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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安掏出來一看,趙止已經回復了。
  “哥,該不會是葛豐在追你吧?”
  回到上一條消息,是余安發的:
  “具名蟲是什么東西?”
  “沒有,什么葛豐啊,根本不認識。”余安一本正經的打著字。
  “...你高興就好,具名蟲,是具名力量的載體,而具名,則是‘邪名’的專屬能力。
  所謂具名,則是通過對你本身進行勾勒,為你賦予一個專屬于我們苦修教會的名字。”
  名字?
  一聽到這個,余安就聯想到了惡魔真名的設定,傳說只要掌握了惡魔的真名,就能夠奴役它們。
  “這個名字有什么用嗎?”
  “這個名字是沒用的。但是,當這個名字誕生的一瞬間,它馬上就會被苦痛之父感知到,并且,賜予具名者以恩德。”
  好吧,余安已經不用看趙止的解釋了。
  所謂真神,無一例外的,本體都是無時無刻不再朝著周邊溢散著影響與污染的邪物,正常人被這樣恩賜一下,最后會扭曲成什么樣子,誰也說不準。
  “被賜下恩德的人,將會收到苦痛之父的感召,變成祂的羔羊,實力會變得更加強大。但同時,也會失去自己的自由,被‘邪名’所掌控。”
  好家伙,沒有真名人為制造真名是吧,與其說是恩德,倒不如說是直接通過影響,把人直接變成那位苦痛之父的眷屬了。
  這個能力真狠啊,偷了偷了。
  “你悠著點啊,實在不行報我名字,只要不是得罪的太狠,葛豐應該會給我爺爺一點面子的。”
  原來趙止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是個三代啊。
  余安搖著頭,把屏一熄。
  葛豐那家伙差不多也要對他出手了。
  巨南覺得自己這輩子運氣可能都快要用完了。
  正當他們還在許著這輩子都還不起的債的時候,肉翼從天而降,抓走了二十分之一那位。
  他這才回過神,原來那位余先生根本就沒有救他們的想法,一直盯著手機一動也不動,好像手里的手機好似比那無窮無盡的財富都更來的有吸引力。
  怨恨?怒罵?
  改用怎樣的一種情緒來面對現在的局面?
  巨南議員甚至連這個都沒來得及考慮好,肉翼便再一次從天而降,抓走了另外那位。
  而他,也變成了目前光罩外幸存的唯一。
  稍微愣了愣,巨南議員的眼前一陣模糊,好似出現了過去的光景。
  出生在名門望族,一路走過最好的大學,成為議員,有了自己的事業...
  “我在她們身上花這么多錢干嘛?什么慈善會,基金會,還能在她們身上再省點的!”
  肉翼劃過,將其卷走。
  “你要是擋不住的話,就逃吧。”唐一元慘白著臉,自然是看出了現在的困境。
  余安護得住他們一時,護不住一世。
  當葛豐手中沒有足夠的肉盾以后,他勢必會把目光投向那被余安庇護在光罩里的他們。
  為了自己的安全,撕破臉這件事情前頭已經能夠加上一個“即將發生”了。
  “說了罩你們,肯定會罩你們的,安心。”余安一臉的大義凜然。
  唐一元突然疑惑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還是說,你隱藏了實力?”
  刀了,刀了。
  “別問,問就是包你沒事。”
  “終于快結束了...”周錚深吸兩口氣,再一次從陰影中浮出。
  這次的任務并不好做,即便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葛豐實在是過于難纏,各種手段又層出不窮,好在,總算要結束了。
  望著前方,全身紅腫的好像一只大蝦的葛豐,他再一次擲出了自己的影匕。
  葛豐粗糲喘息,噴出兩口白色的氣流。
  跑不掉了。
  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燒起來了一樣,那血里面被下了東西,他現在狀態很差,只能勉強維持。
  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拖延時間,等待著增員。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每一步都被人計算的死死的,任何的反應,任何的抵抗,總能被人以完美的反制。
  這暗殺者到底是誰?誰讓他來殺我的?為什么殺我?
  重重謎團籠罩,葛豐的心情愈發狂躁。
  而最后一個肉盾,也在接下短匕的一剎,失去了它的作用。
  “把他們交出來。”葛豐望著余安,背后雙翼微展,猶如一只困獸。
  那位刺客他奈何不了,可不代表著他奈何不了余安!
  余安緩步踏著空氣,負手而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好!”
  通天徹地的血爪從地面涌起,好似一只涌出水面的鯨魚,從下至上,朝著余安抓來。
  左手微曲,引動著余安的血液,好似要把他徹底抽干。
  一條具名蟲也慢慢悠悠的在天上搖晃著...
  多重攻勢一起砸下,葛豐顯然是動了真怒。
  一直抓不到滑不溜手的刺客,現在余安的違逆,顯然是讓他的情緒有了一個宣泄的地方。
  余安不閃不避,就這樣擋在了所有攻勢的前方。
  他一向喜歡這樣亂來。
  熾熱的光輝由內而外發散,霎時,余安整個就變成了一塊鮮紅的寶石一般。
  烈陽序列第五限“耀”。
  這是從肉體凡胎朝著太陽過度的階段,更高、更快、更強,太陽力量的外放,凝聚成型,都在這個階段成型,加強與完善。
  當然,對于體驗過更高限度力量的余安來說,眼下的第五限,無疑是有些雞肋了。
  不過,偽裝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轟鳴,整個房屋內的家具都被摧殘的一片狼藉,電線線路被徹底破壞。
  而熾熱的光輝,依舊屹立,整個房子在金色光芒的籠罩之下,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形狀。
  余安后退一步,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你們太陽序列還真是堅硬啊...”
  葛豐冷眼閃爍,還要動手,突然,身后一陣破風聲襲來。
  刺客放棄了自己的風箏優勢,選擇正面迎擊?他瘋了?
  葛豐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隨后,一種沒來由的喜悅涌上心頭。
  你自己找死!
  四只巨大血爪步下天羅地網,猛地抓下!
  嗅著噴濺的血液味道,葛豐正滿心歡喜之時,一個悲痛的聲音突然從遠方的天際傳來:
  “師弟啊!”
  余安嘴角抽了抽。
  逗比安,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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