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害不害臊啊?”
小男孩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越和李響。
“滾!”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林越舒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上下打量著李響,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死黨似的。
李響一拳打在了林越的胸口上。
“你這個家伙,瞞了我多少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還記得一個多月前上課的時候我突然打了你一把掌的事兒嗎?”
李響恍然大悟。
“我說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打我一巴掌呢,原來你就是那個時候從地球穿越過來的啊!”
“對啊,沒想到吧,當時把你打懵逼了吧?”
“哼,當時我以為你瘋了呢,馬大炮的課你都敢搗亂。”
林越輕笑著問道:“話說,你什么時候穿越的呢?”
“兩年前。”李響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
林越震驚的的看著李響。
這個家伙竟然比自己穿越的還要早。
“記得有段時間我特別想見你一面嗎?”
“記得,那段時間你總是瘋狂的給我打電話,有時候半夜里也要打個電話,還特么說要把你的公司給我,也不知道你發什么神經。”
“我得病了,癌癥晚期。”
“怎么可能?”林越一下子愣住了。
“有什么不可能,高中畢業以后,老爸就把他的爛攤子甩給了我,接手以后我才發現,他的裝修公司只是個空殼子,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為了能夠拉來更多的業務,讓公司的經營狀況起死回生,我幾乎天天在應酬。”
“中午喝了,晚上喝,一天到晚都在酒桌上,每天回家基本都是半夜,想找你傾訴一下,你這個家伙還總是躲著我,沒辦法,我只能硬扛,誰叫我爸只有我這么一個兒子呢。”
“幸好,公司在我努力之下,終于有了起色,業務也越來越好,老天這個時候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有次胃痛,我去醫院檢查,醫生竟然告訴我得了胃癌。“
林越沉默的看著李響。
這個家伙畢業以后過得如此艱難,而作為他最好的哥們,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我感覺天都塌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接了也說不了幾句話就掛電話,再打,你特么竟然連手機號都換了。”
“你還能不能再絕點!”
林越剛想解釋,被李響抬手阻止了。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看到你落魄的樣子,也不想得到我的幫助,你清高,驕傲,像一朵傲世獨立的白蓮花,我特么真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拿我當哥們嗎?”
“我特么就不明白了,上學的時候那個意氣風發的家伙進入社會以后怎么就變得多愁善感敏感脆弱了呢?”
“我被人欺負,你拿著一根凳子腿二話不說就去給我報仇,我們一起玩游戲,一起追女孩,一起打架,一起吹牛逼,一起暢享誰會把校花追到手,為什么長大了卻變得疏遠了。”
“最可惡的是我想見你最后一面的愿望都沒實現!”
“對不起。”林越低聲說道。
李響疑聲問道,“你怎么會穿越呢?”
“和你一樣,生活不規律經常熬夜打游戲,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抗住不就死了唄。”
“你是被你自己逼死的!”李響一針見血的說道。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得學會借力,別總是想要靠自己,眾人拾柴火焰高,你要學會和這個世界妥協。”
李響知道林越骨子里有種古代文人的孤傲。
他是那種寧可餓死也不食嗟來之食的硬漢。
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實,有時候就得放下面子去迎合這個社會啊!
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容易二字。
他能把公司重新做起來背后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有一次為了拿下一筆大單,愣是把自己喝進了醫院。
第二天,還得爬起來繼續工作。
林越就是有精神潔癖,不喜歡這種勾心斗角的生活,說白了就是不適應社會。
不過,現在的林越給他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有心機了,比如當著李九玄的面懲罰弗萊德,又比如讓李九玄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服務。
每一件事李響都看在眼里。
林越的這種改變不知道是好是壞。
生活會給出答案的。
這個世界沒有好壞,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
“你們要在這里說到什么時候?”小男孩有些不耐煩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越看向小男孩。
“我叫葉天,樹葉的葉,天下無敵的天。”
“葉天,你的血脈很不一般,如果以后讓你貢獻一點精血給他修煉用你愿意嗎?”
“只要他讓我天天吃飽就行,要不然我的血越來越少我會死的。”
“嗯,這個沒問題,他肯定會讓你吃飽的。”
葉飛不發怒的時候就是個小正太。
鍋蓋頭,圓圓的臉,大眼睛,小小的身子。
林越摸了摸葉天的腦袋。
這個小家伙的愿望原來這么簡單啊,弄得林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練體應該用不了多少精血,而且精血用不了多長時間還會補回來,李響強大了,這個小家伙也能跟著收益。
在這個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就得付出點什么,沒有人會不勞而獲。
如果小男孩不是還有這點作用,可能已經死在了李響的腳下。
自己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嗯,這么一想,自己確實是個好人啊。
“馬老師進來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個動靜,是不是已經出事了?”李響問道 “不會的,沒有動靜代表沒事,馬老師的靈寵戰斗力不低,誰也沒辦法一下子就把他控制住。”
“我打個電話問問。”
林越掏出手機給馬向陽打了過去。
“滴滴滴!”
竟然是忙音。
林越又嘗試打了一下。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騷瑞……!”
林越有些不淡定了。
馬老師這是去了哪里,竟然收不到信號了。
“葉天,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著國字臉,眉毛很粗,看誰都不順眼的男人?”
“看到了。”
“他去哪里了?”
“我正在走廊上玩球,他就走了過來,我把球扔到了他的腳底下,趁他給我撿球的時候我把他打暈了。”
林越:……?
李響:……?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把他藏到禁閉室了,估計現在應該快醒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