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幫你們一起回收海豹的尸體……”
  “接著,為了答謝我,大家還請我吃了晚飯。可是我做夢都沒想到,那頓晚餐里,居然藏有那種‘炸彈’。”
  此時的越水七槻,仍在換衣服。
  “我們只是惡作劇,才給她用了俄羅斯輪盤。沒想到,卻把人留了一周……那種情況下,我們說不定都會被起訴,所以當時我們無法說出,她就在這里的事實。”
  由佳解釋著,兩只小手無處安放,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被責難的樣子。
  的確。
  讓對方失去正常的判斷力,把人留在這里,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監禁”了。
  “讓你們久等了。”
  下一秒,越水七槻便換好了衣服,打開門從隔壁房間中走了出來。
  需要說明的是。
  別館很大,自然不止一處房間,因此她所在換衣服的房間,自然不是老爹遺體所在的房間。
  “你知道我的手機在哪嗎?我記得應該是放在這里的。”
  她說著,走到了由佳身前,還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自己的外套口袋。
  怎么看,都不像是口袋中裝有手機的樣子。
  “這里。”
  諸伏高明從自己的西裝內側口袋中,掏出了外殼為珍珠白的手機,遞還給了越水七槻。
  “謝謝。”
  越水七槻接過后,自然不忘道了聲謝。
  之后還不忘感慨了一句“簡直就像變魔術一般。原來你們就是以這個為線索,才找到這里來的啊。只是不解的是,我口袋中的手機,是怎么到別處去的?”
  感慨之后,她自然沒有忽視這一點,而是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就邊走邊說吧。”
  東馬出聲插入了他們的話題。
  畢竟,現在時候也不算太早了。
  但對東馬的提議,眾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更何況法律也沒有規定,不能邊走邊說話。
  只是,解釋的重任落在了諸伏高明的頭上。
  雖然通過潮汐推測出來什么的,即便是一般人也可能想到。
  潮汐是有規律可循的。
  這座小島的海岸邊,經常會有海豹的尸體漂過來,也不能說與潮汐毫無關聯。
  但既然是在柯學世界,那作為一個“平平無奇”之人的東馬,自然會揣著明白裝糊涂。
  海邊小屋——
  在由佳的帶領下,東馬一行人來到了之前所提及的地方。
  這里小屋,四周并沒有窗戶,因此能夠無阻的感受到海風吹拂。
  想來在這里歇息,會是件十分愜意的事。
  小屋內,堆放的東西略多,簡直就像是孩提時代的秘密基地般。
  除此之外,讓人倍感意外的是,小屋內竟然有一臺天文望遠鏡。
  “這里,是我用來做天文觀測的地方。”由佳解釋道“到了晚上,這里可以看到在東京,見不到的滿天繁星。”
  而此時的東馬,發現了一旁小木桌上的望遠鏡,便拿起來試了試。
  跟用來娛樂的望遠鏡,是全然不同的兩個東西。
  “這是軍用望遠鏡吧?里面還有十字線。”
  東馬的語氣十分肯定。
  軍用望遠鏡,是測量自己到對方的距離,還有對象大小的刻度。
  說罷,他直接將軍用望遠鏡交到了柯南手中,緊接著又來到了那臺,白色的天文望遠鏡面前。
  就像是看見了稀奇好玩事物的孩童,仿佛對這里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好像是俄羅斯制造的吧?”
  東馬問道。
  雖然自己不是天文愛好者,但還是對此稍微有一些了解。
  畢竟在某個時代,孩子們長大后的夢想,不外乎是“科學家”、“老師”、“軍人”……
  而自己小時候,在作文里寫下的夢想,便是長大以后當太空人。
  “這座小島上有俄羅斯的東西,一點也不稀奇。”
  “原來如此。”
  東馬點點頭,表示了然。
  “對了,我能問一個問題嗎?”這時,越水七槻舉手示意自己想要提問。
在由佳點頭同意后,她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這部越過大海,又平安回到主人手里的手機,到底是誰幫我放到海里去的呢?
  雖然大家聯合起來捉弄我,把我留在這座小島上,但是也有人覺得這件事太荒唐了。
  所以,采用這個辦法,把我在這里的事情,讓外界知曉。是這樣吧?”
  除此外,裝手機的箱子上還做了防水處理。
  不過到底是誰,會做這么細致的事情呢?
  畢竟這運送路線,可是在海上。
  如果不能準確掌握潮汐的流向,去放手機,那手機也可能不會漂到日本列島去。如果誤漂到俄羅斯去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照常理來想。
  如果想要通知外界知道的話,應該會有更簡單便捷的方法,只要上報到相應的機關部門就行。
  但這個人卻沒有這么做,是為什么呢?
  如果要自己來回答的話,應該會這么解釋這個人,沒辦法直接站出來,反對大家的意見。但是,也無法認同他們。
  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雖然不是非常確切,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這應該稱之為,“安穩的背叛”吧?
  “……因此用這種方法,背叛了同伴嗎?”
  邊走邊說著的越水七槻,終于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由佳。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
  “是我。”
  最后,由佳承認了那個“背叛同伴”,利用潮汐傳遞訊息的人,便是自己。
  “原來是你啊。”
  東馬盯著她,故意用著驚訝的語氣說道。
  仿佛很是意外般。
  “因為我覺得,就算是惡作劇,也做得太過分了。但是我也沒想過,這么做結果到底會怎樣。說實話,我也是只是為求個心安罷了。”
  由佳低頭走到了一旁,又繼續說著“我做這些,也只是為了能減少一些良心的苛責。所以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人找人來了……我真的嚇了一跳。”
  說罷,她抬起頭來,望了諸伏高明一眼。
  在心理學中,人在說話時如果一直低著頭,不是在撒謊,便是企圖掩飾什么。
  “話說,各位不想喝點什么嗎?”
  “什么?”
  面對東馬的突然出聲,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請我們喝杯東西吧。”
  東馬微笑著看向了由佳,厚顏無恥的請求道“這邊,應該能泡咖啡吧?”
  說著,他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茶水壺。
  那張桌子上,還放著玻璃罐,里面裝著咖啡豆。
  基于這一點考慮,自然會有咖啡研磨機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