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30秒的差距,六秒的時間依然是杯水車薪,但唐羽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拖一時是一時!
身形龐大的風蛇在空中肆意舞動著身體,游蕩在鉛灰色烏云之下的“風暴之蛇”仿若滅世的神罰。
風暴之蛇用自己那雙青色的蛇瞳直勾勾的盯著白皇,其中蘊含的意味……差不多是在打量食物。
白皇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不過祂今天已經受太多的挑釁,所以再多一個其實也沒什么。
和小命比起來,尊嚴有時候是可以拋棄的。
爬行類敏銳的第六感在瘋狂的朝祂預警,白皇脖子處的逆鱗片片炸起,祂感受到了足以威脅到祂生命的危險!
白皇果斷認慫。
祂朝著遠方極速遁走,想盡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但祂走的了嗎?當然走不了!
自“風暴之蛇”成型的那一刻開始,白皇今天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風暴之蛇的速度遠比白皇要快得多,龐大的風蛇不費吹灰之力便來到了白皇身邊,風蛇爬到了白皇身上,然后緩緩收緊自己的身體。
風蛇爆發出了人類根本無法理解的恐怖力量,將白皇死死的鎖在了半空之中。
白皇也試圖掙扎過,但祂失敗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祂根本無法撼動風蛇的力量。
六秒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唐羽的精神力已經消耗殆盡,但風蛇卻依舊死死的把白皇鎖在半空中。
誰在為風蛇提供力量呢?
答案顯而易見!
正是“罪孽之龍”伊斯卡,可憐的伊斯卡這才剛剛恢復了那么一丟丟力量,現在就又被掏空了!
只能說祂實在是遇人不淑!
在戰場正上方,幾萬米的高空處,一枚通體黝黑的鎢棒被地心引力所吸引,它將重力勢能轉化成了龐大的動能向地面墜去。
這正是天基動能武器“天譴”向白皇發動的攻擊。
位于漂亮國伊利諾斯州的卡塞爾本部中。
龐貝、曼施坦因和守夜人三個人正頭抵著頭,屏息凝神地注視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一串普通人根本無法讀懂的數據,但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普通人!透過這些數據,曼施坦因可以計算出鎢棒的落點。
截至目前為止,這串數據一切正常,按數據來計算,鎢棒的落點應該在白皇的腦袋附近。
忽然,電腦屏幕一陣閃爍,上面所顯示的數據發生了某些細微的變化。
變化幅度雖然不大,但曼施坦因依然鎖緊了眉頭。
“鎢棒……偏了一點!”
“不就偏了這么一丟丟嗎?大驚小怪!”龐貝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什么,花花公子!”守夜人同樣面色凝重,“華夏有句老話‘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從數據上看偏差雖然不大,但表現在宏觀上……偏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這么嚴重嗎?”龐貝瞪大眼睛,“那我們還有什么補救措施?”
守夜人看向了另一塊屏幕,那塊屏幕連接著毛子的軍用衛星,上面所顯示的畫面,正是被風暴之蛇所禁錮的白皇。
守夜人嘆息一聲:“如果想彌補偏差的話,只能移動白皇的位置。或者……重新發射一枚天基武器!”
“副校長,你在開玩笑嗎?”龐貝滿臉都是目瞪口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移動白皇的位置!至于重新發射天基武器……可行是可行,但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三個人一籌莫展。
同一時間,另一邊,位于霓虹東京附近的黑石官邸之中。
穿著古板小西裝的小惡魔正站在二樓陽臺上,他端著一杯泛著金色氣泡的香檳,安靜的望著遠方。
小惡魔的目光仿佛跨越空間,他看到了那片正在屠神的戰場,以及……戰場上空那根攜帶恐怖力量的鎢棒。
“喲,看起來又有人插手了!能把天基動能武器搞到偏移軌道……看起來也是個厲害人物嘛!”
“不過在我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啊!”小惡魔非常中二的大笑兩聲,他仰起腦袋,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讓我來幫你們一把吧!讓白皇這個老貨永遠沉睡吧!祂已經不再適合這個時代了!”
小惡魔口中開始輕聲吟唱起了晦澀難懂的龍文,隨著吟唱的聲音逐漸高昂,他的瞳孔也閃爍起了璀璨的金色。
一個恐怖的言靈被釋放出來。
這個言靈跨越空間,作用在了從天空墜落下來的那根鎢棒之上。
凡人難以想象的偉力修正了鎢棒偏離的軌跡,十幾秒鐘過后,攜帶著恐怖動能的鎢棒狠狠的砸落到了白皇身上。
即便白皇已經提前對自己釋放了言靈•不朽與言靈•青銅御座兩個防御系言靈,但鎢棒依然把祂穿了個透心涼。
一個恐怖的大洞出現在了白皇腦袋和軀體的連接處……換句話說,白皇的腦袋和身體已經分家了!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叱咤風云幾萬年的白皇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掛了,死得這么草率……
白皇殘破的軀體無力地墜向大地,唐羽的身體同樣如此。
為了釋放言靈•風暴之蛇,唐羽耗盡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他現在根本無法釋放群青風暴和風王之瞳來穩定自己的身體。
如果繼續按這個速度墜落下去的話,唐羽馬上就會狠狠的摔到地上,變成一灘血紅色的馬賽克。
所幸,屠龍小隊里還有個小龍女夏彌,拋開她大地與山之王的身份不談,她的“風王之瞳”也足以讓唐羽的身體短暫的滯留在空中。
隨著白皇龐大的身軀跌落在地,這場人與神的戰爭終于落下了帷幕!
鎮壓了一個時代的白皇就這樣非常潦草的隕落在了這片大地之上。
戰斗剛一結束,蛇岐八家的人員便開始打掃戰場,傷者被送往醫院,亡者被體面埋葬……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耗空精神力的唐羽足足昏迷了三天。
當他再度蘇醒之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唐羽捂著有些發疼的腦袋,盯著自己床邊的人影。
那是胳膊上打著石膏的昂熱!
此時,老家伙正坐在唐羽的病床上,非常熟練地用一只手給唐羽削起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