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繞圈子，林零對對方的提問是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他都等著對方來聊這事，等了很久。
如果這位愛麗絲公主知道當初的契約魔法陣，肯定會來好他確認。
要是不來的話，反而林零是更加擔心。
不知道的情況還好，如果知道的情況不來詢問，那就說明帕特帝國方面，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準備暗中調查。
這就不是他想看見的事情。
為了讓自己使用妖精契約合理，他可是7年前就開始布局。
林零的這個身份塑造，可不是隨意的。
在回答完愛麗絲知道之后，林零轉頭看向對方，開始了演技表演，眼神帶著一些疑惑：“你知道這個契約？”
愛麗絲沒有說話，抬手給風衍看了一下手背。
一顆乳白色的晶體，固定在手背中心。
這個晶體可比風衍手背上的妖精晶體大得多，至少大上9倍。
“我也是9階戰寵天賦。”
光龍幼崽之前戰斗消耗不少，已經回到戰紋之中休眠。
這是戰寵體系的另一點好處，只要戰寵不是直接被打死，再重的傷只要回到戰紋之中，戰寵也會慢慢地恢復。
林零裝作思考的模樣，接著抬頭看向對方：“所以這套新理論的發明者找過你？”
“你不一樣嗎？”愛麗絲反問。
林零搖頭：“沒有，是家里打聽到這樣的新方式，讓我主動來學的。”
愛麗絲恍然：“原來這樣，我父皇是不敢讓我嘗試的，是不是有什么后遺癥？”
“有，等階是根據妖精的簽約數而提升，我卡在4階好久了，家里忙活了半天，才收集到了4只。”一邊說著，一邊裝作眼饞的樣子回頭看了一眼：“要不是知道不可能，真的想和劍仁商量下，讓他把有毒賣給我。”
“那可惜了，如果真的有修煉天賦，還不如找頭巨龍，自己修煉到9階，也會帶著巨龍提升，到時候實力還是在同階中占優勢的。”
“哎，原本家族也給我準備正常戰寵，可是，不說了。”林零很是惋惜的口吻說道，愛麗絲能聽明白說的是狼崽，接著目光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集齊9只妖精，比較好的消息就是，簽訂了就可以直接升級。”
愛麗絲開口安慰道：“說不定反而是好事，像我后期就完全要靠自己，說不定一生都無法去看一下9階的風光。”
像他們這種家里可以給修煉資源的，到達6階還是輕而易舉的，而想要突破高階，是真的看個人機緣和天賦。
桑德爾之所以是皇族，就是因為血統的關系，經常可以出現雷系變異，這和雷晶獨角獸的屬性絕對的契合。
家族中只要和雷晶獨角獸簽訂成功，那絕對是預備役9階，也基本確定就是皇位繼承者。
愛麗絲要是7年前得到和雷晶獨角獸契約的機會，現在身份地位絕對不同是下一任女皇。
而現在就不同，她還有2位兄長存在。
2位皇兄都已經突破6階，是高階的實力。
雖然不像東方的皇朝，只會傳位于皇子，可是愛麗絲對比兩位兄長并沒有什么優勢。
愛麗絲不禁有些走神，雖然說現在她的戰寵，光系巨龍斯蒂芬妮也不錯，可是要是她當初沒有雷晶獨角獸后，也選擇這條妖精之皇的方式。
想想看，并不需要多，到時候只要有6，7只可以獻祭的妖精之皇。
或許她就很大可能繼承皇位，畢竟需要競爭的也就某一時刻。
以她的身份，平時并不需要妖精獻祭保護。
“你的妖精都沒獻祭過？”
面對愛麗絲的詢問，林零陷入沉默。
“不方便說就算了。”愛麗絲裝作不在意，雖然也是美女，可是身份地位的關系，她并不是太會利用女人的先天優勢。
至少在學院里，就她的身份，是那些平民學員，自己湊上來跪舔她的。
林零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算不方便說，一只剛簽約的時候，家族驗證的時候獻祭過，另外之前有次冒險，遇到8階荒獸，就是允娥也獻祭過。”
“難怪，同樣都是4階變異，一個照面就放到了仁哥哥。”
林零體驗過兩次頂階的實力，難怪這樣輕易地戰勝劍仁，還能和派迪克打得有來有往。
至于和派迪克的勝負，當時的情況并不能說明什么。
她是清楚派迪克那種情況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
雖然他們對荒獸不怎么在行，可是對人戰斗還是訓練很多的。
像現在這種出來歷練，或許他們大多數一輩子都不會去面對荒獸。
在虛幻網，他們可不會浪費精力，去練習對戰荒獸，這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倒是這次真實的深藍大陸冒險，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心靈的歷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做冒險者？”
“不，會去服役，你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就是家里為了完成兵役制才會出生的。”說道這個話題，林零有些低落。
博索雷學院也是在無界之都，也就是聯合議會地盤，所以愛麗絲對于聯合議會的兵役制度還是有所了解。
一些大家族為了保證正式繼承人的安全，或者說免除兵役制度，會特意生個私生子出現，讓他去完成兵役。
這樣不管死活，后面的孩子就不用去冒險了。
愛麗絲有些同情地看著林零，不但是被用來實驗新型契約方式，甚至還是這樣原因出生的。
而且很大可能，除了前幾只妖精之皇，今后家族并不一定會繼續供給他了。
因為實驗的目的應該基本達到，要不然真的全力收集的話，不會真的才只有4只妖精的。
她很明白那些大家族做得出這種事，就像有一小部位的魅影衛，其實都流著桑德爾的血一樣。
“我想你只要不是很倒霉，撐過服役那幾年，今后會好起來的，畢竟你陣紋天賦，你的家族不會無視的。”
林零沒有回話，而是聳了聳肩膀。
“如果抽到北之墻，我是可以安排人多照顧你一下。”
林零無所謂地說道：“真的希望有這個運氣，不過就擔心被指定送去東邊或者西邊，4階的實力可不保險，就算有她們，也只是多2條命而已。”
愛麗絲撩了一下頭發，看了眼林零精致的側顏：“你倒是看得很開。”
“看不看的開又如何？這就是命啊。”
“也是。”
林零微笑著舉杯，愛麗絲一愣，接著也舉起咖啡杯輕輕和他碰了一下。
不遠處幾只利用軟軟偷聽的妖精，同時露出嫌棄的神色。
這林零就滿口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