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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理智派與熱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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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時津潤哉并非是十八流偵探。

  他的猜測,倒并非如對方所言那般。

  “怎么可能。如果是的話,剛才解開繩子的,西部代表同學應該會發現。即使他是個那么無能的偵探。”

  “什么!”服部平次有些生氣,很是不滿的看向了他。

  可惡!

  竟然說自己無能!

  “的確。”白馬探似乎很贊同這個評價,“你那個做法的確讓人難以接受。你竟然打破門把手上有血的門沖到里面去。”

  “在那種情況下,應該先從窗外確認里頭的狀況,再決定要破門而入,或者打破窗戶進去才對。”

  “要是當時槌尾先生,是靠在門上,而且早就死亡的話……當你破門而入的時候,便動到了尸體,周邊的證據也會全被你破壞掉。”

  “白、白癡啊!那個時候是——”服部平次神情激動的,想要解釋一番。

  “因為擔心對方是否死亡,所以不惜破壞現場,也要與死神爭分奪秒。或許白馬同學的做法是理智派,但如果早一點進入現場,能夠救下某個人的話,那服部同學應該就屬于熱血派了。”

  東馬出聲說著,像是在替服部平次說話一般。

  然而站在他的立場上而言,的確只是簡單的,將白馬探和服部平次,分成兩個不同的派別罷了。

  “不能說誰對誰錯,只是根據事件來說,每個人都可能是對的,或是錯的。”

  “例如直率的服部同學。如果因為你的熱血,破壞了證據,導致推理出現錯誤,將兇手指向了另一個人。最后被冤枉的人,承受不住他人的非議,選擇了自殺……是不是,也算是間接性的殺人了?”

  “再者便是理智派的白馬同學。如果馬上沖進放進房間,可以救下一個人,而繞路觀察情況,會使得最后的生機消失,無法搶救。”

  “而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死去的話……是不是會有一種,‘我殺了他’的感覺呢?”

  東馬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中。

  沒有絕對的正確,只有相對的正確。

  就如同沒有絕對的正義,只有相對的正義一般。

  因為凡是沒有絕對,所以東馬固執遵守的,只有他的道德和底線。

  就如他會選擇救下一些,本該被殺死的死者,卻不會全部都選擇救下一般。

  例如麻生成實。

  為父親報了仇,抱著自殺信念,內心還存在良知,沒有傷害無辜之人的他……大仇已報,早已沒有了再繼續活下去的念頭,死亡反而成了最好的解脫。

  即便是救下了,以麻生成實犯下的罪行,也免不了被判死刑。

  日本的死刑是絞首刑。

  左右都是一死。

  抱著大仇已報,了無遺憾的信念去死,似乎更好才對吧?

  “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了。”

  東馬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話說,大家都還沒餓嗎?要不咱們先去吃個晚飯?”

  說實話,他已經有些餓了。

  “我就先算了。”

  時津潤哉說著,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側身看向了眾人道:“總之,現在我就去把在下自己的房間,做成密室。各位可以邊吃晚餐,邊消磨一些時間。因為可能得花上一小時左右。”

  從甲谷廉三帶他們到各自的房間,到大家發現這個密室事件,時間差不多就是一小時。

  所以,他才會說手法需要這么長的時間。

  “不過,為防萬一,我還是先說一聲。這個手法并沒有想到,會碰上粗魯偵探粗魯的行為。”

  說完,時津潤哉便真正從此處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剩下一行人,從槌尾廣生的房間離開后,便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當來到飯廳后,越水七槻剛坐下沒多久,就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而中途離開了。

  對比,眾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畢竟人有三急。

  然而,中途離開的越水七槻,并沒有前往衛生間的方向,而是來到了時津潤哉的房門前。

  與之前不同的是,她的雙手戴著白手套,手上還拿著一把錘子。

  她當然沒有大大方方的,就將錘子這樣明晃晃的亮出來,而是藏在了身后。

  接著,便伸出了空閑著的右手,叩響了房門。

  但出人意料的是,此時本該在房間內完成密室的時津潤哉,并沒有出聲回應她。

  越水七槻自然覺得有些奇怪。

  又試著敲門并呼喚了對方的名字后,見仍舊沒有任何回應,她便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轉動了一下,試圖將門打開。

  沒想到,真的將門打開了。

  要完成密室的話,將門反鎖自然是首要的步驟。

  但對方為什么并沒有這樣做呢?

  是忘記了,還是準備放在最后來做?

  亦或者……

  想不出第三種理由的越水七槻,將門打開后便走進了屋內,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更為意外的是,原本應該明亮的房間,竟是一片漆黑。

  哪怕是借著屋外微弱的月色,也沒能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難道,他中途去了別的什么地方嗎?

  為了確認,時津潤哉真的不在這個房間內,越水七槻伸手按下了墻壁上的電燈開關。

  隨著燈光的亮起,整個房間也變得明亮起來。

  她觀察著四周,甚至連床底也沒有放過,都沒有尋找到時津潤哉的身影。

  難道,是從窗戶出去了?

  越水七槻走到了窗前,發現窗戶的門鎖依然完好。

  她又試著用手用力推了一下窗戶,卻發現紋絲不動,顯然對方并沒有用上那個詭計。

  也就是說,時津潤哉什么也沒做,就從房間內離開了?

  不,不可能……

  如果是那家伙的性格,現在應該制作好了機關,然后當自己前來詢問時,開口向自己炫耀一番才對。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只好暫時壓下了某個念頭,準備將手上的工具放回原位。

  畢竟要是出來太久的話,很容易被其他人懷疑的。

  將工具和白手套,全都放回到自己房間的工具箱后。

  越水七槻便裝作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餐廳內。

  在走進餐廳后,她終于發現了那個此時,本該在房間內完成機關的某人——

  時津潤哉。

  奇怪的,他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很是不安和害怕的模樣。

  他的手上,還握著一張A4紙,上面似乎寫著什么。或許其中的內容,便是讓時津潤哉害怕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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