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煉化這塊玉牌后，只要是為人妖兩族做善事，就能得到先天功德。”青鳥十分羨慕地說道：“我要是能得到這么一塊玉牌，讓我當牛做馬都心甘情愿。”
白骨眨了眨眼，詢問說：“實不相瞞，直到現在我也僅僅是知道先天功德要比后天功德珍貴，至于說珍貴在什么地方就不太清楚了，青鳥可愿為我解惑？”
青鳥道：“很簡單，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人如果得到先天功德，那么馬上就可以煉先天為后天，將這功德化作自身力量。而后天功德就不同了，不夠純凈，不可吸收，沒辦法煉后天為后天，所以只能不斷在靈魂內積累。當然，這不是說后天功德廢物，它的作用也有很多，比如說消除業力，逢兇化吉，甚至增補氣運等等。”
白骨恍然大悟，明白先天功德與后天功德之間的區別后，也明白了媧皇心思。
為人妖兩族做好事就能得到先天功德，得到先天功德就能變強，變強后繼續為人妖二族奮斗……妥妥的人妖二族鎮守使的進化路線。
想必在媧皇看來，這是至少三贏的布局，自己根本沒理由拒絕。
當然，事實上白骨也沒想過拒絕……
“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天外天復命了。”見白骨笑呵呵的收起玉牌，青鳥扇動著翅膀飛起。
白骨笑著說：“請幫我師尊，將來我一定會做個好人，呸，做個好妖，與人為善，與妖為善。”
青鳥點了點頭，轉身飛出當鋪，消失在蒼穹云海間。
“媧皇對你好的有些過分了，你要當心。”目送青鳥離去后，嫦娥神情肅穆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白骨將功德玉牌貼身放好，柔聲說道。
不久。
就在猴子，嫦娥，炎魔愛默默吃著白骨買來的早餐時，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帶著數十名士兵來到當鋪門前，拱手說道：“秦國咸陽令閻樂拜見高人。”
“閻樂？”當鋪內，白骨微微一怔。
他記得在歷史中，這廝的確是咸陽令不錯，但時間應該是秦始皇死后，趙高當權，一手將其托舉上去的。
如今秦皇還是秦王，尚且年輕富強，春秋鼎盛，趙高最多不過奴婢般的人物，閻樂是怎么當上咸陽令的？
想到這里，白骨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又犯了將歷史代入現實的老毛病。
歷史中哪來的白骨精，哪來的孫悟空，哪來的諸天神佛？
“正是在下，高人聽說過我的名字？”閻樂聞聲望去，待看清屋中人影時，頓時一愣，忘了呼吸。
滿臉金毛，看起來不像凡人的男子被他自動屏蔽了，剩余的三名女子，春蘭秋菊，各有千秋，卻一樣驚艷。
“處身咸陽，怎會不知咸陽令名諱？”白骨微微一笑，正說著，話鋒一轉：“不知閻大人有何指教？”
這聲音如同咒語，瞬間為閻樂‘解封’，只見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高人……不，仙子，我是為一只青鳥而來，有人說看著那只青鳥隨你飛進了當鋪。”
白骨道：“你來晚了，那只青鳥已經飛走了。”
閻樂深深望了她一眼，詢問道：“敢問仙子芳名？”
“白骨，骸骨的骨。”
“白骨仙子，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和那只青鳥是什么關系？”閻樂道：“因為青鳥現世，引發了不小關注，我需要將此事登記入冊。”
白骨道：“那只青鳥是我師父的寵物，與我最多是相識關系。”
閻樂試探說：“仙子的師門可是仙門？”
白骨想了想，媧皇是圣人，從身份來算應該是圣門；媧皇真身是妖神，從本質來看應該是妖門；只是無論圣門還是妖門都不適合對閻樂說，否則必然多生事端。
“算是吧，屬于上古隱士一脈。”
閻樂心中一喜，忙聲道：“仙子，我王求賢若渴，不吝封賞，您不如隨我去王宮一趟……”
白骨張口打斷：“吾門修士，上不拜三清四御，下不受王權管轄，如若到了王宮，究竟是我們拜你的君王，還是你的君王拜我們？”
閻樂：“……”
他不是沒見過修行者，甚至還見過仙人，可如此不將嬴政放在眼里的，這是第一位！
“閻大人沒事就先回去罷，對了，記得給手下的人交代一聲，別來打擾我們。”白骨淡然吩咐道。
明明她沒使手段，身上也沒有亂飚氣勢，但在閻樂眼里，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或者說，拒絕后的下場他承受不起！
“是，仙子，只要我還是一天咸陽令，就不會放任手下的官員來擾您清凈……”
“白骨，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目送閻樂離開后，猴子眨著眼睛問道。
這種“坐牢”方式，不僅令他產生不了絲毫被囚禁的苦楚，甚至對未來新生活還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白骨道：“以前我是沒得選，現在只想做一個好人。”
猴子忍俊不禁：“你要做壞人，我陪你殺人放火。你要做好人，我陪你積德行善。”
白骨打趣道：“你若肯拿這話去哄那些女妖精，也不至于現在還單身。”
“單身？”
“就是沒媳婦。”
猴子不以為然：“我要媳婦作甚？”
白骨：“……”
不得不承認，這話把她給問住了。
“請問現在可以典當東西嗎？”少頃，一名褐衣男子站在門檻前，拱手問道。
白骨搖了搖頭，笑道：“從昨兒起，這里就不是當鋪了，只是牌匾還沒來得及摘。”
“不好意思，打擾了。”那人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
白骨來到門框外，向頭頂處的牌匾揮了揮手，當鋪的名字頓時變成了三個鐵畫銀鉤的大字：凈土齋。
“這凈土齋是什么意思？”嫦娥跟著出了門，抬起腦袋問道。
白骨微微一笑：“是一個新的開始。”
嫦娥：“……”
這回答和不回答有區別嗎？
白骨并未解釋什么，彈指打出兩道金光，化作兩塊木牌，鑲嵌在大門兩邊，但見左邊木牌上寫著治病救人，右邊木牌上寫著替天行道……
她沒說錯。
這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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