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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諸事了復歸青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定居開始的修行之路

  涑玉城中幾日來難得的熱鬧了幾分,街上往來行人漸多,有了那么些味道。

  畢竟難得的往來醫館中的人變得分外稀少,疫病患者更是近乎絕跡。

  這般變化,才是人們敢放心出門的勇氣。

  城內河邊,楊柳依舊翠綠。

  緊挨著的小院落,卻又是再一次的歸復平靜。

  趙徵提著些家常的小禮物,歡欣的前來拜訪,數下敲門之后,不見回應。

  輕輕一推,之間里面安然一片,只有一張青石壓著的信紙在桌上隨著清風微微飄動。

  ......

  “這么說,師兄你什么都沒有從他口中問出,就那般直接將他打殺了。”

  秋虹看著癱坐的道人,這樣說道:“倒是簡單的了,但是回去卻是有些不好交差。”

  “你又不是不知咱們這一道,哪來的束縛困法?”

  鴻醉不在意的搖搖頭,道:“劍一出,又哪里能留的下活口,也就是你師兄我在此,擅長些小巧的劍術,不然換了他人來,這老道能不能留下個全尸都是個問題。”

  “且放心,老頭子嘴上說說罷了,沒那般的多的事!”

  這陸攸當初說的清楚,是讓他二人清除了瘟疫,以及查明瘟疫的來源。

  雖說能確定以及肯定就是眼前的青道人所為,但一安穩了數十年不曾顯露惡跡的道觀之主,卻忽然生出此事,其中著實還是讓人有幾分懷疑的。

  雖然秋虹也沒有多少想要追究到底的意思,但若陸攸詢問起來,還是要有些線索方好與他分說。

  他看向大殿里的青道人安詳的尸體,問道:

  “那師兄,可曾在他身上搜到什么不一般的東西?”

  鴻醉伸手一抓,玄光一裹,從那道人身上抓下個灰皮小袋子。

  道:“喏,他的財物應當都在這里面了,我卻未是來的及翻看。”

  “你且瞧瞧,看能發現什么線索不。至于剩下的你便都拿了去,師兄現在是怎是不缺這些外物。”

  說著,便將青道人的儲物袋扔到了秋虹的手中。

  也不再管,自顧的喝起酒來。

  知是其看不上這散修家當,也有照顧他這師弟一番的心思。

  秋虹也就順手掂起,查看起來。

  只見這小小儲物袋不過巴掌大小,表面摸起來冰涼絲滑,有那么幾分像是綢緞一般的手感。

  鴻醉瞇縫著眼睛,說道:“這儲物袋倒算是件不錯的東西,用上好的藏空鼠皮經過專門的術法煉制而成,師弟你日后有功夫了也可祭煉幾番,雖然沒有法印空間那般巨大,但出門在外總有個不方便的時候,會用的到的。”

  秋虹輕輕點頭,游歷在外若想隱藏身份,法令還是不能輕用,有了這儲物袋倒是能方便很多。

  稱謝道:“那便多些師兄了!”

  繼而分出一絲念頭探入其中,沒有什么阻攔的禁制,想必是在過鴻醉之手時,他就順手將其破除,也方便秋虹探查。

  于是乎,他就順利的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一個玉盒,里面盛放些修士們用來購買物品的等價之物,三顆日珠,加上數十顆月珠。

  說來這等價之物,也是奇妙,它非是秋虹前世話本中所言靈石之類,而是以日月星三種靈機凝聚而成的珠子,作為貨幣之用。

  這東西沒有發行商,全憑修士手搓,產出效率嘛,全看修為。

  且不說種種弊端其他,這一點倒是給了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一些盼頭,閉門搓上十年的丸子,既能鍛煉自己對法力的掌控程度又能得些票子,何樂而不為呢。

  除了這玉盒外,比秋虹那間竹舍大不了多少的空間里存放著的則是各種紙張,以及一枚枚的玉簡。

  起初還有些詫異,但一想到那幾只耗子俱都是剪紙而成的身子,便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然后,一本線裝的書籍引起了秋虹的注意。

  無他,只因為在這一片玉簡中,除了干凈的紙張就再無其它有關紙的東西里,這本書就變的太過顯眼了。

  就像白鶴突然闖入雞群一般,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秋虹念頭一動,將這本線裝書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青色的封皮上,手寫著書名和作者。

  五瘟雜氣錄---端木容。

  秋虹愣神。

  “這不是我那院子中的原主人嗎?這書難道是青道人從她哪里得來,可現在那端木蓉早早的就離開涑玉,卻是再無從探尋。”

  他臉上露出幾分思索的神色。

  “怎么,秋師弟可是發現了什么端倪!”

