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上了幾道雞蛋菜后,小座套主動認錯,承認自己已經吃成了蛋,在一片笑聲中,馬四通知老板,到此為止。
今天的酒并沒多喝,因為大家都很忙。
馬四忙著和二后生做迷倒田麗麗的準備,沈老福則準備給他們搞破壞,不能讓他們得逞。
馬四回到服務社后,立刻給二后生打通了電話,半小時后二后生就到了。
“傷好些了嗎?”馬四裝作關心地問。
“沒事,本來也傷得不重。”
“沈老福啊,”馬四嘆了一聲:“沒想到他對徒弟這么狠心,以后跟著我干吧。”
“多謝四爺收留,我早就想跟著四爺干了!”二后生馬上表忠心。
“哈哈哈,好,好。”馬四的領導架勢又擺出來了。
田麗麗答應了二后生的邀請,馬四知道后很快就有了方案。
把藥給二后生的同時又給了他一條女人用的大圍巾,讓他把田麗麗迷倒后用這條圍巾把她的臉包起來,只露出眼睛就行。
“為什么?”二后生不解。
“田麗麗是名人,認識她的人多……”
“噢……知道了。”
將田麗麗架出飯店后,就到對面的聚龍大酒店,這也是東川唯一的四星級酒店。
馬四已經在這里為二后生訂了一個小套房,他和田麗麗就在這里住。
二后生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四,四爺,你對我,為……為好這么啥?”
“哈哈,看看你,會也不話說啦,是為啥這么好吧?”
“啊,啊,你也說反了,是話也不會說……”
馬四一拍二后生:“我那是故意學你呢,傻小子,你不是要跟我干嗎?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馬四舍得給二后生訂四星級套房,連鬼都不會信。
只要二后生一得手,他就派人把田麗麗架出來,直接拉回服務社里。
至于二后生,這小子好騙,到時隨便編個理由,實在不行就在服務社給他安排個房,只要能和田麗麗在一起,這小子就能樂傻了。
就在這時,蔣彤走了進來,和馬四商量一下女兒假期的事。
馬四一介紹,二后生立刻站起來打招呼。
蔣彤只是禮貌性地和他點了點頭。
“總算要放假了,我想把燕子接到我那兒住。”
“不行,跟著你沒個好,還是你回來咱們一起住吧。”馬四的無賴相又出來了。
有二后生在,蔣彤也不便和馬四理論:“那再說吧,離放假還有三四天呢。”
說完便離開了。
剛出服務社電話就響了,是沈老福打來的。
沈老福得知二后生今晚在華麗宮宴請田麗麗的消息后就開始想辦法。
如果自己去現場向田麗麗揭露這件事,風險太大。
二后生這個無情無義的傻子,如果壞了他的好事,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要是一急眼去公安局把自己告了,那就是麻煩。
今年不知怎么了,事事別扭,和馬四這檔子事,簡直就是羊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啥好處也沒得著,日子過得提心吊膽,誰也不敢惹。
吃完飯后他派二棍子去醫院看了看,沒看見田麗麗卻看見了二后生。
多虧二后生沒看到二棍子,要不然會不會起疑?
只好在晚飯時下功夫了。
沈老福想到了蔣彤。
蔣彤雖然和馬四離婚多年,但由于女兒的關系再加上馬四的不要臉,兩人的關系一直就沒有斷過。
雖然蔣彤從不參合馬四的爛事,但她也不希望馬四出事。
她不想讓女兒因此受到影響。
今天馬四說蔣彤幫他找到了許麗麗藏人之處,沈老福猜,十有八九是馬四逼的。
因此,沈老福決定鼓動蔣彤來破這個局。
沈老福把蔣彤也約到了東風新村北面,與田家房后一路之隔的東川植物園里。
“馬四又要干什么?”蔣彤一見面就問,此前在電話中沈老福已經把馬四正在做一件極度危險的事告訴了蔣彤。
蔣彤當時就問沈老福是什么事,但沈老福偏要見面詳談。
“馬四要綁架人。”沈老福指了指前面的田家后墻:“就是這家的女兒田麗麗。”
“田根寶的女兒,田龍龍的姐?”蔣彤立刻叫出了聲。
“對。”
“不可能!”蔣彤立刻表示了極大的不相信:“老福子,你和馬四有什么過節我不知道,不用這么黑馬四吧?他怎么可能綁田家的人呢?”
“你不信?我告訴你蔣彤,這事要不是牽扯到我徒弟,我才不管呢!”沈老福立刻把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當然不信,我女兒馬燕和田龍龍在談戀愛!馬四再不是人也不能綁親家的女兒吧?再說了,馬四有多大的膽子我還不知道?他敢綁架人?”
“我問你,你家燕子是不是前幾天被綁架了,而且還是兩次?”
“是,是啊,和這有什么關系?”
沈老福給蔣彤講了其中的實情,第一次綁架就是沖著田龍龍去的,結果綁錯了人,所以才綁了第二次。
“你說……這是馬四干的?”
“是馬四和我一起干的,我不愿意干,他逼我給他派了一個徒弟!”
蔣彤不停地眨著眼睛,半信半疑。
等沈老福把這兩次綁架從策劃到實施的細節一一講給蔣彤聽時,蔣彤的神色變了。
“有再一再二,還會有再三嗎?”沈老福問:“綁架可是重罪,你不想讓燕子十年二十年之內想見爸爸都得去監獄吧?”
“那你叫我來是什么意思?”蔣彤問。
“你和我配合,把他這一局破了,讓他干不成!”
蔣彤看著沈老福的臉,思索了片刻:“你說。”
“我有個徒弟二后生……”
“我剛見過他。”蔣彤插了一句。
沈老福心想,這小子蹦得可真夠歡實,一個小時前還在醫院呢,這就又跑到馬四那兒去了。
二后生認識蔣彤,這事就更好辦了。
沈老福把馬四利用二后生請田麗麗吃飯,準備藥倒田麗麗然后實施綁架的計劃告訴了蔣彤。
“他可是真為你女兒著想啊,既綁了田麗麗拿到錢,又不影響燕子和田龍龍的關系,自認為很高明……”
“蠢驢!”蔣彤罵出了聲。
“還是弟妹明事理。”
“你說,要我怎么辦?”同樣你說倆個字,這次有請戰的味道了。
沈老福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個藥瓶來:“用這個,把我那個不孝徒弟藥翻。”
“不會是毒藥吧?”蔣彤從長條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