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在雪地里躺了這么久,即便是混血種也有些承受不住!我準備給他們輸點營養液,然后再給他們重新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白大褂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請照顧好他們!”路麟誠對著白大褂輕聲囑咐。
路麟誠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白大褂將兩個人送進醫務室里,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的某個房間之后,路麟誠才慢慢轉身,用猶如虎狼般兇狠的目光掃視起了在場所有末日派高層。
“走吧,諸位!我知道你們在等我的解釋,去會議廳里聊聊吧!”路麟誠頭也不回的向著走廊更深處走去。
雖然有十幾年未曾謀面,但……路麟誠依然深愛著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子,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路委員長,要不……這會還是別開了吧!”一個油頭粉面的高層假惺惺的說道。
雖然嘴上說不要,但誠實的雙腿還是把他帶到了走廊盡頭的會議室里。
路麟誠和一眾高層并沒有客套的寒暄,他們輕車熟路的拉出椅子,坐到各自的座位當中。
“路委員長!”還是那個油頭粉面的高層,這個樣貌頗為猥瑣的家伙率先對著路麟誠開始發難。
“開啟避難出口是您身為委員長的特權,但是……作為諾亞基地的成員,我有權向你提出質疑!”
油頭高層微微頓了頓,“路委員長知不知道……您的所作所為很可能將我們,乃自整個諾亞基地都置于危險的境地!”
“危險的境地?”路麟誠瞇起了眼睛,“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危險的!還是說……我救我自己的兒子你有意見?”
“不敢!”油頭高層搖搖頭,“幫自己的孩子是人之常情,但是……貴公子和他的朋友身上還存在諸多疑點,就這么貿然將他們帶入尼伯龍根,恐怕有點不妥吧!”
“有什么疑點?我倒是挺想聽聽!”路麟誠用淡漠的眼神瞥了一眼油頭,隨后便漫不經心的開始把玩起了自己的指關節。
他根本沒有把油頭放在眼里!
油頭略微有些生氣,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養氣功夫一般都挺好。
深吸一口氣后,油頭重新冷靜下來:“路委員長的兒子和他的朋友都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而卡塞爾學院一直都對我們非常仇視,所以我認為,他們兩個的存在會為我們諾亞基地帶來危險!”
“你沒看情報嗎?”路麟誠輕蔑的嗤笑一聲,“五天之前,明非就和他的朋友離開了卡塞爾學院!昂熱那個老家伙可是發出了最高級別的通緝令,來追捕我可愛的兒子呢!”
油頭高層被懟得啞口無言,但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當油頭熄火的時候,另一個穿著破舊迷彩裝,身材高壯魁梧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路委員長,安保部門認為……關于貴公子從卡塞爾學院叛離的消息還有待確認,所以他們兩個人現在仍然是危險分子!”
“給我個理由。”路麟誠表情淡定。
“相信‘方舟’號偵察衛星傳回來的圖像諸位也都看過了,從監控視頻中,安保部門發現了許多疑點!”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的人一路上都在追殺他們兩個,兩方勢力大大小小也交戰了十幾次!但讓我意外的是……在十幾場戰斗之中竟然沒有出現一個死者,甚至連重傷的情況都沒有!”
“而根據安保部門的情報,路公子和那個叫做唐羽的男孩都是極其強大的屠龍者,他們甚至參與過屠殺龍王的計劃!”
“他們兩位與執行部成員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別,如果真打起來……結果只能是一邊倒的屠殺!而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死,甚至連重傷的都沒有!路委員長,您覺得這合理嗎?”魁梧中年冷冷的望著路麟誠,等待他給出答復。
“為什么不合理?”面對魁梧中年的質問,路麟誠依舊沒有表現出一絲焦慮。
“在離開卡塞爾學院之前,明非和他的朋友都供職于執行部。說不定……這次負責追殺他們的執行部成員,都是他們的朋友呢?朋友與朋友之間當然不會痛下殺手!”
“我兒子別的不行,但交朋友可是一把好手啊!”路麟誠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魁梧中年大怒,但旋即,這個家伙又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
“路委員長,關于貴公子一路上逃亡的細節,我們先放開不談!我現在想問您一個問題……您知道貴公子從卡塞爾學院叛離的理由是什么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給說說唄?”路麟誠饒有興趣的挑挑眉。
“那我就給您說說!”魁梧中年頓了頓,“他們兩個叛離的理由是……他們撞到了卡塞爾學院院長,希爾伯特•讓•昂熱正在潛規則女教授,于是出于憤怒,他們兩個把昂熱揍了一頓。”
聽到這個彪悍的理由,在場所有人的嘴角同時抽搐,就連路麟誠自己都不例外。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路麟誠在心里瘋狂的把編這個理由出來的家伙罵了成百上千遍。
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路麟誠還是強裝淡定。
“我年輕的時候也在卡塞爾學院呆過幾年,在那個時候,昂熱校長就已經風流成性……他每天都要和十幾位不同的漂亮少女約會。”
“所以,以他的性格,還真的有可能干出這種事來!我的寶貝兒子這是在見義勇為!這是好事!”
說完這句話以后,路麟誠忽然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
“好了,如果諸位再拿不出更具說服力的理由來說服我的話,那么今天這場會議就到此結束吧!我還有一個實驗要做……”
路麟誠此刻的態度非常狂傲,但對于眼前這個“路委員長”,高層們實在是無可奈!
誰讓人家是這片尼伯龍根之中最具話語權的人物呢?
路麟誠沒給這些高層留半點面子,他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非常瀟灑地推門離去。
只留下一群如跳梁小丑般的高層,坐在原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