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一個男聲忽然出現,拉回了橫井健的思緒。
  在聽見聲音后,他立馬便收回了照片,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內側口袋中。
  “嘩——”
  下一秒,木滑門被拉開。
  諸伏高明和東馬走了進來。
  在之前,橫井健便知曉了諸伏高明的警察身份,因此自然會以為與他同行的東馬,也是一名警察。
  長野縣,也在警視廳的管轄內。
  因此全稱是:警視廳長野縣警署。
  “警視廳的二人來,有何貴干?”
  橫井健站起身來,看向了這兩個不速之客。
  “我們為什么會來,您不知道嗎?”
  “是啊,一頭霧水。”
  面對諸伏高明的提問,橫井健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仿佛真的什么也不知曉般。
  “昨晚您別沒有進入過別館嗎?”東馬開門見山的問道。
  橫井健看向了他,答道:“昨晚那個別館,應該關門了吧?空無一人。”
  并非是什么頭腦簡單、僅四肢發達角色的橫井健,自然在聽見這樣的提問后,覺察到了不對。
  畢竟,人不會沒有目的,就提出如此問題。
  “館內出什么事了嗎?”橫井健問道。
  “北海道警察,稚內中央警署的搜查員們,馬上就要來找你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吧?”
  “你們警察真是有意思。”
  聽著諸伏高明的話,橫井健扯動了一下嘴角,“一口一個為什么,自己卻死活不說重點。逮捕嫌犯的時候也是如此吧?也不事先說什么嫌疑。”
  他說著,逼近了諸伏高明。
  對方并沒有被這樣強大的氣場所嚇倒,一臉鎮定,不顯絲毫害怕之色。
  “是的,這也是讓對方認罪的方法之一。”
  諸伏高明平靜地回答道。
  “所以,你們想讓我認什么罪呢?”
  “殺人罪。”
  “呵。”
  聽見諸伏高明的這一回答后,橫井健失笑了一聲,轉身走到了玻璃門前,雙手插在了褲兜內。
  “你準備老實配合調查,跟北海道警察走嗎?”
  東馬說著,來到了他的身旁。
  “真是莫名其妙。”
  橫井健扭頭看向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警視廳要跟道警搶人嗎?”
  東馬沒有回答。
  只是微笑了一下,像是默認了這個說辭。
  不久后。
  幾名支援隊的人,趕到了民宿外。
  在外先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被發現后,方才匆匆正門走了進去。
  為首的男子,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賬。
  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向女招待詢問道:“橫井健先生住在這里吧?”
  “是的,他是在這里住過。但是就在剛才,他離開了。”
  “什么?!”
  男子倍感意外。
  夜已深。
  幽藍的天空中,可見明亮的繁星閃爍,讓久久未有空閑時間,好好抬頭欣賞夜空的人,不免心中生起了激動的情緒。
  但顯然,他們并不是特意來外欣賞這一景象的。
  東馬等人手持著手電筒,來到了別館外。
  想要獲取更多信息,必然要先好好調查一下會館。
  但巡警和稚內中央署的警官,都像防賊似的盯著他們,著實沒辦法在館內隨意查看。
  所以……
  便利用了橫井健,作為誘餌。
  他自然明白,在追捕橫井健的這期間,別館不會有人看管。
  對于身為警察的諸伏高明而言,這自然不合規矩。
  但對于身為普通人的東馬而言……
  規矩?
  什么規矩?
  “不過,橫井健畢竟是連環殺人的嫌犯。跟調查團隊作對,放他逃走是十分冒險的博弈。”諸伏高明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越水七槻看向了他,似乎才終于想起了自己,還并不知曉此人的姓名。
  “諸伏高明。”
  雖不解為何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諸伏警官。”
  越水七槻笑了一下,而后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我想你遲早有一天,會栽在女人手上的。”
  說罷,她便徑直朝著別館大門走去。
  “總之,既然橫井陸軍少將,替我們引開了警官們的注意,之前生死未卜的兩名成員,也已確認平安幸存。現在正同橫井由佳一起,在駐在所做筆錄,所以館內沒人了。”
  東馬說著,也跟了上去。
  還理直氣壯的說道:“換句話說,這里我們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這話說得,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般。
  哪怕僅僅是身為律師,也應該明白這一行為,會被定為什么罪吧……
  諸伏高明看著三人的身影,輕嘆了一口氣。
  罷了。
  反正,這條賊船已經上了,是想下也走不了了。
  這樣想著,諸伏高明也抬腳朝別管內走去——
  “住居侵入,再加上違法搜查……”
  “諸伏警官。”東馬糾正他,“我們可不是來查案的,只是來找東西。”
  “找東西?”
  “柯南好像有什么東西,是在這里弄丟的。”
  “找什么?”
  “不知道……找什么好呢?”
  顯然。
  東馬已經暴露了,所謂的“找東西”,不過是一個借口的事實。
  “總之,我們只是在館內四處尋找,柯南丟失的東西。也就是說,這絕不是在查案。更何況……違法搜查什么的,貌似只有諸伏警官你適用。”
  諸伏高明選擇了默認。
  的確。
  在場的除了自己外,都不過是偵探、小學生,和律師的角色。
  “說起來,關于住居侵入這樣罪名,諸伏警官不妨這么想。”
  東馬強詞奪理地說著:“越水小姐在這間會館,待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說起,就算繼續留在這里,也可以認為根本不構成住居侵入罪。”
  那么,越水七槻的行為,顯然是可以被原諒的。
  至于其他人?
  身為律師的自己,想辦法“脫罪”什么的,也是易如反掌。
  嗯……
  不愧是東馬,這功力簡直快要登峰造極了。
  停靠在海岸的輪船上——
  橫井健就躲藏于此。
  說是躲藏其實不太準確,因為他是光明正大躺在甲板上歇息的。
  ‘爸爸。’
  ‘嗯?’
  ‘我啊,長大以后想變成爸爸這樣。’
  ‘是嗎?可由佳你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不行嗎?’
  ‘不,不是不行。只是,有些事,更適合女孩做吧?’
  ‘可我想打倒哥斯拉。我要和爸爸在自衛隊,并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