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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涑玉城外醉道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定居開始的修行之路

  秋虹拉著田茹跑路,一路快往涑玉城的方向。

  他貿然取了這劍,這番說不得是壞了人家的布置。

  取了人家提前埋藏好,留于自家后背的機緣。

  結下因果糾纏,日后怕是會有些麻煩找上門。

  不過秋虹也不是那般害怕,救其父一命、母一命,而取其一劍,兩兩相抵,正好消弭。

  他快步離去的原由,只是不想撞見正主,免得兩方想見碰面,誰都尷尬。

  當然,還有另外一條很重要的原由。

  “玩弄天機數算的,有一個算一個心都臟!”

  他小聲嘀咕著。

  這樣一來倒是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喬恒景并非是陸攸的弟子,提前數十年做下這般布置的人也必然不是他陸攸,而是另有其人。

  瞧這路數,不是太上道,就是原始道的修行人,靈寶的那群什么都有的貨色只會在自家地盤上擺陣斗劍,沒這彎彎繞的心眼子。

  像他青冥的就更別說了,自記載以來就沒有修天機數算的。

  倒是曾有弈劍者,不過也是精與對敵,不善推演來事。

  心中有譜,便就不在慌張。

  任由你兩道在中土神州有多大威勢,來這亂星州卻也做不得主。

  上面且有青冥盯著,動不了多大手腳。

  但秋紅知道那般的修者都喜歡謀算天機,務求將日后之事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自己這就一舉動,就如同引起風浪的蝴蝶扇翅。

  添了變數,亂了他們日后的謀劃。

  雖說自己無意之間全了因果,但他肯定會將自己記在小本本上的,時機到了說不得就要自己還回去。

  所以還是小心為妙,離他們的人越遠越好。

  “哎,我得先去漱玉城將那個瘟魔給找出來,斬了了事,管你們忒多算計。”

  秋虹埋頭趕路,心生出快刀斬亂麻的想法。

  這事中透著古怪,且陸攸遮遮掩掩的也不告訴他實情,各方人馬路數不清。

  瘟魔、旁門、原始太上道修行人、隱藏的陸攸弟子,個個鬼精。

  露在明面上的就他一個,跟個小白兔似的。

  所以還是得鬧出點動靜來,以求破局。

  秋虹加緊趕路,涑玉城里這不遠,尚不到十幾里路。

  只要他舍的真氣消耗,運起遁空之法,不到半個時辰足矣。

  ......

  村邊烏梅林,百年老樹下。

  一身著黑白道袍,背負陰陽太極圖,腳踩金蠶天絲履,腰懸淺紅芭蕉小扇,容貌出眾,氣質出塵的年輕男子緩緩從遠處走來。

  他從容的走到烏梅樹下,手掐法訣,轉出玄光牽引。

  正也是往那最上面的樹洞而去。

  但顯然,他撲了個空。

  男子眉頭一皺,疑惑道:“下山前,師父叮囑我要取的斬魔劍就在此處孕育啊?怎會不見。”

  說罷,他又退后幾步,眼眸中霞光一閃。

  卻是用起了獨門的觀氣之術。

  “金氣尚有留存,被取走的功夫不長。”

  “咦,怎還有邪氣留存!”

  他面露懷疑之色,又細細查看幾分,這才恍然道:

  “原是有修者察覺到了此處有邪魔暗藏,除魔之時,發現了里面孕育的法劍,將其取走。”

  “唉,我下山緊遵師囑,不敢停歇。卻只因幼時便離家,不記得歸途,問路之時恰村中有人染上疫病,搭就一番,耽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卻不想,就這一會功夫,便失了寶貝,還因倉促未能將一病重之人救好,我可真是有負師父所托。”

  男子羞愧的地下了頭,但很快又昂起來,道:

  “不行,師門之物定要追回,這可是我此行除魔必須之物。”

  言罷,他就放出一個四方巾,其上綴有條條云紋。

  真氣灌注,瞬間就彌漫出云霧,卻是一道煉就云霧法禁的飛遁之器。

  便要踏上去,往秋虹離開的方向追去。

  盡管秋虹只用了陰陽二氣葫蘆對敵,殘留下來的氣機微乎及微,但顯然還是被追尋到,甚至察覺到了他遁走的方向。

  這也不怪乎秋虹行事不小心,實在是術業有專攻,他本就不善于遮掩氣機,再加上又碰到了長于推算探查的太上門人。

  正是有苦說不出。

  云駕飛起,向前遁了數十丈遠,忽然又停留了下來。

  只見那男子,面色糾結。

  “前方村落便是家之所在,我這般過而不入,豈非不孝之舉?他日有和顏面與父母分說。”

  “罷罷罷,我還是先去見過二老,向他們賠罪,再追不吃。”

  “而且看這修方向,是往前方小城而去,到時我去那尋他便是。”

  “應當不會誤事。”

  這般想著,男子便又掉轉云頭,朝后面的上梅村而去。

  ......

  秋虹正帶著田茹奮力趕路,自然不知正主已經回來。

  還想要向他討回法器,只不過因為些事情耽擱了。

  城墻已經遙遙的出在了秋虹的眼前,甚至可以看到排隊等著進城的來往之人。

  他停了遁法,以正常人的速度走過去。

  到了這個地方,卻是不太方便顯露術法,以免造成圍觀,引起有心人的警惕。

  正走著,擺弄夠了新得來劍的田茹忽然指著路邊林蔭下,說道:

  “師兄你看,那人葫蘆不錯!”

  秋虹聞言看去。

  只見那樹下落葉浮土上,臥著一個道人。

  只穿一件單衣,身上十分襤褸,旁邊倒著一個裝酒的紅漆大葫蘆,

  看樣子是,那道人吃酒醉了,此時睡的正香。

  那葫蘆也只是尋常物件,不含靈氣。

  田茹道:“師兄師兄,你看這個道士,窮到衣服都穿不起好的,還要這般貪杯,可真是個醉鬼哩!”

  “與他相比,老董師兄便不算的什么了。”

  秋虹知她惦記自己葫蘆里的蟠桃靈酒,故意這般說道。

  “你個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世間廣闊,奇人無數,焉知他不是和董師兄一般的人物。”

  “只是天氣轉涼,他醉倒于此,難免不受些痛楚。我們走了也有半日,等我將他喚醒,同去吃一點飯食,再增他一點錢財,好結個善緣。”

  說罷,便走上前去,再道人耳邊輕輕喚了兩聲。

  這般落魄人,看起來便像是個混跡的游俠兒,定然是知曉些消息的。

  秋虹準備將其叫醒,予他飯食,順便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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