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脈應該是那種可以徹底信任的那種,相信對方能為自己站出來的,可這種程度,其實連大部分父母都做不到,畢竟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
陳風想到這里,神情認真,又繼續翻開自己書本的下一頁,找尋的下一個問題,找尋著下一個能讓自己思考的筆記,他要把這些問題全部解決完以后,才能不留遺憾,才能破釜沉舟去和鏡子中的人談判,不然這一份軟肋,注定會被鏡子中的人利用,畢竟對方可是活了上百萬年的人,絕對不能有一點兒的掉以輕心,不然自己的話,隨時就有可能陷入無底的深淵,永遠不得翻身。
“是啊,一個人的原罪,一個人天生下來自帶的東西,就是傲慢,我們總是那么的自以為是,給他自己多么多么的牛逼而瞧不起其他人,但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才導致了我們無數次的失敗,可偏偏我們還認識不到這一點,就拿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吧,我們永遠只能從別人身上看到他們的缺點,而幾乎很少能夠看到他們真正的優點。”
“可找到一個人的優點比找到他的缺點更重要,因為缺點沒有任何價值,只能產生我在這一處高他一等的幻覺,而優點卻可以學習,可以使我們進步,可以使我們向前,還可以讓我們變得不那么傲慢,這不都是真真切切的好處嗎?”
“可又有幾個人意識到到這一點呢?幾乎沒有,放眼望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尋找他人的缺點了,不知道尋找他人的優點,雖然這種話早就被古人說了個遍,可又有幾個人在乎,又有幾個人會聽呢?比如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連古代偉大的圣人都這么說過,可是沒有幾個人記得,也沒有幾個人把他當回事,只是當做耳旁風罷了,不過這也是,如果古人的告誡和經驗能夠改變我們的話,那么古代怎么會有那么多暴君呢?已經他們的老師可都是全國上下數一數二品行和才華兼優的人啊,他們可都是每日捧讀圣賢書的人啊,可他們教出來的學生為什么會成為一個暴君呢,你說是吧?”
“所以說啊,一切的外在都無法改變一個人,放到現在,我們每個人的手機都能算是一座圖書館,里面藏著古今中外多少偉人留下來的著作,里面藏著多少經過歷史一代代淘洗留下來的精粹,可我們每個人又真的有多少進步嗎?并沒有,環境無法改變一個人,教育也無法改變一個人,一個人若想改變,只能依靠他自己,只能依靠心中的力量,其余的全部都是虛假的,全部都是無效的,所以說不要去試圖說服任何人,也不要試圖去改變任何人,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很多時候,一個人連他父母,連他最親近的人給他的勸解也不會有絲毫聽取,那他又怎么會聽你一個陌生人的話呢,對吧?又或者你是他朋友,可對他而言,一生中有無數個朋友,你算老幾?也許你是他的兄弟,感情深厚,但感情再深厚,比得上父母的養育真深厚嗎?比不上吧,比得上妻子的一生陪伴的感情深厚嗎?比不上吧,那你怎么會有信心能夠說服他呢?”
陳風想完這個問題,又緊接著翻開下一頁,繼續思考起來,他現在已經進入狀態了,所以并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調養心神,就可以連續的答題,這對他而言是正常的,最多的時候,他一次性思考過兩三個小時,然后才休息,現在才不過十分鐘不到而已,對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沒有絲毫負擔。
“就如同上面所說,一個人無法說服另一個人,或者改變另一個人,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個人本身就想改變,正所謂朽木不可雕也,說的不就是這么一個道理嗎?”
“根據上面的邏輯推斷,那些喜歡去操別人心,總是想著去干涉他人生活,以滿足自己意愿的人,這樣的人才最愚蠢的,因為他們妄圖去改變一個人。”
“因為一方面他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他人之上,另一方面他又沒有辦法強制去改變他人的意志,可當他人行為不符合自己的傾向的時候,他就會暴躁,以至于讓自己痛苦,偏偏他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脫,這難道不是一種最愚蠢的行為嗎?”
“所以說每個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好了,先把自己的生活處理好,然后對于其他人的生活絕不做強制的干涉,最多有一兩句的提點,這樣就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去操心他人的生活,也不要去試圖改變任何一個人,因為這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而且這種行為只會給你帶來痛苦,不會給你帶來其他的任何東西,你能夠面對的永遠只有失敗,沒有成功,即便成功,也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而是他自己想改變,不要把這份改變的原因強加于自己身上,以認為自己有多牛,實際上,你沒起到任何作用,連導火索都算不上。”
想了這么長的一大段時間,陳風有沒有覺得絲毫的辛苦,他只覺得淋漓盡致,暢快淋漓,十分舒適,非常開心,除了這些,他的心中還有一陣異常的滿足感,同時還伴隨著自我的體現,人生價值的實現。總而言之,思考對于他而言,就是最高級,最愿意去做的事,也是最能讓他開心,只是長久的待在這片空間,該吸取的養料也是吸取的差不多了,古代哲人偉人的著作都閱讀了好幾遍了,思考也進行的差不多了,自己的戰力也算是充足了,以至于自己的思想幾乎快要枯竭,沒有什么東西能激起自己的興趣。對于外界對于一些事情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書面上,根本沒有深入其中,沒有去實踐,沒有去親身體驗,這樣獲得的東西永遠都是虛假的,正所謂讀死書是最不可取的,但你只讀書,哪怕你思考了。我去體驗,這又何嘗不是讀死書的另一種形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