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輸了?”
“這不可能,剛才還占盡先機啊!”
橫山派的弟子們都是一臉驚異。
張破山眉頭一皺,沒好氣道:“學藝不精才會輸!”
眾師弟連忙把張洋攙扶起來。
張破山也快步走過去,焦急地為對方檢查了一番。
還好,張洋沒有受傷。
張破山看了一眼周云若后,便朝著天煞拱了拱手致謝。
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好找,天賦爆表的騷年也太難找了。
天煞望向周云若,不由搖了搖頭。
本掌門好像不了解這孩子了,這孩子好像和過去不大一樣。
張破山望向了三徒弟,道:“徐川,你小心應對,你周師妹功夫不弱!”
“是,師父!”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應了一聲,便一躍竄上了看臺。
徐川,橫山派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長得帥又能打,是橫山派掌門人的最佳人選。
一上臺,他便朝著周云若拱手道:“小師妹,承讓了。”
周云若也微微拱手。
下一秒,對方拔劍出鞘,猛然間沖向了小師妹。
他的招式和張洋還不同,身體居然在半空中如同螺旋狀一般沖刺過來,速度驚人,同時包裹著一股強勁的颶風。
中沖劍法。
張洋狠狠瞪了徐川一眼。
他和徐川一直都在爭奪掌門繼承人之位,但徐川比他年輕比他帥,還比他天賦高,師父也更寵愛他。
更要命的是,本門的至高功法中沖劍法,他不論如何也無法掌握,但徐川已經窺得門徑,如今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
第五層看似很普通,但秒殺同階段的師兄弟,已經很輕松了。
徐川這一招速度奇快,幾乎是瞬間發出。
此時,天煞忍不住站起身,臉上冷汗直冒。
要命了,怎么徐川學會了橫山派絕學?
天煞心中一陣不安,云眉派的功夫里可沒有能夠破中沖劍法的招式啊!
云若,你小心點!
張破山看到徐川距離小師妹只有一尺左右距離時,終于松了口氣。
穩了,贏了。
只是這小妮子活不成了。
無所謂,成大事怎能拘泥小節?
再說,得罪一個云眉派又有何妨?
等本座成為劍盟盟主,天煞不照樣要對我畢恭畢敬?
這位名門正派,完全忘了周云若對張洋的不殺之恩。
姜天河看到這,也不由嘆了口氣,好一朵美麗的鮮花,居然在這里香消玉殞了。
看臺上,幾個偷偷來刺探消息的百花會成員也都嘆了口氣。
完了,這么美的花姑娘死了。
要不,趁熱?
此時,擂臺上卻風云突變。
一雙雙眼瞳中,放映著一副唯美的奇景。
小師妹白衣勝雪,正在一陣狂風中恣意地躍動著舞步,她身段婀娜,讓舞步顯得格外迷人。
她如同暴風中的一只舞蝶,優美至極,唯美至極,精妙地避開了徐川的中沖劍法。
徐川本就是個狠心人,這一招已經傾盡全力,就是要弄死小師妹。
他沒想到小師妹在關鍵時刻居然避開了。
他自己來不及剎車,整個人沖出了擂臺,直勾勾地奔向了對面的假山!
只聽“轟”的一聲,徐川連人帶劍一起撞在了堅硬的假山上!
鮮血飛濺,徐川被自己的招式打了個腦漿迸裂,當場暴斃!
“徒兒!”張破山心疼得慘叫了一聲,連忙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愛徒。
只可惜,愛徒已經涼涼了。
張洋也傻站在了原地,本來他挺恨徐川的,可徐川居然這么死了,讓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天煞則完全驚呆了。
若兒用的不是云眉派的輕功啊!
云眉派的輕功雖然以輕靈見長,可沒有這么迅捷啊!
這輕功,好像于狗賊的身法,可是,又不太像。
更出乎天煞意料的是,周云若只是沖著徐川的方向拱了拱手后,便神色淡然地走出了擂臺。
一時間,天煞有些恍惚,這還是我的徒兒嗎?
換在平時,她肯定愧疚至極,一定要過去向橫山派不停道歉啊!
其實,早在周云若前一陣子從萬劫門修煉歸來,天煞就發現周云若有些不對勁了。
話更少了,更平靜了,處事更淡然了。
周云若下場了,2比1,云眉派反敗為勝,進入了四強。
“若兒,做得好。”天煞沖著周云若一拱手。
丁云野受了傷也不老實,陰沉一笑道:“師妹,你的輕功好像不是咱們門派的浮云步啊!你到底是跟哪位高人學的?”
周云若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聒噪!”
“噗!”眾弟子頓時噴了。
小師妹,你啥時候這么飄,敢對二師姐這么說話?
你簡直……就是我們的偶像啊!
丁云野氣得臉都紅了:“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周云若看都不看她,轉身就走遠了。
丁云野望向師父,一臉怨念:“師父,周云若以下犯上,您……”
“閉嘴,聒噪!”天煞也是一臉冰冷。
她現在簡直太愛周云若了。
深藏不露,低調,而且性格比以前更內斂。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繼承云眉派的掌門之位。
丁云野?不好意思,玩兒蛋去!
但天煞并不知道,最高興的其實是于不凡。
此時,于大真人搖曳著玉竹扇,淡然笑道:“一切盡在掌握中。”
上午的比賽繼續進行,名門正派間的血雨腥風就沒有停歇過。
不少位掌門腸子都悔青了,他們辛辛苦苦培養了至少十多年的愛徒,都死在了擂臺上。
甚至到了萬山劍派比賽時,他的對手空洞派居然直接認輸棄權了!
林春秋怒極反笑:“一群慫包!”
此時,林春秋的目光也落在了周云若身上。
“你們倆小心點,這個小妮子很不好對付。”林春秋對自己兩位愛徒說道。
“師父放心,我倆會小心應付的,一個周云若,不足掛齒!”大徒弟道。
午時,眾人在萬山劍派的安排下,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師兄,吃飯了!”任水寒把飯菜端到了樓頂。
于不凡愛享受,他住的地方是有頂層露臺的。
萬歲山氣候溫暖,即便這個月份也不是很涼。
“師兄,你在想什么?”
看到于不凡正在眺望遠方,任水寒便走過去問道。
“我在想,小師妹想要奪魁,恐怕還欠一縷東風啊。”于不凡說道。
“師兄,好像風來了!”任水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