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看到你難受,連大哥心中也不好受!”
傅淵輕聲說著朝著江玉燕不覺走了一步,想要再次伸手,卻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一臉落寞的將舉到半空中的手放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江玉燕心中一疼,倔強的抬起腦袋,望著一臉落寞的連大哥,終于將一句在她心中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了口。
只見江玉燕輕輕咬著嘴唇,望著傅淵的眼中帶著一絲自卑的倔強,“連大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嫌棄玉燕出身青樓,所以嫌棄玉燕臟?”
說完這句話,江玉燕就好像著了魔一般,怔怔的盯著傅淵的眼睛一動不動,想要看清他的一切變化。
傅淵知道,自己和江玉燕的勝負手,終于來了!
只見傅淵聽了江玉燕的問題后,眼神清澈,不見任何躲閃,似乎想將心底最深處最純粹的自己展露出來。
“玉燕,你這般漂亮如天上的嫦娥入凡,連大哥怎么會嫌棄你呢?”
傅淵沒有在這段話中添加特別的感情,只是如流水一般,圓轉自如,平淡帶著一絲溫暖!
“那你為什么都不碰玉燕的身子一下?”
江玉燕微微仰著腦袋,執拗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傅淵,不放松絲毫,伸出一只手,有些癲狂的一把扯下系在自己肩上的白色披風。
別看她和她的連大哥坦誠相見已有數次,但卻沒有一次超過真正的男女界限!
現如今沈璧君那個女人已經懷了身孕,你叫她如何不瘋狂?
“唉”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響起,看著江玉燕肩上的白色披風墜地,傅淵想也不想,彎腰順手就將披風撿了起來,輕輕挽在了臂彎處。
“玉燕,其實你誤會我了!”
江玉燕見傅淵將她的披風撿了起來,更是來勁兒了,也不聽傅淵接下來的解釋,一把又將束身的長裙給扯了下來,任其掉落在腳邊,就這么怔怔的望著他,嘴里說道:“誤會你什么?你就是嫌棄我臟!嫌棄我出身不好,是一個歌伎之女,是江別鶴那個假仁假義假大俠的私生女,配不上你這個名門貴族的世家家主!”
傅淵看著江玉燕又將自己的外裙扯落到腳邊,露出里面的白色紗織小衣,以及一條白色紗織七分褲,不由感覺一陣頭疼!
此時的江玉燕瞪著已經初具狠辣霸道的卡姿蘭大眼睛,額前的空氣劉海因為激動,顯得有些微微顫動,身上白色的紗織小衣有些透明,若隱若現,似露未露,以傅淵的目力,完全能夠將那隱隱的粉色肚兜和褻褲看的一個真切!
此時的江玉燕比之以前,學了上層武功,手中也掌握了一定的權利,一言一行,掌握他人生死,不管是見識,還是手段,都和當初天差地別!
特別是氣質這一塊,更是云泥之別!
若說江玉燕以前只是猶如鄰家妹妹那種小家碧玉中帶了一絲別樣魅惑的話,那么現在的江玉燕就已經有了一絲唯我獨尊的桀驁不馴,似那高貴的鳳凰,磐涅重生!
其中夾雜著一絲邀月的影子,似神非形,孤傲中帶了一絲不屈的倔強,以及那睥睨天下的狠辣!
傅淵知道,江玉燕終究還是被邀月那霸道極端的性格給影響了!
今天,當逍遙侯追著邀月離去后,江玉燕也在傅淵的安排下偷偷跟了上去。
不管等會兒二者是否兩敗俱傷,還是互有勝負,今日都將是邀月的死期!
邀月的《嫁衣神功》前八層是玉燕的《移花接木》下位功法,以下克上,以目前江玉燕的武學境界,對邀月來講,絕無可能!
雖然不清楚整個過程,但傅淵此時卻能夠明顯感受到,江玉燕一身的功力暴漲,已經徹底躋身進了天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
那么不用問也知道,江玉燕肯定得手了!
她吸收了邀月的內力,邀月數十年的感悟對她的影響很大!
其中,在傅淵的刻意叮囑下,江玉燕吸收了邀月對《嫁衣神功》前八層的感悟和運功路線,以及《迷心大法》的運用!
邀月那毒婦,行事一向霸道,江玉燕自身對于武學的理解肯定不及邀月,驟然之下,吸收了她的內力,性格氣質被其影響也屬正常!
此時的江玉燕,一著不慎,就會是下一個邀月!
性格怪癖,霸道異常!
想了想,傅淵最終還是彎腰將江玉燕褪下的白色外裙給撿了起來。
“玉燕,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一會兒話吧!”
傅淵招了招手,轉身來到最里面的一處石臺上面坐了下來!
江玉燕想了一下,將身上的絲織小衣也褪了下去,只剩下粉色的肚兜和褻褲,赤著雙腳,一同來到石臺上坐了下來。
今天,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石臺是由暖玉雕成,在上面練功,事半功倍!
當然,這些這石刻之中,也藏了一套陣法,可以凝聚心神,鎮壓心魔。
看著一身清涼的江玉燕,傅淵伸手將臂彎中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動作極其自然。
而這次,江玉燕也沒有拒絕。
“玉燕,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連大哥其實并不算是一個很熱心的人,但你知不知道,連大哥為何偏偏對你情有獨鐘?”
傅淵準備將自己對江玉燕的情感心路娓娓道來,“因為你給了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是一種冥冥之中很熟悉的感覺,雖然當初是第一次見面,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前世就認識一般!”
“說實在的,我倆第一次在江陵城街上相遇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人群中燦若星辰,獨一無二的你了!后來在青樓再次相遇,雖然地點不是很美好,但或許就是緣分的奇妙之處吧!當時我的心中很是高興,也是之后愿意在彼此不熟悉的情況,花一萬兩銀子給你贖身的主要原因!”
“因為我看出了你心中的委屈,這樣的生活并不是你喜歡的,那一刻我好心疼!”
“后來因為我已有婚事在身,有些話終究還是難以說出口,就此江陵渡口分別!”
“分別之后,你我初遇時那驚鴻一瞥,猶如雷閃電擊一般反復在腦海中盤旋。從此,你來到了我的夢里,閃耀闌珊燈火,又像銀花刺激著我的心魂!”
說到這兒,傅淵深吸一口氣,望著已經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的江玉燕,說道:“月色滄茫,蒼天恩賜。玉燕,其實我不碰你,不是因為嫌棄你,而是想著等我大業成了,到時候你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我再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畢竟,我和沈璧君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實在是不能改變什么?我只求在讓你成為我女人的那一刻,受到最公平的待遇,以此不負彼此的情意!”
傅淵緩緩將自己所有的心事說了出來。
“到時候,天下披紅,滿城聚花!”