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芬格爾從一旁的挎包里掏出自己的平板，他的手指熟練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一連串復雜的字符閃爍起來，最終占滿整個屏幕。
“你們看，這是我設計的一個小程序，這個程序可以通過大數據分析，剔除掉一些因為已知原因而產生的震動，這么一來剩下的……就不多了！”芬格爾看起來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辦法的確可行！”凱撒磨挲著下巴，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這樣吧，芬格爾，你先去準備程序，我去和昂熱校長申請一下調用諾瑪的算力。至于其他人，你們可以在京城里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小隊成員四散離開，凱撒的申請也很快被昂熱批準。
大洋另一端，深藏于地底的超算“諾瑪”全功率啟動，經過芬格爾的程序過濾以后，剩下的數據量并不會給諾瑪的主機陣列帶來太重的負擔。
不過因為數據過于駁雜，諾瑪的分析仍然需要時間。
“差不多還得半天，算了，先去和那老頭見個面吧吧！”芬格爾伸了個懶腰，伸手熄滅電腦屏幕，和凱撒打了個招呼之后，慢悠悠的走出酒店。
行走在京城寬闊的馬路上，穿著花格子襯衫、頂著一張歪果仁臉的芬格爾異常顯眼。
這個家伙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當確定四下無人以后，芬格爾一個閃身躲進了旁邊的小巷里。
幾分鐘后，一個戴著“美猴王”面具的人影從小巷里走了出來，而芬格爾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說，你這副打扮是什么鬼，大鬧天宮嗎？”
京城街角的某間咖啡廳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滿臉黑線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合作伙伴。
老人還記得，上上次和這個家伙見面的時候，這個不著調的家伙把自己打扮成了哥譚市好市民“小丑”。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好像扮成了一個屁股挺翹的隊長……
而這一次，這貨干脆打扮成了美猴王，不過身上沒長毛……差評！
“大家談的是生意，又不是當朋友……我穿成這樣也算挺敬業了吧。”面對老人狐疑的目光，美猴王雙手抱胸，語氣平淡。
“誒，這么說有點傷感情啊！”老人滿臉笑意，用指節輕輕敲敲桌上的甜品單，“要來點什么，都已經來咖啡館了，不喝點東西說不過去吧。”
“漢高警長，你也不必費盡心思試探我的身份，太早知道我的身份，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美猴王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還有，友情提醒一句，漢高警長您最好把腰上別著的那個家伙藏好，這里可是華夏，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國家！要是被普通人看到的話，您可能就得讓您的兒子和孫子去監獄見您了。”
聞言，被稱作“漢高警長”的老人臉色有些呆滯，不過好歹也是活了一個多世紀的老怪物，他的神色很快就恢復常態。
“多謝提醒，我的合～作～伙～伴！”漢高警長用怪異的語氣道了一聲謝，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別在腰間的左輪收好，隨后露出如同菊花般燦爛的笑容。
“不要太見怪！你也知道，人老了就總愛懷念以前的一些事情，這對左輪陪了我九十多年，我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他！”
“可以理解。”美猴王點點頭，不可置否。
“畢竟這對左輪可是您的命根子，書寫了上個世紀混血種歷史的傳奇武器，煉金左輪——德州拂曉！配合您的言靈·圣裁，從這兩把槍里射出的子彈應該沒什么東西可以躲得過去吧。”
美猴王頓了頓，將臉上有些歪斜的面具伸手扶正，然后又道：“我好像聽說，您曾經用這兩把左輪在昂熱那個色老頭腰子上開了個洞，是真的嗎？”
“哪里哪里，都是那些小輩以訛傳訛……”漢高警長看似毫不在意的揮揮手，但他臉上那如同菊花般燦爛的笑容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畢竟曾經把昂熱這個“兩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屠龍者”擊傷，這件事說出去也挺有面子的不是嗎？
“好了，客套話到此為止……”美猴王正色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咖啡廳的服務員推開包間的小門，端著兩杯冒著騰騰熱氣的摩卡咖啡走了過來。
面對面交談的兩人也非常明智的停止了談話，這些東西并不適合讓普通人聽到。
幾分鐘的緘默過后，美猴王重新挑起了話頭。
“漢高警長，你這么急著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漢高抿了一口咖啡，瞳孔之中閃過一抹金色。
“我們想知道，關于這次在京城蘇醒的大地與山之王，秘黨究竟有沒有能力對付！”
“就這么個問題？話說，你們的情報網是干什么吃的？”美猴王聲音中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這些來自西部的混血種世家應該多多少少還有些能力，怎么現在連這種級別的情報都要來問他！
“我知道你很驚訝……”漢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實話實說吧，混血種世家正在走向衰敗！老一輩的大部分都已經躺在了維生艙里，隨時會掛。而年輕一代則篤信科學，他們大部分都在金融圈子里有了很大的成績……”
“但在武力方面……我們已經被秘黨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原來如此。”美猴王點點頭，“我還以為您這是拿我尋開心呢！關于這個問題，也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情，告訴您也無妨。”
“昂熱老頭這次可是出動了秘黨的王牌陣容，一個衰小孩兒、一個面癱臉、一個隨時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金毛，還有一個我也看不透的年輕人。”
仿佛是看出了漢高臉上的探尋，美猴王沒有止住話茬，繼續說著：“在這支王牌小隊里，你們需要注意那個年輕人！”
美猴王放低了聲音，他神神秘秘的趴在漢高耳邊，輕聲說道：“種種跡象表明，他曾經和青銅與火之王進行過正面的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