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關羽臉色一變,“呂先生,你真的要說?”
呂虔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關將軍,也別怪在下無情,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盡快攻破城池,我軍必敗。
關將軍,曹司空對你信任有加,十分看重你,在此危急時刻,難道你能做事不理嗎?”
“我!”
關羽一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不理會曹操,但是他也很清楚,曹操確實很重視他。
就像呂虔所說的那樣,既然曹操重視自己,難道,就不想幫他破城嗎?
呂虔見關羽不再說話,又說道,“關羽,如果呂某有張將軍的本事,不用別人來勸,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上陣殺敵。
但是可惜,在下的本領和張將軍相比,簡直是天差之別,就算呂某上陣殺敵,也起不到一絲的作用。
關將軍,你好好想想吧,此戰能否成功,可全在張將軍的身上。
如果你一意孤行,還想要勸解在下,那我向你保證,我永遠不會再來見張將軍。”
關羽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呂先生,我看不如這樣,我來代替翼德攻城,你看如何?”
呂虔嘆了一口氣,“關將軍,你是否還記得,張將軍曾經攻上城墻,但那又如何,只憑他一己之力,還是被打下了城墻。
現在想要破城,大家有一份力,就要出一份力,只有大家同心協力,才能攻破此城。”
聽聞此言,關羽嘆息不已,張飛忽然開口說道,“二哥,我看你就別說了,呂先生說的對,還是讓我去吧。
只憑借許老黑一個人,確實沒辦法攻城。”
呂虔對著張飛拱了拱手,“張將軍,在下對你十分佩服,不但佩服你的本領,更佩服你的為人。
為將者,只有像張將軍這樣勇往無前,才能成為一名好將軍。”
被呂虔這樣一夸,張飛更加高興,“呂先生,俺老張就是這樣的人,自從俺生下來,就不知道怕是什么。
這一次攻城,俺老張一定要參加。”
關羽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翼德,你感覺真的沒問題嗎?”
張飛聞言,立刻拍了拍自己,但隨即就疼得呲牙咧嘴,卻強笑著說道,“二哥你看,我沒事吧!”
呂虔笑著說道,“關將軍,我看也沒什么事,而且還是明天,今天再休息一天,張將軍的商會好很多,應該不會誤了大事。”
關羽沉吟良久,嘆息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聽聞此言,呂虔頓時大喜,對著關羽深深做了一揖,“關將軍大義,實在讓人佩服。”
呂虔離開了張飛的營帳,并沒有回中軍打帳,而是又朝著許褚的營帳方向走去。
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此次攻城戰,只靠一兩個人肯定不行,一定要把所有的人聯合起來,才能有希望破城。
現在關羽和張飛已經被說動了,就看許褚會不會答應了。
只要聚齊軍中的這三位猛將,呂虔信心,一定能攻破城池。
呂虔來到許褚營帳外的時候,一名士兵上前阻攔,“呂先生,許將軍正在休息,等他醒了,你再進去吧?”
呂虔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營帳外的土地上。
就算是在營帳外面,呂虔也能聽到里面許褚如雷鳴般的打呼嚕聲。
呂虔轉頭看著守門的士兵,笑著問道,“許將軍的傷勢如何,今天有沒有下地行走?”
士兵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許將軍的傷實在太嚴重了,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休息。”
“什么?”
呂虔頓時吃了一驚,大聲呼叫,“怎么可能,難道他的傷勢比張飛還要嚴重嗎?”
士兵疑惑的問道,“我記得張將軍也是從梯子上摔下來,難道他的傷勢不重嗎?”
呂虔點了點頭,大聲說道,“當然嚴重了,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傷勢也很嚴重。
可是,張將軍卻堅強很多,今天就已經下地行走了,看這樣子,已經無大礙了。”
士兵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呂虔,“這怎么可能,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現在就能到處行走了,張將軍也太厲害了!”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大,剛說到這里,正在睡覺的許褚已經被驚醒了,恰好聽到士兵的這句話,頓時大怒,厲吼一聲。
“你胡說什么,張飛有什么厲害的,難道還有我厲害嗎?”
士兵聽到許褚的話,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去掩口,卻發現已經遲了,只能怯生生的說道。
“許將軍,我們在說著玩呢,你別當真。”
呂虔卻哈哈大笑,“許將軍,你終于醒了,看來沒讓我等多久啊!”
許褚突然反應過來,“呂先生,你怎么來了?”
聽到二人對話,士兵也反應過來,心中惱火,呂虔利用自己將許褚驚醒,但又不敢責怪呂虔,只能偷偷的瞪了呂虔一眼。
呂虔卻毫不在意,大笑的走進了帳篷之中。
“許將軍,你的傷勢如何?”
許褚剛一翻身,便感覺渾身劇痛,忍不住呲了呲牙,卻強笑著說道。
“呂先生,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沒有,肯定比張飛那個家伙強!”
呂虔眼見許褚疼得厲害,卻還在和張飛相比,心中暗笑,但臉上卻是一副佩服的表情。
“許將軍算是當世猛將,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也沒多大事,實在讓人佩服啊!”
聽聞此言,許褚立刻傲然的揚了揚頭,卻不曾又引起一陣劇痛,疼得他忍不住低吼一聲。
呂虔嘆了一口氣,“許將軍,既然身上有傷,就不要硬挺了,這又不丟人。”
許褚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身上的疼痛,大聲問道,“呂先生,聽你剛才說,張飛那個家伙竟然沒事,是不是真的?”
呂虔搖了搖頭,“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怎么可能會沒事。”
說到這里,呂虔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許褚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只不過,張飛比許將軍強上那么一點點而已。”
聽說張飛比自己強,許褚立刻瞪圓了雙眼,厲聲吼道,“呂先生,你說張飛比我強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點,那你告訴我,他強盜哪兒了?”
