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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不要相信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柯學中阻止犯罪

  聽見柯南突然出聲的她,頓時一愣。

  隨即身體變得顫抖起來。

  她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不停地摩擦著雙臂,像是在寒冷的風中為自己溫暖的旅人。

  “我、我看見了……”

  水沼果帆緩緩蹲下身來,背靠著大橋護欄,似乎想要借此躲避冷風的偷襲。

  我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柯南連忙追問道。

  “我看見一個男人,一個留著褐色長發的男人,他把一個女大學生從臺階上推了下去,還威脅我說……要是敢告訴別人的話,就殺光我家人……”

  水沼果帆舉起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膝蓋上。

  聲音帶著哭腔。

  地面上,也多出了好似被雨滴滴打過的痕跡。

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著繼續說道  “我每天回家后,總感覺有人從窗外一直盯著自己,于是就將窗簾緊緊拉上,許久都不敢靠近。不僅僅是這樣……”

  “有時候,哪怕是走在大街上,或是在便利店買東西時,我都能感受到有一股視線,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我。可環顧四周,都不曾發現那個長發男的身影。”

  “我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可當我今天回到家,發現花瓶的位置有細微的變動后,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么久以來,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

  于是……

  她崩潰了。

  一想到自己這三個月以來的生活,都處在那人的監控下。

  甚至自己房間內,還可能被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后,她就越發的感到害怕和不安。

  再也承受不住這樣壓力的水沼果帆,沒有可以放心傾訴的對象,害怕給他人招來不安……精神崩潰,最后走上了極端。

  準確來說,壓垮她的最后那根稻草,是警方的不重視。

  “女大學生?臺階?”

  柯南在聽見這兩個關鍵詞后,瞬間便想到了一起,在三個月前發生的案件。

  有位女大學生從公園的臺階上,不幸摔下來身亡了。

  警方最終判定為意外事故。

  如果自己所想的,真的是對方口中所提到的,那么……問題可就太大了。

  “是那個,死者名為‘松本清美’的案子嗎?”

  東馬出聲向其提問道。

  顯然,他所想到的那個案件,與柯南所想到的,是同一起。

  死者松本清美。

  帝都醫大大二學生,今年22歲。

  “我不知道。”水沼果帆搖搖頭,“我只知道了那件事,最終被判定為了意外,根本不敢去做更深的了解。我很害怕,害怕……”

  害怕受責難。

  害怕別人質問自己,為什么明明看見了,卻沒有勇敢站出來,說出真相?

  是自己太懦弱了嗎?

  “這是人性,你不必如此。”

  東馬寬慰她。

  只有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才會去指責她的不是。

  也就是現在俗稱的——鍵盤俠。

  因為敲鍵盤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技術,甚至自由言論的時代也沒什么門檻,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網絡上,好像很酷很專業。

  “可、可是……我還是會感到不安,不僅僅是因為被監視著……”

水沼果帆抓緊了自己的頭發,渾身顫抖著說道  “我有時候,感覺那個人好像就在我身邊一樣。她質問我,為什么明明看見了,卻不愿意站出來說出真相……”

  “這都是心理作用,其實都是你的潛意識在作怪。”

  東馬很冷靜。

  沒有因為對方的慌亂,而讓自己也變得手足無措。

  “既然你的潛意識這樣覺得了,就說明其實你心里,還是挺希望自己能站出來,說出真相的。

  可由于對方當時的威脅,讓你感到了害怕。

  所以才會下意識的,選擇保全自己。

  這并沒有什么,值得去批判的。

  因為你如果貿然選擇,將真相直接說出來的話,在警方調查的期間,或許會使得自己被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畢竟。

  當時的目擊證人,只有你。

  如果沒有其他有利的物證,足以證明那人是兇手,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兇手將逃脫法律的制裁,真相也將無法水落石出。”

  他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并非是想借此,來消除對方心中的負罪感。

  而是希望對方,能意識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從而產生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

  以及“正義感”。

  看上去,像是在利用對方一樣。

  可那又如何?

  “只、只有我嗎?”

  水沼果帆的心在動搖,也在這之中猶豫不決。

  害怕說出真相,而招來報復的不安;和無法將真相說出口,心里所產生的負罪感。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矛盾。

  “是的,只有你。”

  東馬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那處公園沒有設監控攝像。

  那個時間段,除了眼前的女孩外,也的確并沒有其他目擊者。

  “我可以,相信……你嗎?”

  水沼果帆怯生生地抬起頭來,望向了東馬。

  臉上寫滿了緊張和不安。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當然。’

  一般人,肯定會這樣回答的。

  “不。”

  然而,東馬卻是這樣回應了她。

  就連柯南,也感到了詫異。

  “什么?”

  水沼果帆一愣,難道這人是故意來拿自己尋開心的嗎?

  “我的意思是,你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因為別人無論把話說得多漂亮,到了關鍵時刻也不一定會如此。”

  “所以,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自己。人只有靠自己,才能變得強大,才能繼續向前走下去。”

  東馬自然不是為了,去故意打擊對方的。

  畢竟這話在當事人聽來,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范。

  “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這一點,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去相信。雖然只是區區一名律師,但我還是學了幾招不錯的防身術的。”

東馬在寬慰她之后,繼續說道  “這位小姐,如果你害怕回去的話,我可以臨時為你找一個地方住下。待到那個人被成功逮捕歸案后,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

  “但在此之前,還請你將自己的姓名、住址,以及事情的經過等……原原本本,且一個細節也不放過的告訴我。”

  盡可能的去回憶,那段足以成為自己夢魘的經歷。

  很殘忍。

  但即便換做了是警方,也會如此去要求她。

  考慮到受害人的情緒很重要,但如果只是一味的放縱她,只會讓她自己沉溺其中,無法逃脫。

  那樣的逃避,或將成為一生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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