱鬧啊!”
“這位官爺還不知道吧,大詩人蘇一白來天之樓,和于真人、任教主吟詩作對呢,所以天水鎮才這么熱鬧啊!”白發老者笑著道,“聽說于真人和蘇先生詩興大發,今天又揮毫潑墨了呢!”
聽到這,錢聚來頓時感覺眼前一陣發黑。
于不凡,你居然把蘇一白請來了!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錢聚來是生意人,當然很清楚蘇一白的作用。
他可是整個夏帝國最偉大的風流才子之一,詩書畫三絕,這種人如果肯幫天水鎮站臺,那影響力可是巨大的!
這時,他狠狠瞪了寇門一眼。
寇門也低下了頭,面色陰沉起來。
怎么會這樣?我怎么不知道蘇一白來了?
于不凡,你下手夠狠,夠舍得下血本啊!
你到底花了多少兩銀子請來的蘇一白啊!
他們并不知道,于不凡不但一兩銀子都沒花,還和蘇一白各賺了幾萬兩銀子!
此時,錢聚來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掌柜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寇門是對方肚子里的蛔蟲,頓時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找幾個手腳干凈的,今晚就動手!必須弄死姓蘇的!”錢聚來冷厲道。
“放心,交給我!”
孫有道很快在簇擁下來到了天之樓,只不過迎接他的并不是蘇一白和于不凡,而是魔教教主任天橫。
二人一見面,便寒暄起來。
孫有道雖然是天西城的父母官,但并沒有爵位,所以一見到任天橫,當然十分客氣。
“魔天伯,一向可好啊!”
魔天伯爵,是歷代魔教教主的爵位,世襲罔替。
“孫大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來,快請進,任某備下來幾杯薄酒和一些新鮮吃食,還請孫大人務必賞光!”
孫有道笑道:“下官就是聞著味道來的,聽說蘇先生和于真人也在?不知下官是否有幸一睹二位的風采啊!”
任天橫道:“不好意思,二位真人今日飲酒千杯,唯恐在太守大人面前失態,已經提前離席了,不過知道大人和錢先生來了,所以刻意留下了兩幅墨寶,送給二位。”
錢聚來聽到這,心中別提多惡心了。
于不凡,你欺我太甚!
老子要你的墨寶干什么,老子想要你的命!
孫有道很高興:“錢先生,于真人對你可是禮讓有加啊,以后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啊!”
“一定,一定!”錢聚來連忙拱手道。
任天橫瞇著眼望著錢聚來,心中爽極了。
老弟,你這招以退為進簡直絕了,你要是看到姓錢的這張臭臉,你指不定得樂成啥樣呢!
只是,于不凡和蘇一白并沒有喝醉。
兩個人興致正濃,又都不喜歡官場那種客套,所以兩兄弟結伴去了月色樓。
剛一進門,老板王墩子就快步走來,沖著二位拱手道:“墩兒不知道兩位真人到小店來,有失遠迎啊!”
跟班鬼子六沒好氣道:“別廢話,讓琴操姑娘來陪二位真人喝酒啊!”
王墩子頓時面露難色:“這個……要不,讓圓圓來陪兩位真人吧!”
陳圓圓,過去是月色樓臺柱子,美艷無雙,又精通琴棋書畫,還能陪客人吟詩作對。
只是琴操來了之后,她就被擠到了第三位。
為什么是第三?因為琴操帶來的婢女也比她漂亮。
“怎么,難道我家真人不配琴操嗎?”鬼子六冷冷道,這里畢竟是魔教地盤,鬼子六又是魔教中人,當然毫不客氣。
“不是啊六哥!”王墩子連忙說道,“是琴操姑娘有些性子,她正在月光閣招待貴賓呢,只有答對了她的三道題,才有可能從這些貴賓之中脫穎而出啊!所以兩位……”
聽到這,于不凡頓時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個琴操的規矩怎么和秦可晴這么像?
王墩子看到于不凡目光不對勁,還以為他來了興致,連忙笑道:“真人啊,是這樣的,這位琴操姑娘呢,她是主動來月色樓的,因此她沒有跟月色樓簽訂任何契約。
她是個性情中人,又聰明絕頂,她每個月只會拋頭露面幾次而已,每一次都會出三道題目,三道題目都答對,又和她情投意合的客人,可以免費為她贖身的。”
“……”于不凡心跳不知為什么加速了。
就是她,就是她!
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娘皮,怎么跑到天水鎮來了?
正在于不凡一陣胡思亂想時,系統也跟著搗亂。
“奇遇任務——郎情妾意,請為琴操姑娘贖身,如果任務失敗,將扣掉你的3000點敏捷作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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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凡氣得罵街都罵出亂碼了。
你特么玩我呢!
這個狐貍精擺明吃定我了,你這不是把我往狐貍嘴里送嗎?
不帶這么坑爸爸的!
“賢弟,這位琴操姑娘既然這么有詩情畫意,我兄弟二人不妨去附庸風雅一番!”蘇一白倒是興致盎然,“我無妻你又未娶,我兄弟二人任何一人和琴姑娘有幸結合,都是一件美談啊!”
這年頭,娶青樓頭牌,特別是這種賣藝不賣身的頭牌,不但不丟人,反而是在人前吹牛逼的資本。
蘇一白也不能免俗。
為了自己的任務,于不凡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既然兄長這么有興致,兄弟我也一起好了!”
王墩子做事也大方,聽到這,便說道:“二位的茶水錢我請了!”
于不凡卻一擺手,道:“六子,給墩兒一百兩黃金!”
二人一上樓,王墩子不由眨了眨綠豆眼,咋舌道:“真人咋這么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