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么？”劉光福沒聽明白楊成光的話？怎么可能，他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去怎么接受這種說法罷了。
“……”劉瑩瑩更不是傻子。
劉光福上一秒才說，這么完美的丹藥，換作他，也不過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煉成幾率。
劉瑩瑩對于直播不是很感興趣，但在同學的鼓動下，也曾看過全人類假失蹤那檔節目，對于陳偉，有些印象，跟自己應該同齡，大不了幾歲。
一個和自己同齡的人，怎么可能煉制得出，連老爺子都不敢百分百保證，能煉成功的藥？
有問題！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劉瑩瑩堅信。
于是搶在楊成光回復之前，薄唇輕啟，問道：“我想，他煉制的藥品應該都失敗了吧？”
“據我所知，節目組只在現場找到了一枚失敗的丹藥，其余的，好像都被他直播吃下去了。”楊成光解釋說。
“……”劉瑩瑩單純只是想找個機會安慰老爺子，沒想到，卻補刀了。
“他看起來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擁有如此之高的煉藥技術，我想這背后，一定有高人坐鎮！”劉瑩瑩又想出一個不錯的借口。
“好了，瑩瑩，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沒什么好不承認的。”
“可是……”
劉瑩瑩還想說什么，劉光福抬起手，打斷她的話。
劉瑩瑩只好作罷，把那些涌到嘴邊的話，強行咽回去。
“我可以見見那位年輕人嗎？”劉光福抬頭問。
“恐怕不行。”楊成光搖頭。
再三確認道：“劉老，您的意思是，這枚丹藥以人類的能力來說，確實可以實現，對吧？而且，您就做得到。”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劉光福欲言又止。
“不過？”楊成光繼續追問。
“這藥他既然能當作廢品扔掉，成品的效力，應該會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劉光福對此給予高度評價。
繼續道：“以我來說，多試幾次，運氣好，確實會成功一次，但要像他那樣，幾十次中，只失敗一次，不能說有難度，而是根本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楊成光瞪大雙眼。
這話要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或許還會懷疑。
但眼前這人，可是四大國醫圣手之一，目前大夏，古醫之術的巔峰人物。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弄一枚成品回來，那時，我的答案會比現在肯定很多。”
“我盡力吧。”
對于劉光福的要求，楊成光不敢百分百打包票，畢竟節目組主要是由那些洋人在負責管理。
他們這邊，介入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這枚丹藥留在這里，方便我后續進行研究。”劉光福先楊成光一步，把手按在了盒蓋上。
“好，沒問題。”楊成光笑容勉強。
劉光福都這么說了，他總不能強奪吧？
論古醫研究，沒有比劉光福更權威的了，上面巴不得他插手進來呢。
“那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有消息，第一時間聯系您。”
“嗯，去吧去吧。”劉光福擺擺手。
劉瑩瑩將楊成光送到家門口，然后折返回來。
看到老爺子仍對著燈光，一本正經研究手指間的半枚丹藥，忍不住問道：“爺爺，這藥真有您說的那么厲害嗎？”
“哎……”嘆息，“豈止厲害，只怕我，都不及他百分之一。”
“啊？”劉瑩瑩表情困惑，怎么跟剛才不一樣了。
“咳咳咳！”劉瑩瑩還想說什么，表情神色一變，面色煞白，劇烈咳嗽起來。
拿出手帕，擦一擦唇角，再看，上面已是多出一抹血紅色。
“瑩瑩，爺爺無能，沒辦法治愈你的病，枉我被稱作國醫圣手，治得了別人，卻治不了自家人。”劉光福眼神一暗。
劉瑩瑩憔悴一笑，坐到劉光福身邊，“爺爺，您又在胡說了，要不是您，我哪里活得到今天？”
劉光福沒有回答。
接著，他目光落到那枚“失敗”的兩半丹藥上。
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等等！或許，這能救得了你！”
看著劉光福遞送到自己面前來的兩半丹藥，劉瑩瑩很難相信，畢竟，這藥不是劉光福親自煉制的，“爺爺，這真的能行嗎？”
“即使無法根除，最起碼能讓你比現在輕松一些。”劉光福肯定道。
他更確定的是，這丹藥吃下去，只會有益，不會有害，哪怕治不了劉瑩瑩的病。
“好吧，我相信您。”為了爺爺，劉瑩瑩愿意冒險一試。
拿起半粒丹藥，猶豫半秒后，閉眼，送入口中。
“嗯！”她突然眼前一亮。
“怎么了？”劉光福激動問。
“這藥入口即化，一下就流進了我的喉嚨，我現在覺得，很舒服，胸口沉悶，宛如刀割的感覺，一下消失了！”劉瑩瑩不敢相信的說道。
瞪大雙眸，看著劉光福。
這藥的作用，比她想象中，還要快。
“果然，我只看到了表象，百分之一？”劉光福自嘲一笑，“只怕連千分之一都達不到。”
“……”這下，劉瑩瑩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老爺子才好。
更何況，這才只是半枚煉制不成功，那家伙看都看不起，當作垃圾一樣丟掉的失敗品。
成品藥力？
想都想象不到。
別人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而他們，是被實力。
實力，比金錢更難用努力二字追逐。
“來，瑩瑩，我給你把把脈。”
“好。”劉瑩瑩乖乖撩起衣袖，把手放到劉光福的手上。
“病象確實減輕了，不過，仍然能夠查到蹤跡。”劉光福將木盒蓋上，放到劉瑩瑩手中，“拿去以后不舒服的時候再吃吧。”
研究？
沒必要，聞一聞，這丹藥用的什么材料，劉光福清楚得很。
就像同樣的食材，一千個人，一千種味道，他毫無自信，能還原出陳偉所做的，那道菜的味道。
“要根治你的病，恐怕只有找到一枚完整的丹藥，希望楊成光那邊不要讓我失望。”
從劉光福這句話，劉瑩瑩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之前，劉光福一直在演戲，敷衍楊成光，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嗯，爺爺，我有點困，先上去休息了。”
“好。”
劉瑩瑩快步上樓，回到房間。
睡覺？
不，她打開了電腦，然后是瀏覽器，輸入斗鯊直播，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