  鴻醉見他這幅表情倒是好奇了起來,卻是不曾想到秋虹能真的有所發現。

  秋虹把手中的書遞了過去,和他將端木容之事大致的講述了一遍。

  “端木蓉。”

  鴻醉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腦海里卻是不曾有過印象,便道:

  “這位名號我之前卻是從來不曾聽聞過,但觀其書中所講是為探討疫病與瘟魔之間是否有著必然聯系,以及造就瘟魔試驗的種種論點,卻是不想邪魔之流手書。”

  他搖了搖頭:“想必是無意間將書流傳了出去,被這青道人得來,妄圖煉成五只瘟鼠,好煉他那魔功,方才生了這諸多事端。”

  “師兄所說,也不無道理。”

  秋虹想了想,或許會有這般的可能性。

  但鴻醉既然已經將其蓋棺定論,他又何必去深究呢?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此間事了了,我便不欲久待,自當游歷塵世而去。”

  鴻醉起身站立,將大紅葫蘆背負好,感慨道:“此一去,不成金丹便不歸山門,不知你我二人想見再是何時,師弟且自好好修行,待吾歸來,定要與你暢飲一番。”

  聞此言。

  秋虹手掐劍訣,誠心道:“那便祝師兄此去,道途昌隆。”

  “哈哈哈,那鴻醉去也!”

  言罷,仿若流水般的劍光從他葫蘆口中涌動而出,匯聚了一成條威武水龍。

  他往龍背上一靠,倏忽間,乘龍直上青天。

  遙遙可聽有豪放聲音在碧霄流轉:

  “山臺碧樹寒秋載,三十年輪轉如故。

  樓北繁花應做土,檐外稚松青拂天。

  玄關道行祗擾擾,指端變化又玄玄。

  刀圭乞與起衰病,稽首秋空一劍仙。”

  秋虹仰頭輕笑,目送他瀟灑離開。

  爾后,耳邊又有聲音響起。

  “秋師弟,莫要在意家師之言,比試之說不過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那斗天河星精為我探索它界所得,便做小茹師妹見面之禮,助她過了凝結劍種這一關,切莫推辭。”

  秋虹看了眼田茹,只道她卻是比自己更受歡迎幾分。

  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走吧,也該回山了。”

  田茹瞇縫起了眼睛,歡快的甩起胳膊小跑著出了道觀。

  這里的環境讓她有些不那么喜歡,相較之下,還是碧頭峰上更讓她自由快活的多。

  別看不說,但她其實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哩!

  行走空當里,秋虹摸出鶴牌傳出一絲念頭。

  不過相隔兩界,不知這是否還能信號相通。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不成左右就是登上幾個時辰,尚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出了觀門,與喬恒景對視一眼,略一點頭,秋虹便直下了天支山。

  點頭之交、互有算計,不外如是。

  ......

  回青冥的路途,秋虹走的很是順暢,未用了多少的功夫,就站在斷崖石橋旁,法印一刷,門戶便自然洞開,更有玄光將石橋補完,能夠讓人通行。

  回到緣來峰的山腳之下,門戶旁白鶴正在低頭梳理羽毛,顯然來了是有那么一會兒。

  秋虹先去尋了董師兄一遭,卻未見了他的人影,不知去何處云游。

  便也不再久待,上了白鶴,一路直歸碧頭峰上意不坪。

  在傍晚之前,重新的回到了竹林之中。

  所有東西就像是他下山時的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一切照舊。

  只不過是他這幾天不在此處生活走動,讓空地上的一些草芽又冒出頭來,生長了少許,再加上院落空地上多了些掉落的竹葉。

  這些,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沒有看到竹熊和黃有德的身影,不知兩只妖物跑去了何方。

