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嚇得住肥娜小座套也沒把握,只能試一試了。
“娜娜?”小座套撥通了電話:“我把你提的要求告訴二哥了,二哥說,既然你連他的戒指都不信,那這錢他不要了。”
“不要了?”娜娜顯然有點吃驚。
小座套把聲音壓低:“是這么說的,聽我一句勸,你趕快搬家吧,東川不行,搬到外地去。”
這么一說馬上有了效果,娜娜忙問:“二哥還說什么了?”
“也沒說啥,就是對我說不用找你了,這錢就讓你花吧,但愿你能花完。”
“這……”娜娜猶豫了一下,馬上改了口:“要不,你還是來一趟吧?”
“二哥都不準備要了,我去干啥,你那有小白臉,不少我這一個,你就算對我……那也不行啊,我是勸不了二哥的。”
娜娜沒理會小座套的胡言胡語,口氣變堅決了:“你來拿錢,你給我寫個條總行吧?”
這女人真傻,要是不傻能跟了崔向天?
寫個條就寫個條,娜娜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這條和白寫不一樣嗎?
還是那倆字:真傻。
有些事情真討厭,很多有物業入駐的小區是不允許出租車進入的。
小座套來到九龍官邸,在門口下了車,然后走進了小區深處。
路過吳云芳那棟樓時停下想了想要不要進去撩會閑,很快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男人,以事業為重,現在自己的正事這么多還沒辦明白呢,以后有空再說吧。
進了娜娜的屋門,發現那個小白臉還在,這次居然不躲著自己了,像個人似的跟在娜娜身后迎接。
“你!”小座套伸手一指:“滾回里屋去!小心老子忍不住!”
那小子乖乖地回了臥室。
媽了個蛋的,吃軟飯的小白臉總是這么性格溫柔?
小座套得意的同時也有了幾分嫉妒,自己要是有個好臉蛋用得著這么辛苦?
沒辦法,相貌是父母給的,也算自然災害的一種吧。
小座套歪歪扭扭地給娜娜打了一個字條,簽了新想出來的假名,劉寶柱。
娜娜自然是不知道小座套真名的,別說她了,就算在這些和小座套很熟的社會人中,能準確叫出小座套真名的也沒幾個,知道他姓劉的人也就半數左右。
小座套用了真姓,還是斟酌過的,萬一娜娜從什么地方得知自己姓劉呢?
這三萬瞬間泡湯。
沒想到這位娜娜也沒傻到一馬平川的程度,居然要求小座套在劉寶柱名字的后面加個括號,里面寫上小座套三個字。
看著娜娜往出拿錢時那種割肉般的痛苦表情,小座套又有點不忍了。
自己這個人心地總是這么善良,女人不易,雖然她也是活該。
從里面抽出五千塊交給了娜娜:“這是二哥答應給我的五千跑腿費,我不要了。”
“謝謝劉哥,謝謝劉哥!”娜娜激動地捧著錢直給小座套鞠躬:“要不,你還是多少拿一點吧?”
媽的,個子真高,彎了半截腰也不比自己低。
“算啦,我也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看你現在也挺可憐的,這錢我拿著心不安。”
娜娜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小座套臨別時一句話,把她又說傻了。
“小白臉都中看不中用,把這個斷了!等二哥這事過去以后,咱倆好好處一處?”
“這……”
“哈哈哈……”小座套得意地離開了娜娜家。
出了樓沒走幾步就醒過神來,裝什么逼,自己就是個大傻X!
人家當初拿了崔向天八萬,現在才吐出三萬來,自己就看人家可憐了?
可憐還養小白臉?
想想平時自己窮的時候,為了吃碗面不給錢賴著臉坑飯館老板,全然不顧其他顧客鄙視的目光,誰可憐過自己?
傻X,大傻X!
小座套一邊不輕不重地抽著自己的耳光一邊離開了九龍官邸。
人為財死,小座套沒想到,他這一貪,本來已經對他接近放棄的刑警隊又把他當個人物了。
仍沒放棄對吳云芳監控的刑警馬上就發現小座套又來了。
上次發現他找吳云芳被他用倆人是朋友這個理由搪過去了,雖然不完全相信但也沒太當回事。
然后從吳云芳家里出來往南走出了監控范圍,問到他時,說自己去尿尿了。
這次倒好,進了九龍官邸后沒去找吳云芳,而是直接到南面尿了一泡尿后就出來了?
當然不可能,他一定是去見了什么人。
馬四那里是一直安排有人盯著的,張小凡再一查,小座套今天先去了馬四那里,三個小時后到了九龍官邸。
頭緒越來越多了。
“張隊,你是不是覺得小座套有可能知道崔向天的消息?”楊俊偉很自然聯想到了崔向天身上,雖說吳云芳稱他和崔向天的夫妻關系已名存實亡,但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說要離婚,畢竟還沒離。
家就住在這里,小區里有熟人再正常不過,如果小座套去的地方正是崔向天藏身之地的話……
張小凡搖了搖頭,現在下這個結論還有點早,小座套和崔向天有沒有關系也不好說,但他肯定有鬼。
豐盛而難吃的二道溝家鄉菜擺了一桌,歡迎港商胡叔的宴會在田家隆重舉行。
如此隆重,卻沒把學校就在不遠處的田龍龍叫回來。
果然,錢生蓮在吃飯時對大家提了要求,為了保證胡叔在咱家睡個安穩踏實覺,吃了晚飯收拾完后,把門鎖了大伙就早點休息吧。
在許麗麗看來,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
錢生蓮哪知道自己家里有兩個臥底呢?
許麗麗回到屋中后直接睡覺,給自己上了個振動鬧鐘,十點。
就算田根寶和胡叔搞什么詭秘,也應該在大家都睡了以后進行,十點之后,或者更晚。
趁著這個時間趕快睡一覺,搞不好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都說女人的美是睡出來的,保證充足的睡眠皮膚才會飽滿而富彈性。
到了田家后,許麗麗發現自己沒之前那么水靈了。
唉,誰讓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呢?
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要靠能力。
十點不到,許麗麗就醒了。
像昨天一樣,把門拉開了一個指頭寬的縫。
還是頭朝門的方向,沒躺,而是爬著,這樣對外面的動靜聽得更清楚。
田家很靜,靜得連自己呼吸聲都顯得比平時大很多。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聲悶響傳來,許麗麗立刻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