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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佐藤美和子的質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柯學中阻止犯罪

  “叮鈴——”

  有人推開咖啡店的大門,走了進來。

  “歡迎光——”安室透微笑著,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整,對方便氣勢洶洶的,大步來到了柜臺前。

  右手猛地一拍桌子,質問他:“東馬在哪?!”

  “額,不就在你身后嗎?”

  安室透臉上依然維持著笑容,但眼底卻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在警校時期,他與松田曾見過她——佐藤美和子。

  所以,自然是記得的。

  只是沒想到,對方卻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想來早已經是忘記了。

  不過這樣也好。

  畢竟自己是公安,越少人知道才越有利。

  “是嗎?”

  佐藤頓了一下,隨后便轉過頭去,但并沒有看見東馬的身影。

  只看見了一個小男孩,坐在木椅子上。

  手上拿著只咬了一小口的面包,呆呆的望著她。

  見狀,佐藤走了過去。

  問道:“東馬呢?”

  柯南訕笑著,有些為難地說道:“佐藤警官,我真不知道東馬哥哥躲在柜臺后面。”

  好家伙!

  你這不就說出來了嗎?

  被柯南“出賣”的東馬無可奈何,只好從柜臺后面站了起來。

  干笑著朝對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佐藤警官。”

  要問,東馬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的,為什么要如此懼怕對方?

  長話短說,便是他泄露了情報,鬧得人心惶惶的。

  索性,佐藤并沒有帶著一幫人,前來興師問罪。

  不過也難怪。

  畢竟其他人,都在搜查本部忙碌著,希望能早日找到“米花町深夜女性襲擊案”的嫌疑人。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佐藤輕皺了一下眉,很是不解。

  從之前的言行中,可以明顯看出他對于公安的態度,是厭惡的。

  可對于刑警……

  從小就認識目暮十三,沒有做出什么特別舉動的東馬,不應該會有討厭刑警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應該能夠理解,為什么警視廳會暫且不將這一消息,告知媒體。

  因為媒體都喜歡夸大其詞。

  他們不希望,這件事情引起群眾的過度恐慌。

  “理由嗎?很簡單。”

  東馬說著,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做好。

  順便,還從柜臺處拿走了數袋條狀包裝的白砂糖,好加入苦咖啡中,緩解它那讓人五官緊皺的苦澀。

  他一邊慢騰騰地撕開包裝,將白砂糖盡數倒入苦咖啡中。

  “了解事實真相,難道不是群眾最基本的權利嗎嗎?”

  “更何況,身為警察的你不去參與搜查,想辦法早日抓住兇手,讓市民放心,而是來這兒指責我的不是……國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稅金,被這樣浪費的話,會哭泣吧?”

  佐藤被噎住了。

  無法去反駁他說的話。

  的確。

  身為一名刑警,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參與搜查,早日找出那個暴行犯才對。

  可……

  她不甘心的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我被踢出搜查本部了。”

  “哈?”

  東馬感到有些意外。

  第一次被踢除,他還可以理解。

  這第二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發生案件后,都會在事發附近的警署,成立搜查本部。警視廳搜查一課,會派人員前去協助搜查。

  雖然東京轄區,警視廳是老大,但分署都挺不服的。所以佐藤前去分署,被分署的人針對,然后踢出搜查本部,也是很正常的事。)

  見東馬一臉困會的模樣,佐藤哀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分署的課長認為,這次事件是專門針對女性的,無差別攻擊。”

  如果是無差別攻擊案,就無法從人際交往、社會關系進行排查。

  更何況,即便調查了,也會發現被襲擊的三名女性,在這些關系上都沒有任何共通。

  所以現在能做的,便是在三名女性各自被襲擊的地點,進行附近周邊的走訪調查,企圖找到目擊者,或是得到相關的線索。

  “然后呢?”東馬問道。

  “然后……我就提議讓我充當誘餌,引對方現身。但是被拒絕了。”

  這,怎么看也不是課長的鍋吧?

  東馬聽后,輕點了一下頭。

  義正辭嚴道:“佐藤警官,日本法律禁止執法者為了取證,誘惑當事人產生違法意圖。這是侵犯當事人‘人格自律權’的行為。所以,釣魚執法是不對的。”

  一些案情復雜、取證難的案件,往往采取釣魚執法。

  在英美法系的概念中,被稱之為“執法圈套”。

  “這我當然知道。”

佐藤深  吸了一口氣,“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一聽這話,東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前面的是什么?”

