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真若有古寶在身,你這么吆喝早就死了三百六十遍了!”幾個恰逢經過此地的嫵媚女子仿佛看傻瓜似的瞅了瞅這位范某人,神色間露出譏諷笑意。
此刻聽到這位范某人的吆喝之后,有手絹的甩手絹,有娥秀的甩娥秀,一時香風大起,對這位“范某人”輕笑幾聲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范公子么,怎么又拿這一堆破銅爛鐵充當古寶出來騙人了?”
“去,去,你們幾個金花門的臭娘們懂什么,小爺我這里個個都是寶,渾身也都是寶……”
這個范某人看起來年紀也并不大,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雖相貌平常,臉上的謙和笑意卻也給人了一種平易近人之感。眼下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笑話不已,則一改之前的謙和笑意,轉而略有激動的轟走了幾女。
“道兄你這個獸皮是怎么賣的?”剛剛轟走幾個笑話他的女子,一個頭戴斗篷身披黑袍的陌生修士光臨了他的攤位。詢問他邊角處的“獸皮”怎么賣法!
“咦?道友好眼光,此獸皮乃我輩前人留下,范某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此張獸皮,至于它的價格么,道友你就看著給吧!”
范小爺放出筑基后期神識之力好好掃了掃那個黑袍修士,很快,范小爺便就眼神一縮,一臉干笑的將邊角獸皮拿了起來,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呵呵!價格不是問題。不過王某有個疑問,實在不知這無相獸皮具體是用來干什么的?”
黑袍修士正是王寒!
伴隨他的發問。范小爺則又眼珠一轉的徐徐道:“據我所知,此獸皮非但刀槍不入,更是水火不侵,無相無層,就連金丹修士出手也難以毀它分毫。這其內定然是蘊含了某種奇異的禁法!”
“唉,范某修為低下可不敢多打這獸皮的主意,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己可就不好了,具體的門道我也不懂,道友如果將其買走,只能是自己去研究了!”
說完這話,范小爺的臉上顯出幾分躊躇之意,顯得有些為難。
王寒聽罷,則是不動聲色的講道:“既然如此,我就出十塊中階靈石買你這張無相獸皮了!”
“嘿嘿,道友說多少就是多少吧,反正此物在我手里也是浪費!”范小爺又是干笑兩聲,就將手中獸皮扔給了王寒。
王寒一把接過獸皮,扔給了對方十塊中階靈石!
“道友可還需要其他的寶貝,我這里可有著不少的古物?”
范小爺高興異常的數了數十塊中階靈石,又是好生歡快的挽留了一句!
“不必了,你這里的東西也就這塊蠟黃獸皮奇異一些,至于其他的東西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拿走這塊蠟黃獸皮之后,王寒不動神色的走開了。
范小爺神色間露出幾許失望,只得繼續吆喝個不停……
小半日后,王寒小心的回到了所居住的客棧。
客棧房屋內,王寒面色微動的端坐于木椅之上,而在身前木桌之上擺放著一張蠟黃獸皮!他抱著淘寶的心思見這獸皮有些怪異便是拍了下來。
此刻。王寒花了很多種方法驗證這一獸皮的虛實。又拼又湊,又拿火燒又拿水灌……結果大半日之后,古黃獸皮依然半點變化也沒有,總之,研究來研究去,還是原來的無相樣子。
此等結果令王寒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又是研究了一會雙獸皮依然無果。王寒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研究,小心收起了兩張獸皮,然后又取出從拍賣會處得到的殘陣以及兩張血遁符。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也就到了與丹鶴真人會和的日子……”
拿出幾樣寶貝之后,王寒則陷入了沉吟!如今手頭能動用的手段除了半血傀之身丶靈木傀儡丶便只有血玉蝎子,血遁符以及殘陣了。
然而除了這些。司徒老頭臨終前以嫁衣之功贈給他的玄陰血劍之法倒也可以當作一種爭斗手段,只不過按照對方所言玄陰血劍的凝練之法剛好與血煞靈力相沖。一但施展玄陰血劍等于一次性的滅殺血煞靈力,換而言之,玄陰血劍滅殺后的血煞靈力可就真的不見了,再也不會恢復,當初與沙大漢進行爭斗之時,王寒曾忍住了動用玄陰血劍的念頭。按照司徒老頭臨終前的分析,以王寒所擁有的血煞靈力頂多能支撐玄劍血劍的七擊之力!
