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赫爾佐格已經涼透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清閑幾天啊!要不我們去北海道泡溫泉吧!”源稚生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誘惑力的提議。
“泡溫泉啊……可能沒時間吧!”唐羽撓撓頭,“雖然赫爾佐格已經涼了,但海溝里的那顆龍類胚胎還在繼續孵化。過兩天迪里雅斯特號運過來以后,我們可能就得下潛到海溝里去執行任務了!”
“你們人手還充足嗎?”源稚生忽然正色起來,“要不再加我一個?”
“你還是留在上面坐鎮吧。”唐羽笑著擺擺手,拒絕了源稚生的請求。
在整個蛇岐八家里,唐羽能信得過的只有源稚生、繪梨衣再加上一個上杉越。
作為看過原著的先知黨,唐羽知道蛇歧八家對秘黨本部的態度有些曖昧不清,說不上仇恨……但也說不上友好。
所以,在唐羽等人乘坐潛水器下潛執行任務的時候,平臺上面必須留個信得過的人壓場子,以防某些人暗中下黑手。
在唐羽信任的三個人當中,作為上一代“影皇”的上杉越已經退休幾十年,他對蛇歧八家的掌控力有些許不足。
而繪梨衣在平時只是個吉祥物,根本不管事。所以最合適的人選也就只剩下源稚生了。
作為正義的伙伴,源稚生還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就在霓虹分部和卡塞爾本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下潛任務的時候,在地球的另一端,氣候干旱炎熱的戈爾貢沙漠深處,某個深埋在地底的建筑之中。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影佝僂著身子,用他那有些畸形的雙手慢慢推開一扇厚重的鐵門。
鐵門之后的空間并不算太大,照明也不是太好,比起房間,這里倒更像是某人的墓穴。
空氣中彌漫著衰朽的氣息,在一片密閉的黑暗之中,只有墻壁上懸掛著的幾盞古老油燈正閃爍著熒熒微光。
借著油燈散發出的那一丁點光芒,黑袍人可以隱約窺見這個房間的全貌。
房間通體由砂磚堆砌而成,隱約透露著中世紀的味道,房間里并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有一張無比巨大的鐵之王座。
王座上布滿猙獰的倒刺,其實這根本不像王座,反倒像是某種酷刑工具……
一道有些瘦弱的身影端坐在王座之上,猙獰的倒刺刺入他的軀體當中,但他卻仿佛什么都沒感覺到,只是巍然不動地端坐在王座上,如同一個高傲的君王。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佝僂黑袍人心中的想法,至于王座上的是君王還是小丑……這就得看其他人的評價了。
在“皇帝”的注視下,黑袍人快步走到王座跟前,他謙卑地躬著身子,眼睛看著地板上的紋路,不敢有半分冒犯。
“尊敬的皇帝,您讓您的仆人留意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需要現在說給您聽嗎?”
王座上的身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頷首,示意黑袍人繼續說下去。
得到“皇帝”的旨意之后,黑袍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辭,然后誠惶誠恐的開始敘述:“偉大的主人,我已經派人去看過了,黑天鵝港以及霓虹國的實驗室都已經被某種無比恐怖的力量摧毀。”
“霓虹國的實驗室被一次小型地震所掩埋,因為霓虹國有蛇岐八家的存在,所以我們沒敢大張旗鼓地打探。不過幾百噸的砂礫壓在上面,里面的實驗體估計已經變成肉醬了。至于黑天鵝港那邊……”
黑袍人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說下去。”王座上的身影淡淡的開口,那聲音沙啞而又冰冷,仿佛被封印于古墓中的古老惡靈一般,令人心生畏懼。
比起掌管生者的帝王,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身影倒更像是死人之王……
黑袍人繼續說著:“呃……黑天鵝港那邊,地面上的建筑已經被燒成灰了。至于地下的建筑物,幾百噸的沸水倒灌進去,所有有機生命都熟透了。”
“那赫爾佐格呢?他不是一直都在維生艙里泡著嗎?那家伙應該沒事吧!”王座上的身影問道。
“這個……”黑袍人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赫爾佐格那個腦殘使用的維生艙漏水了,所以……他也被煮熟了!我發現他的時候,他都已經爛成了一塊一塊的,那模樣實在是凄慘。”
王座上的身影沉默了。
在“皇帝”的印象里,赫爾佐格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他再怎么說也能算得上是一個梟雄。
這種死法……好像有點兒戲啊!
良久之后,王座上的身影才用沙啞的聲音開口:“去,把我們使用的維生艙都換成華夏產的,其他國家的貨色不靠譜!”
“好的,尊敬的主人!請主人給予我指引,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下一步的計劃現在還不著急,你先退下吧!我要想一想。”
“您的意志……”黑袍人謙卑的行禮之后,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對了,記得盯緊蛇岐八家,極淵中的那個東西……我們要確保衪順利的孵化出來。”當黑袍人即將出門的時候,王座上的身影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好的,尊敬的主人。”黑袍人再次行禮,然后緩緩退出。
到那扇巨大的鐵門合上的時候,整片空間再次回復寂靜。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王座上那個面容模糊的身影正輕輕敲擊著手邊的鐵把手,他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如同鬼火般的淡金色,渾身透露著不詳的氣息……
三天后,源氏重工大樓。
那場擊殺赫爾佐格的行動已經過去了兩天,在這兩天里,蛇歧八家如同一臺精密的機器一般,時刻處于高速運轉的狀態。
他們必須為本部執行人員的下潛任務,做好充足的準備工作。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后勤人員。
按理來說,既然后勤人員都忙得腳不沾地了,那么作為執行人員的卡塞爾小隊一定會更加忙碌。
但事實并非如此。
卡塞爾學院小隊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異常悠閑。
他們給自己放了個假,在源稚生的推薦下,他們前往了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的北海道。
(唐羽:“我在上面是不是說過沒時間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