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他自然知道老爸什么意思。
無奈的同時,內心也有些說不出的想法。
他不是正人君子。
大家都貪財好色,只是許多事,要問心無愧才行。
旁邊的卿酒酒抱著楚漢風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頭黑色的秀發有茉莉的清香。
楚漢風知道,她喜歡很淡雅的香氣。
就如同她的性子般。
楚漢風掛了電話,他覺得老爸車速太快,自己跟不上節奏。
出租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
穿過街角,幾縷清風徐來。
偶然路過的咖啡店還有香味撲鼻。
路邊的櫻花樹下,鋪滿了一層凋零的櫻花。
車輛駛過,櫻花漫天飛舞。
卿酒酒的家也在陽光小區。
只是在陽光小區的北區。
而楚漢風家在南區。
小區很大,即使開車也要十幾分鐘。
出租車停在北區門口,兩人從車上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要不要去吃飯?”楚漢風問道。
“我不餓,先去我家,我給你看要送你的東西,”卿酒酒笑道。
她走在前面,腳步輕盈。
夜色的路燈下,碎花裙翩翩起舞,如同精靈般。
來到卿酒酒家。
她們家是一個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四居室。
其實家中布置大都相同。
“你自己倒水喝,別客氣,”卿酒酒說了一句,便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楚漢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從旁邊的柜子,順手取了一瓶罐裝啤酒。
打開電視,翹起二郎腿,仿佛這就是自己的家一樣。
沒過一會,卿酒酒便背著手,笑嘻嘻的走了出來。
“什么東西啊,神神秘秘的,”楚漢風好奇的問道。
“你猜,”卿酒酒將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來。
掌心放著一個小盒子。
“這么小的盒子能裝什么?”楚漢風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該不會是套……”
“什么套?”卿酒酒有些疑惑。
“沒事沒事,”楚漢風連忙擺手。
他感覺自己內心不純潔了。
都怪老爸,說什么晚上去酒店之類的話。
“該不會是戒指吧,你要跟我求婚?”楚漢風故作驚訝的說道。
其實他猜不出,也就是逗逗卿酒酒。
“你亂說什么呢。”
卿酒酒臉色微紅,白了他一眼,便將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條編織的黑色手鏈。
“這手鏈的外面,是我用三生草編織的。
里面藏著我的頭發,”卿酒酒認真的說道。
三生草,屬于靈草范疇。
這種草寓意著愛情的深遠悠長。
數量十分的稀少。
但據說這種草很難枯萎,你就算將它連根拔起,放在太陽下爆曬,都不死。
“你給我帶上,”楚漢風伸出右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小楚,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不許摘下這條手鏈。”
卿酒酒抓住他的右手,溫柔的將手鏈帶在手腕上。
隨即笑如顏開,盯著手鏈在發呆。
“傻了?”楚漢風伸手在她面前晃悠著。
他感覺卿酒酒的情緒有些不對。
好像有什么事瞞著他。
“沒事,”卿酒酒笑著搖搖頭。
說道:“明天早上,我師尊來接我。”
“那我今晚不回去了,”楚漢風順勢說道。
反正老爸不讓他進家門。
“啊……,”卿酒酒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楚漢風會這么說。
微微低下腦袋,臉色通紅一片,沉默了片刻。
也算是默認了。
“看個恐怖電影吧,”楚漢風自顧自的拿起遙控器,隨意搜了一部恐怖片。
“小楚,我害怕,”卿酒酒遲疑的說道。
“你要是不害怕,我還不看呢,”楚漢風內心暗自想道。
臉上卻笑道:“沒事,有我呢!”
電視里的劇情在進行著。
國產恐怖片都是一驚一乍的劇情。
卿酒酒全程身體緊繃,兩只手緊緊的抓住楚漢風的胳膊。
有時候高能來襲時,她甚至不敢看,連忙將腦袋埋進楚漢風的懷里。
一部電影看完,卿酒酒終于長舒一口氣。
“咱們睡覺吧,”楚漢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嗯,”卿酒酒微微點頭。
“那我去給你鋪床。”
她們家是四居室,不缺閑房。
她從自己房間抱著被褥,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內。
楚漢風斜靠著房間的門框,看著在床上仔仔細細鋪床的卿酒酒。
笑著說道:“剛才那恐怖電影真沒意思。
我以前還看過更恐怖的。
什么床下有人,枕邊有張臉的。”
“小楚,你別說了,”卿酒酒深呼一口氣,回道。
“你越說我越害怕。”
她鋪好床,靜靜的走到門口。
“小楚,那你早點睡。”
楚漢風抓住她的手,說道:“你也早點睡。
別太害怕了。
不就是一個恐怖電影嘛,別去想什么血啊,鬼啊之類的。
晚上聽到什么動靜,也別胡思亂想。”
說到這,楚漢風停頓了一下。
試探的問道:“你要是真害怕,要不……我陪你睡?”
“小楚,”卿酒酒突然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我雖然膽小,但是不傻。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楚漢風滿臉無辜。
“故意看恐怖電影,還說一些嚇人的話。
就是想……想……,”卿酒酒臉皮薄。
說不出想跟我睡覺這種話。
“在你眼里,我是那種人嗎?”
楚漢風后退一步,滿臉悲憤。
“江湖人稱坐懷不亂真君子,
誠實可靠小郎君,
說的就是我。
我是看你害怕,只是單純陪你睡個覺罷了。”
“你單純嗎?”卿酒酒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她的眼睛如同一泓清水。
讓人看了不忍心說謊欺騙。
“對不起。”
楚漢風慚愧的低下頭。
“我承認,我下賤,我饞你身子。”
“噗,”楚漢風的話音落下,卿酒酒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楚,我發現你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卿酒酒笑道。
“其實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但現在不行,太快了。
我要是給了你,連我自己都會看輕自己的。”
卿酒酒說著拉起楚漢風的手。
“小楚,我好怕。
怕再也見不到你,去了帝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所以現在,我很珍惜跟你的每一分一秒。
你抱著我睡吧,但不許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