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事商量完,心情大好,恰好酒菜上齊,又痛飲了一番之后,袁耀才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現在大戰臨近,想要迎娶呂小姐確實有些不便。
不如,你我先交換信物,來表示誠意?”
呂布一愣,正要說話,卻看到袁耀解下身上的配玉,放到呂布面前。
“岳父大人,這一塊玉,在下自小就佩戴在身上,今天送給溫侯當作信物。”
呂布拿起桌上的佩玉,仔細打量了一番。
玉質光滑細膩,入手微涼,色彩純凈,確實是一塊好玉。
玉的正面雕刻一個耀字,背面則是一個壽字。
呂布已經準備將女兒嫁給袁耀,自然要收下信物,等到收好后,才笑著說道。
“這一次來的匆忙,大公子可告訴我住處,我派人將信物送去即可。”
呂布回到府中,并沒有找女兒過來,而是去了大夫人嚴氏的房間。
嚴氏嫁給呂布時候,正是呂布剛剛起步的時候。
她雖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但家境富足,也算是小家碧玉。
呂布在并州能夠出頭,也全靠了嚴家的鼎力支持,這才能在軍中步步高升。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呂布對嚴氏向來很尊重,甚至,迎娶貂蟬和曹氏,都是征求她點頭答應的。
呂布剛走進房間,嚴氏便笑著問道,“相公,難道朝廷又有封賞,讓你如此高興?”
呂布搖了搖頭,坐到嚴氏身邊,取出袁耀當做信物的佩玉,“夫人,你看這是什么?”
嚴氏看到呂布手上的玉,頓時大喜,急忙伸手接過,“相公,這是你買給我的嗎?”
呂布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夫人,這是大公子送給玲綺信物。”
嚴氏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呂布急忙安慰,“夫人,如果你喜歡,明天我陪你去買,好不好?”
嚴氏這才點了點頭,“既然是大公子送的信物,就要拿給玲綺,為什么要拿給我?”
呂布笑了起來,“這種事情,當然是夫人你去最合適了!”
演武場上,一道白影不停閃動,白影手中的長槍,時不時的探出刺中旁邊的靶子,發出啪啪的響聲。
站在演武場邊上的一個小丫鬟,看著白影如閃電般的槍法,連連拍手叫好。
“小姐,太棒了,好厲害呀!”
一套槍法練完,白影這才收槍站立。
卻原來是一個白衣少女,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轉頭看著小丫鬟。
小丫鬟立刻快步跑了過來,將捧在手中的手絹遞了過來。
“小姐,我看你的槍法已經和老爺不相上下了,真是太厲害了,看的人家眼都花了。”
呂玲綺接過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恰好聽到小丫鬟的奉承話,嘴角泛起一絲喜色,但口中卻嬌斥道。
“別胡說,我和爹差的遠呢!”
二人正說話的時候,嚴氏從一旁走了過來,“玲綺,原來你真的在這兒。”
走至面前,嚴氏有些埋怨的說道,“玲綺,你看看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每天練這些東西,倒不如去練一些女紅。”
呂玲綺笑嘻嘻的伏在母親身邊,“娘,女兒才不嫁人呢,永遠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嚴氏伸手點了呂玲綺額頭,“你這個小丫頭,嘴上說的好聽,但心里呀,還指不定多盼望嫁出去,好離開我的身邊呢!”
“娘!”呂玲綺撒嬌的說道,“哪有,我真的要陪著你!”
看著女兒嬌笑嫣然,嚴氏想起女兒就要嫁人,心中也有些不舍,不由嘆了一口氣。
“玲綺,女人大了就要嫁人,這是命啊,沒有選擇!”
呂玲綺想了想,“就算我要嫁人,也要像娘一樣,嫁給像爹這樣有本事的人。”
嚴氏笑著問道,“真的?”
呂玲綺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嚴氏伸手取出玉佩,放到呂玲綺手里,笑著說道,“玲綺,這個人正合適。”
呂玲綺抬起手,看著手心的佩玉,疑惑的問道,“娘,這是什么,怎么會有一塊玉?”
聽到女兒問起,嚴氏便順勢將經過說了一遍。
“玲綺,這次娘過來,就是想要讓你也拿出一個信物,送給大公子。”
呂玲綺看著手中的玉佩,忽然臉一紅,將玉佩放到母親手中,“不行,袁耀是什么樣我都不知道,女兒怎么可能會嫁給一個沒見過的人呢?”
嚴氏雖然是小家碧玉,脾氣溫和,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呂玲綺,和她的脾氣卻完全不同。
也許是環境的原因,呂玲綺脾氣相對直爽,敢愛敢恨,再加上一身的好本領,就注定了她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
嚴氏搖了搖頭,“玲綺,你爹已經見過了,說大公子長相英俊,舉止瀟灑,再加上武功高強,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再說了,大公子可是大成國的太子,只要你嫁過去,立刻成了太子妃,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當皇后,這可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婚事啊。”
呂玲綺小嘴兒撇了撇,“不行,女兒沒見過,就是不能答應。”
嚴氏臉一沉,“玲綺,不許胡鬧,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件事情我和你爹給你做主了,趕快去取來一件東西做信物,我好派人送給大公子。”
見到母親生氣了,呂玲綺心中更委屈,小嘴兒一撇,正要說話,心中忽然一動,笑嘻嘻的說道。
“娘,既然你這樣說了,女兒敢不答應嗎?”
說到這里,呂玲綺語氣停頓了一下,拉著母親的手搖晃了幾下,“娘,你告訴我地方,不如女兒親自送去,這樣豈不是顯得更有誠意?”
“胡說!”
嚴氏怎么可能上了小丫頭的當,立刻出言拒絕。
“一個沒過門的女人,怎么能去見夫婿,萬一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呂玲綺一計不成,心思一動,再生一計。
“娘,既然你這樣說了,女兒敢不答應嗎,只不過,女兒要親自做一件東西才顯得有誠意。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就做,明天早晨把東西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嚴氏憐惜的看著女兒,“好吧,我明天早晨再來,你可不許騙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