  秋虹懶的去尋它們,倒是田茹附近轉了幾遭無果之后,便去查看其它的東西。

  天色漸晚,夕陽漸漸沉香地平線。

  先是將一直當做腰帶的二氣藤解下,將其重新種在原來的地方。

  它只是煉制成了法器,卻也沒失了身為植物與生俱來的扎根本領。

  紅玉般的二氣葫蘆依舊掛在上面,只不過出門一趟,旁邊多了些東西。

  細細一瞧,正是青、黃、白,三只老鼠的剪紙,依舊穿在藤上,在它身邊隨風搖曳著。

  推開自家竹舍柵欄門,秋虹將沒了腰帶便沒了可系地方的儲物袋放到木箱之上。

  田茹也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長劍,小心的將它系掛在竹板墻壁之上,它的旁邊,則是之前的那把木劍。

  借著,秋虹尋出火石,從塞滿柴火的床底下尋出一些干草,確認足夠干燥之后,將火塘重新的燃起。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明黃色的火光照耀在竹木小屋之中,帶來了溫暖與光亮,驅散了這茅草屋中因為多日無人居住,所產生的那種寒冷潮濕之意。

  屋中的木柴干柴還算干燥,但是竹床上鋪蓋的被褥,卻是略略有那么一些潮濕。

  等明日太陽出來之后,可以曬上一曬,這樣明晚蓋著才會更加舒服一些。

  雖說,聊勝于無就是了。

  反正修行有所成就之后,秋虹也無懼寒暑,鋪蓋被褥也只不過是為了圖個舒適,現在既然有些發潮,索性他便將起卷起,放在一邊。

  至于田茹,自然是只能如他一般,湊乎上一晚了。

  她腰間的青牛小佩也解了下來,此時化成了白角小青牛的模樣,乖巧的蹲在火塘旁邊。

  見它四處亂飄的眼睛,就知道它那顆小小的精怪之心并不怎么平靜。

  但無論它如何去想,此時上了秋虹的大車,自然也就沒了回頭的可能。

  前方自然是光明的未來,不過就是得付出那么億點點勞動而已。

  與田茹草草的分吃了些從山下順手摘來的野果,爾后便就那樣躺在光禿禿的竹板床上,調整好呼吸吐納的節奏,沉沉睡去。

  說來也是,像他這般可以采納靈機的修士,已經能夠做到短時間之內的辟谷,三五日不食也是正常,卻不用日日三餐不拉,于修行不利不說,說不得還會沾染一些濁氣。

  但對于秋虹而言,每日定點的吃食,卻不單單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所能夠保持的為數不多的習慣之一。

  也算是他小小的堅持。

  ......

  居所面朝河流,岸邊空曠,后面則是一片竹海。

  想要找一個合適晾曬的地方,倒是需要費些功夫。

  清晨起來,帶著田茹一路散布去久待的那方大石上,讓她修行吐納,自己則是采氣合練根本法力。

  待過后,秋虹在屋中生起火,將陶鍋之中燒上水,將茶杯用具之類放進燒煮,準備一會兒泡茶喝。

  而后他出門,在空地前邊的竹子里挑挑選選,清理出兩根距離差不多,采光又好的竹子。

  從山谷處取回來一根長藤條,緊緊的系在兩根竹子的中段靠下的地方。

  他閑來得空時也曾編過一些繩子,用的是茅草、樹皮之類,那是晚間對著篝火閱讀道書之后的消遣。

  不過那些繩子的長度都不夠,所以這次只能就地取材,使用一下原生態的長藤條。

  左右不過先曬上一次,日后有了功夫再細細打理出一個晾曬的地方。

  今天的陽光異常的不錯,明媚照人,驅散了山中濃霧,將仿若是綠毯一般的山峰裸露在藍天之下。

  上邊郁郁蔥蔥蓋滿植被,周邊里山脈的褶皺在陽光下一覽無余,那可能是地質年代里,大地運動互相擠壓所留下的痕跡。

  當然,更加可能的還是某位修士練劍時產生的劍痕之類。

  滿意的拍拍手,他準備下山去抓幾只小動物烤來做早餐。

  省的田茹天天埋怨說,總是給她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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