呂虔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許將軍,你躺在床上不能動,可是,張飛卻能下地行走,你說是不是比你強一點?”
許褚冷哼一聲,“我當時什么事,原來只是下地行走,哈哈!”
等到笑聲過后,許褚咬牙說道,“呂先生,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下地行走,是因為我不愿意下地走。
哼哼,如果我想下地走路,我隨時都能下地,你信不信?”
呂虔搖了搖頭,“許將軍,萬事量力而行,就算你不能下地行走,難道就有人笑話你嗎?
你想錯了,大家只認為你受的傷比張飛重而已,不會有人笑話你的,你就安心的在床上躺著,千萬不要下地走路,記住了嗎?”
呂虔這番安慰的話,反而成了火上澆油,許褚只感覺怒氣上涌,幾乎連想都沒想,便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啊啊啊!”
許褚沖動之下做出的舉動,立刻牽動身上的傷口,如同萬箭穿心一般,疼得他忍不住連連低吼。
呂虔見許褚真的做起來了,也忍不住嚇得退后一步,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許褚,吃驚的問道。
“你,許將軍,你怎么坐起來了?”
許褚咬牙低吼了一陣后,感覺身上的疼痛稍稍緩和了一些,冷哼一聲,“呂先生,你說我是不是比張飛強?”
許褚剛才的吼聲,已經驚動了門外的侍衛,很快便有兩名侍衛跑了進來。
二人瞪大眼睛,看著坐在床上的許褚,呆愣了片刻后,突然大叫一聲,“許將軍,你怎么坐起來了,趕快躺躺下,千萬不要亂動。”
許褚見士兵要攙扶他,想起剛才的疼痛,頓時大吼一聲,“誰也不許過來,聽到沒有,這是命令。”
兩名士兵聽到許褚的怒吼,頓時如同木雕一般立在那里不敢動了。
許褚轉過頭看著呂虔,皺著眉頭問道,“呂先生,我是不是比張飛強?”
呂虔聽許褚又問,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許將軍,剛才在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張將軍可以下地行走。”
他雖然沒有說清楚到底誰更強,可是,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你只是在床上能坐起來而已,可是,張飛不但能坐起來,還能在地上行走。
這樣一比,誰更強一些,也就不用說了。
許褚瞪大眼睛看著呂虔,咬牙問道,“呂先生,張飛真的能下地行走了?”
呂虔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了,這一點,確實比許將軍強上一點,實在讓人佩服啊。”
聽到呂虔的一番話,許褚的牛脾氣立刻上來了。
“呂先生,我告訴你,張飛能在地上走,那都是小意思,如果我愿意,我也能在地上走。”
許褚雖然說的很霸氣,但是想到剛才的疼痛,卻沒敢跳下床來真的走一遭。
呂虔微微一笑,“許將軍確實厲害,我相信你了,你千萬別下來走,萬一扯動了傷口,那可就糟了。”
許褚氣的怒吼一聲,“呂先生,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呂虔裝作一臉誠恐,“許將軍,在下已經說了,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許褚見呂虔口中說著相信自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一臉不信的樣子,讓他怒火上涌,大吼一聲。
“呂先生,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下地走一走,讓你看看。”
說到這里,許褚感覺還不夠勁兒,又大聲說道,“呂先生,我不但能走,我還能在地上跳,你信不信?”
“跳?”
聽聞此言,呂虔頓時吃了一驚,這一次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許將軍,你可千萬別開玩笑。”
許褚冷哼一聲,“那你信還是不信?”
呂虔強笑著擺了擺手,“許將軍,別開玩笑了,受了這么重的傷,能在地上走已經不易了,還談什么跳一跳,這簡直不可能。”
看著呂虔滿臉不相信的樣子,許褚冷哼一聲,咬牙說道,“呂先生,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看一看,我到底比張飛強不強?”
聽到這句話,兩名士兵嚇得驚呼出聲,“許將軍,萬萬不可呀,你的傷這么重,怎么能到地上跳一跳,快躺下吧,千萬不要亂動。”
許褚雙眼一瞪,“我是將軍,我說了算,你們都不許亂說,聽到沒有,這是命令。”
兩名士兵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作聲。
呂虔也怕出問題,急忙擺手,“許將軍,我看還是算了,千萬不要魯莽行事,萬一出了大問題,那可就糟了。”
“哼哼!”許褚冷哼一聲,咬著牙動了一下,一陣陣的劇痛,立刻涌入腦海,疼得他忍不住低吼一聲。
“啊,真夠勁。”
呂虔苦笑著搖了搖頭,“許將軍,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再堅持了,就算不如張飛,我們真的不笑話你。”
許褚緩和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地面,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良久后,許褚想要先放下一條腿,可是刺骨的疼痛,頓時讓他額頭上直冒冷汗。
呂虔眼看到有些于心不忍,嘆了一口氣,“許將軍,還是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在下告辭了。”
說完話后,呂虔拱了拱手,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呂虔剛轉過身,許褚便立刻出言攔住了他,“呂先生,看來是不相信我的話呀。”
呂虔苦笑著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啊啊啊!”
聽著身后許褚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凄利嚎叫聲,呂虔嚇的一個哆嗦,急忙轉頭去看。
許褚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正彎著腰站在自己面前。
看著許褚滿頭大汗,口中不斷的發出慘叫,呂虔心神巨震,急忙上前攙扶,“許將軍,如果做不到,就千萬不要勉強,你這是何苦呢?”
許褚伸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顫聲問道,“呂先生,怎么樣,我能在地上行走吧?”
說著話,許褚竟然真的在地上邁步行走,但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卻顯示著他此刻在忍受了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