  佐藤頓了一下,歪著頭回答道:“算是,鋪墊?”

  “下次請直奔正題。”

  東馬感覺,自己人生中的寶貴時間,就這樣被無情地浪費了。

  “正題就是……在被拒絕后,我又仔細查看了當時的報案口供,以及受害人的照片,發現了一個共同之處。”

  佐藤有理有據的分析著:“那三名女性案發時,皮膚都涂成了小麥色或是咖啡色。很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暴行者將她們誤以為是外國人,從而下手。”

  排外。

  無論是哪個組織、種群,都是十分常見的。

  “小麥色嗎?”

  東馬思索著,抬頭看向了正在柜臺處忙碌的安室透。

  幽幽開口道:“這么說來,安室兄危險了啊。”

  “什么?”

  安室透依然維持著那副虛偽的笑容,使自己看上去略顯親切一些。

  “可是,”他笑道:“我也不是女性啊。”

  “萬一你有女裝癖呢?”

  “而且,男孩子出門在外,也挺危險的。”

  “……”總不好告訴你,我會幾招不錯的防身術吧?

  為了不讓話題繼續在自己身上展開,安室透只好選擇了戰術性轉移話題。

  “說起攻擊外國人的事件,曾經似乎還真的發生過一起。”

  雖然不是公安負責的范圍。

  但這件事在當時,還是挺具有轟動性的。

  “安室哥哥指的,是一年前的‘外國人被襲案’嗎?”柯南對此,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沒想到你這么小小年紀,就知道這么多。”安室透依然笑著,只是話語中似乎還摻雜了其他意味。

  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都是東馬哥哥告訴我啦!”

  柯南厚臉皮的笑著,毫不猶豫地將“皮球”踢給了東馬。

  東馬看了他一眼,并沒多說什么。

  說起一年前的那次案件,恰好與自己有那么一點關聯。

  一年前——

  有名薩爾溫籍的外國男人,慘死街頭。

  這起事件,發生在筱崎轄區。

  之后,轄區警署的人聯系了警視廳進行告知,表示要自己調查,因此這次事件并沒有成立搜查本部。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

  轄區警署的那幫人,連走訪調查都沒去做。

  對于向外國人施暴的惡行,放任不管。

  著實有些可疑了。

  因為是一般群眾,沒法像是警方那樣進行調查,所以東馬只好借著梶井雛子在法務省的影響力,獲得了一些相關資料。

  關于自行車團伙實施暴力犯罪的事,里面也有一定線索。

  就在文件第八頁——在留外國人問卷調查結果。

  入境管理局會讓入境的外國人,定期填寫調查問卷,也是為了避免出現非法滯留的情況。

  上面有人寫,被自行車團伙攻擊,地點就在筱崎署的轄區內。

  向包括薩爾溫人在內的外國人實施暴力的案件,時有發生。

  差不多是從一年前開始的。

  也就是,東馬十六歲那年。

  法務省負責的相關人員,即入境管理局的人,向筱崎署報告過,但并沒有逮捕到犯人。

  畢竟他們沒有調查權,沒法再做更多。

  但是。

  被害人里如果有非法滯留人員,東馬想要了解案件的真實情況,會比較困難。

  逾期滯留的外國人,是不會主動去提交受害申請的。

  被害人叫做“瑪尼”。

  男,27歲。

  薩爾溫人。

  在一家牛肉蓋飯店,擔任店員一職。

  瑪尼的頭部后側有傷痕。

  而筱崎署從一年前起,就多次發生針對外國人的暴力犯罪案件。

  也就是說,自行車團伙,很可能與瑪尼的死有關。

  自行車團伙對外國人進行無差別攻擊,就是說并非單純報復,而是政治思想犯了。

  秉持著特別暴力的思想。

  如果是政治思想犯,應該會有欲望,渴望將自己的想法以某種形式,向世間展示。

  考慮到這一點后,東馬便讓羽生吉良將筱崎管轄區內,符合“有排斥外國人的想法”、“且在一些社交平臺發布過激言論的人”,這兩項要求的人,列個名單出來。

  對于羽生吉良而言,這自然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找出政治思想犯,是網絡調查擅長的領域。

