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小半日,又有一個白衣中年以及一個黑胡老頭一同入了飛仙居所在的第九扇門。
兩人剛一入門便就客氣異常與白胡丶白鶴二人打起了招呼。
此四人均都屬道中金丹,身份高貴!
除了他們四人之外,立于翌日又來了幾個筑基期的小輩。
頭一個小輩乃是個面貌瀟灑丶玩世不恭的華服青年。
那人剛一出現便就心頭一緊的參拜了四位金丹真人,與此同時,臉上那份隨意之態也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晚輩沈春生參見四位金丹前輩!”
“呵,沈賢侄不必見外了,我等四人當年與你沈家前輩可是至交,當年神尊門突遇變故、我等沒能趕去救援已是慚愧萬分!”
面對沈姓青年的恭敬參拜之舉,幾人略微慚愧的搖了搖頭。
“話可不能這么說,當初四位前輩能夠事后不遺余力的搭救侄兒就已是大恩,面對幾位伯伯大恩,生兒一刻也不敢忘記!”
第二個筑基小輩則是那個時常出沒于古樓之內的“范小爺”
這小子也不知是有什么本事也在丹鶴真人的相邀之列。
至于第三個則是個身穿黑袍丶頭戴斗篷之人!
對于此人白鶴等人的記憶里卻不知這人是何許人也,更沒有邀請過對方!
白鶴老道輕咳一聲,對著黑袍修士連連發問:“不知這位道友來此作甚?老夫好像不認得閣下!”
伴隨白鶴老道的此問,其余幾人也均將神識掃向了那個不請自來的黑袍修士,雙雙目中不免有了幾許詢問之意。
被眾人盯住的黑袍修士打從入門之后,順勢放出神識一掃屋內六人,而后心頭一驚。沒想到參與遺址尋寶之人除了丹鶴真人之外竟還有這么多的其他修士!
驚訝過后。倒也沒有怠慢,連忙將藏于袖口一枚血色玉簡拿了出來,雙手舉于胸前,略微感傷的答道:“晚輩王立,今時而來,只為代替司徒青云趕赴十年前之約,還請丹鶴前輩觀此玉簡,一旦觀看之后便可知晚輩與司徒青云的關系以及前后因果……”
此人正是王寒!
至于丹鶴真人的面貌之相早在六年前司徒青云已刻畫給他了。如此,王寒才可一眼就能從六人中找出“丹鶴真人”
白鶴老道一聽眼前黑袍修士這話卻是神色一變,手掌略微顫抖的接過了那枚血色玉簡!
倒也有緣。屋內之人王寒之前全見過了!胡道友丶岳道友丶白道友丶沈兄……此四人早在拍賣會之時就與王寒有過一面之緣,且不說幾人還記不記得王寒,反正王寒卻還記得這幾人!
至于那個“范小爺”兩個月前才剛從對方的手中買來的那張無相獸皮!
約莫過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白鶴老道原本的慈瑞之目卻是布滿了幾分哀傷之意!
雙手一合玉簡,大為嘆息的對著“王寒”講道:“這枚血色玉簡之內蘊含的印記正是老夫當年與司徒約定的印記,沒想到當初一別卻成了永別,不過還好,司徒老弟總算是解開了心結,親手葬送了木塵子,唉……罷了,既然司徒老弟已將希夷心法傳授給了閣下!為了謹慎起見不知王老弟可否打個把式?也好讓我等瞧瞧希夷心法的玄妙之處!”
其余五人神色各異,就連瞅著王寒的目光也有了變化,“希夷心法”可不是誰都能練就的……
“丹鶴前輩的顧慮倒也不無道理,晚輩就在此獻丑了!”
王寒似乎早已料到對方必有這么一手用來試探他的舉動,此時倒也不慌不忙的摘下了斗篷,身子一震的崩碎了一襲黑袍。
“砰”
遮掩之物散去之后顯出了王寒那具含有四十九條很是顯眼的血經脈以及一對雙目無神的昏暗眼珠!
“前輩想如何實驗?晚輩已經準備好了!”
顯出身子的原型之后,王寒對著丹鶴老道恭敬的抱了抱拳!
“希夷心法號稱虛寂無妄,玄妙無比,無形無相,也就只有施法之人才可知曉其內門道……不過老夫這里剛好就有一份從那上古遺址內模仿而來的禁止陣法,不知小友可敢入陣一試?”
白鶴老道眼神一閃,單手一番,掌心顯出十八片八卦殘象!
至于其余五人的目光則放在王寒的身上掃來掃去,掃個不停。暗暗稱奇這小子是個傀儡瞎子。
“呵呵!”
白鶴老道明顯是幾人之首,而今為了試探王寒竟是擺出了禁止陣法,王寒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
白鶴老道將掌心十八道八卦殘象對著王寒微微一照。即刻間,王寒頭頂十八殘象一閃,繼而十八片光芒一個飛閃,立刻將王寒籠罩在了其內……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原來還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剛被十八殘象一照便就消失了蹤影。
白鶴老道手勢一起,順帶示意其余五人不要多問……
此時的王寒已經來到了一個虛浮的世界之中,腳下除了一個數寸的八卦圓盤之外別無他物,不過在他的四周卻有著十八面殘象飛來飛去,若隱若現!
有眼之人必會感到眼花繚亂,難以定位那些八卦殘象的方位。不過對于瞎眼的王寒來講那些錯亂之象卻也干擾不了他什么。
王寒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類攻方位術的錯亂禁止之法,一時間有種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樣子!
好在此子于希夷心法之上的造詣早已遠超了司徒青云。他稍稍定了定神,而后氣定神閑的盤膝坐在了腳下的八卦圖之上。
白鶴老道放禁止之前并沒有告訴王寒破除此禁法到底該從哪方面入手!
這些沒人來告訴王寒!都要靠王寒親自去摸索!
中間不知發生了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王寒的內心世界竟是出現了十八個刻有八卦印記的小羅盤影象!也就是這一剎那!十八羅盤泛出內心影像的剎那,此片漂浮世界中的十八殘象一陣的聚攏,繼而不再飛閃,而是漸漸的形成了一副才顯出了兩卦的八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