至于七招之后,王寒自身的血煞靈力便會就此消失,真到那時血傀肉身可就成了個空殼,再也沒有了往日兇威……不過若是到了危險重重上古遺址之中要真是遭遇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王寒哪怕拼著失去自身所有血煞靈力成為一個就連走路也困難的血傀,也得拼上一把……
翡翠城中心矗立著一座八角棱形,規模浩大,古典古香的大型道觀。
不過此觀無平頂,橫看豎看,均有露天視覺。
一扇接一扇的小八角磚瓦交錯縱橫,形成共計一百零八個門扇。
此地雖為觀狀,卻又名為“居”
“飛仙居”便是指向此地!
這一日有個身穿白鶴服飾的老道士從外而來,神色溫和的走入了第九扇門中。
門后的世界赫然是一座布滿了清香之氣的亭臺雅閣。
白鶴老道進入此片亭臺雅閣之后,眼見亭內無人,倒也并無驚訝的坐在了附近的一座翡翠石臺之上,而后閉目打坐了起來!
縱觀其他門扇內道友人影存在,那些修士要么閉目打坐,要么靜心交談,倒也不難看出,飛仙居竟是個大型論道場所。
約莫過了兩柱香,門扇微微一滑,又是走進來一個白胡子老道。這一老道方一進入其內,便就對著不遠處的白鶴老道抱了抱拳道:“恭賀白鶴師兄破了金丹初期的巔峰修為成功步入了金丹中期境界!”
“呵呵,這么多年不見,白胡師弟的修為才真的是大有長進,師兄看的不差白胡師弟的修為也快要步入金丹中期了吧?”白鶴老道聞言之余緩睜慈目,轉而含笑一聲!
“哪里,師弟修為要想破金丹中期可還早呢!不過這趟上古遺址之行如果大有收獲!突破金丹中期修為的契機或許也就不遠了!”
白胡師弟先是悠嘆了一聲,后又帶著幾分意動的講道。
“白胡師弟還請放心,此番除了你我二人之外還另邀了岳道友與胡道友二人,外加我門下的丫頭與小爺,還有幾個手段不俗的筑基后期乃至筑基大圓滿的小輩,此番遺址之行斷然不會在向上次那般中途而廢了!”白鶴老道聞言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頗有幾分把握的說道。
“看來師兄這次沒少花力氣,這也怪不得師弟前陣日子從拍賣行巧遇岳道友與胡道友二人了!原來他二人全是受了師兄的相邀而來!”
聽到這話,白胡老道則露出了幾分的恍然之色。
不過轉念又想起了什么,不免話鋒一轉的問道:“說起來上次我等之所以空手而歸全因阻人神識避人目力的奇異禁止,上次一別,師弟可還記得師兄曾說過邀請血煞門的司徒瞎子前來相助!不知司徒瞎子如今可到了翡翠城?”
一聽這話,白鶴老道臉上則顯出了幾分的不自然之色,有些不確定的答道:“按照道理來講司徒老友應已到了翡翠城境內,只不過有些奇怪,老夫派出的多名眼線無一人見過司徒道友的身影,也不知是刻意隱藏了蹤跡,還是遲遲未到。”
“嗯?如果司徒瞎子不來,那道奇異禁止有誰來破?”白胡老道一個遲疑之下,略有擔憂的問道!
“這個嗎,倒也無需太過擔心!除了司徒之外,老夫另還邀請了兩個八易門的嫡系傳人,關于陣法與禁止兩方面的造詣可是比你我二人還要強上了不少,想來他們也能找到破禁的方法,只不過他二人與老夫的關系可不比司徒來的近些了!若是他們在那片遺址內出力比旁人多,說不好就會獅子大開口。”白鶴老道先是胸有成竹的喃喃道,后又臉皮一動的暗嘆道!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那片上古遺址之內的奇寶雖多可也兇險重重,危機四伏,我等聯手尋寶,多一人總比少一人要強!”
白胡老道伸手捏了捏額下的胡須,不以為然的說道。
“唉,也只能這么想了,對了,上次與我們一同前往遺址內的兩位沖虛門小輩卻是在這十幾年之內不見了蹤影,也不知他們現在身在何處,甚至就連老夫發給他們的傳訊也沒了響應了!”
過了一會,白鶴老道又是想起了什么的話鋒一轉!
“十幾年不見蹤影,傳訊也沒了響應,估計也只有一種可能了,他二人可能遭遇到了劫難!”白胡老道眼神一閃,眉頭一皺。
“唉,身處亂世修真,何時隕落還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白鶴老道聞言,嘆了口氣!神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