  使用算法檢索特定語句,很快就能做出名單。

  名單上的人,很多都是匿名發言。

  些可以查到是誰,但需要花點時間。

  索性,東馬在觀察名單后,發現他們都關注了同一個人——山田純大。

  是這幾年,以過激發言出名的政治家。

  對政權內的影響力也很大,筱崎町是他的大本營。

  假設給筱崎署施壓的人,是山田議員。

  那他會保護的人,可能就是犯人。

  也就是,他的家人——妻子,兒子。

  經過羽生吉良調查,山田議員兒子“健太”駕照上的姓,從“蘆田”改成了“山田”。

  差不多是一年前。

  很是令人在意的時間點。

  于是,東馬前去了一家工廠進行調查。

  據廠長所述,那是去年五月的事了:外國人來工廠偷東西。

  “山田健太,抓到了小偷是嗎?”

  “對,是小少爺立的功。”

  “您認識他嗎?”

  “他也不工作,當地人對他的評價很差。不過,我對他改觀了,議員也很開心。”

  因為這件事,山田議員還特意制作了政治宣傳物料。

  標題取的很動人:用父子間的羈絆,保護這個國家。

  因為健太抓到了外國人盜竊犯,周圍對他的評價,和他的關系都改變了。

  和他爸爸的關系,也改善了。

  在此之前,一直冠母姓的他,以此為契機改姓“山田”。

  然后,像是繼承了爸爸的思想一樣,他開始發表過激言論。

  從工廠離開后,東馬又前去了瑪尼上班的牛肉蓋飯店,進行調查。

  老板是一名男性日本人。

  其中有一名女性店員“多拉”,也是薩爾溫人。

  當東馬拿著宣傳物料,向多拉詢問時,對方表示他們不認識店里人以外的日本人。

  “他來過這里嗎?”

  “我不知道。”老板回答道:“常客的話,我們還能記得住。”

  “這樣啊。瑪尼和其他什么人發生過沖突嗎?”

  “沒有!”多拉這樣對他說道:“瑪尼是個好孩子,我沒有撒謊。是騎自行車的那些家伙!那天,還打了我們的朋友。”

  多拉的一口日語,很是流利。

  “報警了嗎?”東馬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

  低頭看著手中之前東馬遞來的名片。

  “反正他們什么也不會做。”

  店內的客人忽然多了起來,或許是出于午餐時間的緣故,他們必須回去忙碌了。

  否則店內其他人忙不過來。

  正好東馬也有些餓了,便選擇就近解決。

  點了一份大碗牛肉蓋飯。

  然后加了許多免費的紅姜絲。

  這是他的壞習慣:總喜歡加大量的紅姜絲。

  不久后,店內進來了其他客人——

  一名頭戴灰色棒球帽,身穿花哨圖案外套的男子。

  他在隔了一座的空位上坐下后,便拿出了一張事先早已準備好的優惠券,拍在了柜臺上。

  低著頭,對站在柜臺內的多拉說道:“用這個,要大碗牛肉蓋飯。”

  那張優惠券皺巴巴的,顯然被蹂躪過。

  多拉見狀道:“這個優惠券只能在15點以前用。”

  棒球帽男聞言,伸手拿起了那張優惠券,正反翻看了一下后,埋怨道:“上面又沒寫。”

  “那里寫了。”

  多拉說著,伸手指向了他身后玻璃上貼著的,一張牛肉蓋飯的宣傳海報。

  右下角的確寫著,“優惠券僅限在11:3015:00內使用”的字樣。

  “那就來碗正常量,多放汁。”棒球帽男見狀,也沒用混蠻不講理。

  說著,便將那張皺巴巴的優惠券,揣回了口袋中。

  “好!正常量多放汁!”

  多拉應聲后,笑著對廚房內的人喊道。

  話落后,她向右邊挪動了幾步,來到了一名同樣外國人模樣,應該同是薩爾溫人的男性店員面前。

  兩人笑著,像是在閑談什么。

  又像是嘲笑什么。

  但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笑著。

  這似乎引起了那名男子的不滿。

  他看向了他們,不滿的喊道:“你們在笑什么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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